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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姐姐的婚事似乎一开始就注定会一波三折,当两人见过面,都同意成亲的时候,两人的八字却出现了问题。
八字,不合。
说句难听的话,便是秦姐姐的八字会克那位教书先生。
本来教书之人,不该迷信,可那教书先生不知怎么回事儿,竟要求退亲,要毁了这门亲事。
得知此事后,可能是看这男人在成亲前便是这态度,没有一个人阻止,只是秦姐姐在被退亲之后,变得沉默了下来。
唐麦看着心里头难受,但却帮不上什么忙,而这一切,连三爷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日,唐麦想约秦双出门踏青,散散心,不曾想,出门前,就遇到了连三爷。
“小舅舅。”唐麦带着三小只和连三爷打了招呼。
连三爷看着唐麦拖家带口的,问了句,“你们打算去哪儿?”
“小舅公,娘约了秦姨,我们要出去玩儿。”小天下笑着,提前开口解释道。
“是啊,秦姐姐最近心情不好,我想约她出去散散心,整日待在家里,也不是好事儿,不如到郊外走走。”
马车里装了一车子烧烤用的餐具和烧烤的食材,就当春游和野炊,总比窝在家里好。
“小舅公,你要不要一起去?娘说了,人多,热闹。”某个人小鬼大的小家伙提议道。
唐麦并不觉得连三爷会去,毕竟腿脚不方便,但没想到,连三爷居然开口道,“好。”
唐麦“诶”了一声,就听连三爷对连生道,“你先回去。”
连生听到这话,就知道连三爷的意思了,不该说的,不该问的,他不说不问,这次是八字不合,那下次呢?
一行人来到城门口,就瞧见了站在门口前的秦双,秦双一身干练的男装,站在那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相貌英俊的男儿。
秦双上了马车,却见连三爷也在马车内,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点头道,“三爷,你也在?”
连三爷看了秦双一眼,回了声,“恩。”
秦双见连三爷在这儿,又是下意识的找连生,结果,马车内就只有唐麦和连三爷,还有三小只,外面赶车的是楚漠阳,也就是说连生根本不在。
连三爷也看到了秦双寻找的视线,像是明白她的意思似的,说道,“连生今日有事儿,提前回去了。”
“诶?”这声音是唐麦发出来的,因为她方才明明听到是她小舅舅叫连生回去的,看那样子可不像是有事儿的,她没让连生留下,是因为有楚漠阳在这儿,完全可以帮忙。
但如今,听了小舅舅的回答,小舅舅遣走连生像是有意而为之。
这认识,不得不让唐麦多瞧连三爷两眼,但随即又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本来就想给两人做媒的,但后来,楚漠阳的一句话提醒了她,小舅舅的腿,废了十几年了,比前世的唐家小弟还严重,早在三年前,她和莫老神医就给瞧过,但骨头都坏死了,他们根本无能为力,若是秦姐姐真的嫁给小舅舅,相当于守活寡。
如今看来,小舅舅应该是喜欢的,只是他自己怕也是不愿意的。
唐麦沉默,但幸好有个爱闹腾的小天下,总算将车厢内的氛围调和了过来,一群人乘着马车就到了京城的郊外,楚漠阳找到了一块草地,停下了马车。
几人下了马车,唐麦带着三小只,不可能去帮连三爷推轮椅,楚漠阳看到秦双和连三爷的模样,太过聪明的男人,有些事根本无需开口,他自然不会去参合,只是将车内的餐具和食材拿下马车。
这里的人都没空,能帮连三爷的,自然只剩下没事儿做的秦双,秦双本想叫楚漠阳的,但每次看到楚漠阳冷峻的紧绷成流线型的脸,不开口也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秦双就无法开口,这世上敢在楚漠阳面前闹腾的,也就只有唐麦了。
开不了口,连三爷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明显这草地,自己推会很费劲,秦双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上前,笑着对连三爷道,“三爷,看来,那边是没我们的事儿了,我们搭个伴,一起走吧。”
或许是自己以前就被人说,秦双说话时,很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即便是帮别人,都会说成是她自己需要别人陪,和她相处无疑是愉快的。
此时,唐麦带着三小只已经找到了位置,将餐布铺在了地上,让三个孩子待在这儿,她则去帮楚漠阳,可说是帮楚漠阳,视线却时不时的往连三爷和秦双那里飘,随即又是叹气。
要是小舅舅的腿能治好该多好。
但双腿的骨头完全坏死,就算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也难如登天。
“煦之。”唐麦抱着食材放到餐布前,走到站在一旁搭烧烤架的楚漠阳面前,询问道,“要是你是小舅舅,你会娶秦姐姐吗?”
楚漠阳看了唐麦一眼,视线落在了距离有些远的两人的背影上,“不会。”
“果然。”下面的话已经不需要问下去了,除非小舅舅的腿有得治,否则小舅舅是不可能成亲的,看他这么多年都一个人过,就知道了,他不想害了别的姑娘家,尤其是那个人还有可能是他喜欢的。
连三爷这边就走不通,唐麦知道,秦姐姐嫁谁都无所谓,或许会答应,但和连三爷一样,她也不希望秦姐姐的下半辈子都那样下去。
草地的另一侧,连三爷想走走,于是秦双推着连三爷走在草地上,远处是朦胧的深山老林,撑天树木高耸直入云霄,空气异常清新,秦双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找话题的开口道,“三爷,分店进展的如何了?你何时回去?”
连三爷没有回答,沉默的好一阵才道,“已经开出五家分店,许是下个月回去。”
“下个月啊,那开好了,记得写信告诉我,我过去瞧瞧,送你份大礼,庆祝。”
连三爷眸光深邃的望着远方,犹如密林般,深不见底,“那时,你或许已经成了亲,怕是不方便。”
“成亲?”秦双苦涩而无奈的笑道,“三爷,你定是不知我在京城的名声,和高家七小姐在赵京的名声可是不相上下。我这样的人,哪儿有人肯要?”
“你不是她。”
“是啊,至少她比我年轻,至少你开始是愿意娶她的。”
说到这些,秦双难免想起以往的一幕幕,哭过、闹过、死过、恨过,千帆过尽,一切已如云烟,突然发现,有些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回忆,即便如今再回想起来,才发现,那些伤口都结了痂,不会再疼了。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个话题太沉重,两人都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