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是自然,我日日都过来的。”
陈子安粲然一笑,而后温声道:“这比赛我也日日来看,十分精彩,明日的比赛,我与小妹锦芝会来观赛,张小姐若方便的话,可与我们一道。”
张静初还没来得及想到为何陈锦芝还要去看男子马球赛,就下意识开口:“平阳侯府与我家,好像不怎么顺道。”
“无碍,我早些出门,候着张小姐便是。”
闻言,张静初先是一怔,然后嘴角微微翘起。
“那可以的。”
巧云默默看着这两人,心里委屈极了。
另一边,江舒宁让别枝在一旁候着,自己和冬青找了一处临窗的角落说话。
冬青攥着手,细细把这次过来的事由与江舒宁说了清楚。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再过半年左右江舒宁就满十五了,按照魏朝例律,是及笄的年纪,要办及笄礼了。可是及笄礼也不是说到了十五就必须办,通常来说,定下亲事后才会着重办及笄礼,如若不然,也就只是到了年纪而已。
按照原先林氏所想,是该和武安侯定下亲事的,可这因为江舒宁进宫做了伴读,这事便耽搁了。前些时候,武安侯夫人也有与林氏探过口风,再询婚约一事。
可江舒宁目前做了公主的伴读,又怎能轻易出宫?所以林氏便暂且将这事压了下来,只让冬青过来与江舒宁捎信,让她年节前务必回江家一趟,将这及笄里办了,再确定亲事,也好让武安侯夫人放心。
听冬青说完,江舒宁心下一凛。
她早就打算不嫁过去,却始终没想好如何将这事与母亲说明,现在母亲提起,她若再不想着法子应对,恐怕再过些时日,只结亲与否,就由不得她半点意愿了。
“冬青,你回去先与母亲说明,我才进宫做伴读,眼下这时候实在不适合办及笄礼生辰的时候,我会回家一趟”
冬青牢牢记下,在一边点着头。
“你与母亲说,让她让她等着我回去。”
“奴婢记下了。”
江舒宁松了口气,再过半年的生辰,她一定得说服母亲,放弃和武安侯家结亲才行。
“对了冬青,我有些事想问你,你若记得,可得仔细回答。”
冬青好久都没与自家小姐见面,小姐有事问,她自然打起精神。
“小姐您说吧,冬青听着呢。”
江舒宁微微颔首,“你那时与白芍陪我一道在淮安待了那么久,你可对‘纪旻叙’这个名字,有印象?”
“纪旻叙?”冬青在口中念叨,在心里仔细回想。
这个名字,她听起来陌生,可要说姓纪的人另外一人,冬青却一直都记得。
只是只是刘姑姑说了,让她不要在小姐面前提起这人名字的。
冬青紧抿着嘴唇,怯怯抬头,“没有听过。”
她又问:“那,可有什么姓纪的人是你记得的?”
“没有。”
江舒宁正觉得兴许是自己多想了,可再看冬青那略带慌张的神情,便觉得不对。
“你有事瞒着我?”
第28章不清楚,那就要去问啊。
被江舒宁这样一问,冬青更加慌乱,身量往下跌,矮了一截,但却依旧硬着头皮否认。
“冬青没事瞒着小姐。”
“没有事情瞒着我,为何如此反应?”江舒宁轻叹一声,扶着冬青在一边坐下,“冬青,你和白芍自小就陪着我一起长大,有什么事情,你是非瞒着我不可的呢,你告诉我又如何呢?”
她确实不想瞒着小姐,可在淮安的时候,刘姑姑与她说了许多次,叫她千万不要再提起此人,免得害了小姐。刘姑姑是他们小姐外祖母身边的人,她的话,肯定是为了小姐好。
再说,当时的情况,冬青也是知道的。
就算他们小姐身份贵重,但与那等蝇营狗苟之辈,有所牵连于小姐名声肯定也是有碍的,可他们小姐又是极重感情的人,几次三番都不听劝告。
况且,他们小姐做的已经够好了。
心里这样想着,冬青也更有底气了些。
“冬青没有事情瞒着小姐,小姐您不要乱想。”
江舒宁熟悉冬青,她的反应落在自己眼里,压根就不是正常的模样。支支吾吾闪烁其词,这哪里是平常冬青会有的反应。
冬青向来谨慎细心,在外从不露怯,好几次面对福安县主等人的刁难,也没丢他们江家的脸面,礼仪规矩守得极好。
如今这样,肯定是有事瞒着她的。
江舒宁合上眸子,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即睁开双眼。
“我只是想问这样简单普通的一件事情,冬青你便不告诉我么,”那双从前藏着笑意的杏眼,此时遍布哀伤,眼尾红彤彤的,“你与白芍陪着我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抵不过这样一件事么”
冬青看着自家小姐垂泪欲泣的模样,心里极不是滋味。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瞒着小姐任何事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