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知道怎么出谷?”阿九匆忙的将口中的饭菜给吞了下去,一脸期待的看向肖力,原来还有机会出去啊。
“公子的蛊毒解不了,谁也别指望出死人谷。”肖力对上阿九期盼的目光重重的冷哼一声,随后又关切的替琅邪夹菜。
“那如果我帮你家公子解了蛊呢,你是不是会带着我一同出谷?”阿九怯怯的开口,虽然她不懂解蛊,不过刚刚走过的那片树林里,药草和毒草都很多,差不多是一个天然的药铺,以她的医书,研究两一个月应该是没问题的。
重重的放下碗,肖力杀人般的目光射向阿九,她果真骗他!连一旁的琅邪此刻也微微一愣,迟疑的目光落在阿九思索的脸上,她有办法解蛊?
被两道目光盯的毛骨悚然,阿九惊恐的吞了吞口水,“我可以帮你家公子解蛊,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吧,好象要杀了我泄愤。”
“你刚刚不是说不回解吗?”
如大雷般的巨吼声响起,阿九惊恐的缩着肩膀,双手及时的将耳朵给捂了起来,他吼起人的功力可谓天下一绝。
“肖力,你吓倒她了。”琅邪已经恢复了平静,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对啊,你把我一吼,我可就不会解蛊了。”该是他们求她的嘛,哪有人敢这样吼他们的救命恩人,一瞬间,阿九挺直了腰杆,对着肖力吼了回去。
“解不了蛊,你就死定了。”肖力闷哼着,不大不小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阿九耳中,一个瑟缩,她怎么感觉还是自己的气势低一些。
第一零二章如若初见(完美结局)
阿九将一大早摘来的药草捣碎,随后敷在自己的手腕上,好好的皮肤居然被剑划成这样,幸好有足够的药草,否则肯定要留下丑丑的疤痕。
“你弄了一个早上的药草却是给你自己用的?”肖力愣愣的看着阿九敷药,半晌后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凶狠的目光盯着阿九渐渐后退的身子。
“呵呵,大叔,我不把自己给医好了,怎么有心情给琅大哥医治。”吞了吞口水,阿九一手拿着药草不停的退后,随后一声尖叫:“琅大哥救命啊。”
“你给我站住。”肖力随即追赶了过去,挥舞着粗壮的胳膊吼道:“你还没有给公子采药!”
“琅大哥,救命啊。”一路尖叫着,阿九如同一只蝴蝶般飞向了伫立在悬崖边的琅邪,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琅大哥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特别是琅大哥的脸,总感觉似曾相识一般,可可琅大哥在死人谷已经待了好几年,自己断然不可能认识琅大哥。可到底像谁呢,无论阿九如何的去想,却总是一片模糊的空白。
“琅大哥。”阿九换了一声,飞身奔了过来,丝毫不管面前可就是悬崖峭壁。
“阿九。”琅邪无奈的伸出胳膊,将她快要飞出悬崖外的身子给拉了回来,看着她的笑脸,忽然如同见到了瑶儿的模样,快五年了,遥儿如今也该长大了,不知道是否和鲁诺成了婚。
“公子。”肖力随后赶了过来,对着挂在琅邪身上的阿九吼道:“你该我从公子身上下来。”
“不要。”一嘟嘴,阿九拉着琅邪的胳膊,躲在他的身后,对着肖力顽皮的皱起鼻子。
忽然眼前浮现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似乎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的守护过她,阿九困惑的摇了遥头,随后又恢复了笑容,顽劣的对着肖力挤眉弄眼。
“算了,肖力,看见她就向看见了瑶儿。”琅邪的面容在瞬间有了软化,悠远的目光看向远方。
“瑶儿。”低喃着,头在一瞬间疼痛起来,如同柔软的心扉被撕成了几片,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她感觉到了那么的悲痛和哀伤。
“阿九,你什么时候给公子解蛊毒。”肖力努力的平复着呼吸,压抑下怒火,直直的看向阿九。
“放心了,我会救琅大哥的,不过先要要服食一些药草,慢慢的麻痹蛊虫,至于要取出来,恐怕这里不行,还是要出了死人谷之后。”
阿九随手执起琅邪的手腕,脉息已经恢复了正常,看来血蛊每次都在饥饿之时才会出来吸食鲜血,不过血蛊活动的周期不固定,所以她要好好的研究一番。
“要多长时间?”难得肖力压低了声音,问的格外的小心,粗犷的脸庞上染上了期待的神色。
“这么多年都等了,还怕这些日子。”依旧把着脉,阿九头也不回的回答,随即感觉到了不对劲,一抬头,果真见肖力的脸庞慢慢的又期盼转为愤怒,熊熊燃烧的火焰在瞪大的双目中迸发而出。
“大叔。”阿九讪笑的缩了缩脑袋,瞄了一眼肖力紧绷的脸色不怕死的问道:“大叔,你不会在这死人谷待的时间太长了,那方面不能正常,所以才会如此暴躁吧?”
“哪方面?”肖力愣愣的接口,迟疑的目光看向压抑着暴笑的阿九,随后落在隐忍着笑意的琅邪身上,渐渐明白阿九含沙射影指的是哪方面,铁青的脸瞬间如同暴风雨一般阴沉下来,“阿九!”
“啊,大叔,大不了出了谷,我替你守着琅大哥,你直接去青楼得了。”火上浇油,阿九哇哇叫的嚷了起来,娇小的身子也由琅邪身旁向着远方跑去,“大叔,我现在就去采草药,你不用跟来了。”
转眼已经过了十多日,转眼就到了十五月圆之夜。
阿九静静的待在肖力为她搭建的小木屋里,看着夜色,等待着体内那嗜心般的痛楚,半个时辰之后,身子忽然感觉到一丝丝冷意,终于要来了。
阿九无奈的苦笑一声,还有一年的时间,一切都要结束了,手脚开始有些冰冷,却没有往常般的冻结骨血的疼痛,怎么回事?
错愕的看了一眼月色,确实是十五,漆黑的天幕中月亮也是又大又圆,为什么她只感觉到了轻微的寒冷,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楚。
皱起眉头,阿九迟疑的将手搭在手腕上,静静的替自己把着脉,平稳的脉息没有寒毒的迹象,“难道是寒毒发作的时间提前了,竟然连脉搏都摸不出来。”
自言自语着,阿九更加谨慎的替自己把着脉,因为寒毒十年来已经渗透了骨血之中,所以平日里脉搏与常人无异常,可每次到了十五毒发之时,她的脉搏就会非常的轻微,如同死人一般,可为什么今日她没有中毒的迹象。
忽然,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疑惑的脸刹那苍白成一片,搭在手腕上的手指不停的颤抖着,怎么可能,为什么她为自己把到了喜脉?
摇晃了脑袋,阿九第三次为自己搭上脉搏,其中有一脉时而滑,时而急,确实是喜脉无疑,她怎么有了孩子?问题关键是孩子他爹是谁?
“啊!”一声嘹亮的尖叫声滑破寂静的死人谷。
“怎么了?”肖力和琅邪在同意时间赶了过来,却见阿九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张脸没有一丝的表情,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肚子。
“阿九,怎么了?”琅邪走了过去,轻声的问道。
“阿九,你又怎么了?”肖力没好气的检查了四周一番,根本连一只野兽活动的痕迹都没有,当然了他都快忘记了死人谷野兽都快要绝种了。
“琅大哥,我有喜了。”阿九抬起头,呆滞的看着琅邪,“可是我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
“什么?”一跳而起,肖力张大了嘴巴,错愕的看着阿九,她竟然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那她是怎么怀孕的?
“琅大哥,我好象遗忘了一些记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痛苦的抱怨一声,阿九再次的低下头,每次她一开始想那些确实的记忆,头就会痛的厉害,莫名的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悲伤,久久的笼罩在心头,怎样也挥不去。
琅邪如同当年哄着瑶儿一般,拍了拍阿九的头,“算了,不要想了。”
“琅大哥。”熟悉的感觉再次的席卷而来,阿九懊恼的锤打着脑袋,为什么她常常总感觉一阵熟悉,可却又想不起来为什么会有着熟悉的感觉,似乎很久之前,有一个人也对自己做过同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