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不时看看腕上的表,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门口停了下来,一个老汉从车上走了下来。
曲朗更不明白了,只见男人五十多岁,一身的农民打扮,现在虽然入了秋,但依然艳阳高照,而他竟然穿了长衫和长裤。
曲朗赶紧迎了出去,有礼貌地说:“您是刚才打电话的人吧?我叫曲朗。”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说:“对,就是我找你,我叫田保星。”
曲朗立刻在自己的记忆库里搜索这个叫田保星的人,田保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不认识我,我也是通过别人才知道的你。”
曲朗把他让到座位上,男人面露难色地说:“我吃过了,这里太吵了,要不我们到公园吧。”
不远处有个不算大的小公园,但里面的人照样多,都是一些喜欢健身的大爷大妈们。
曲朗一指过道的茶馆说:“我们去那里,楼上有单间,现在正是没人的时候。”
男人有些拘谨地搓了搓手,随后跟着曲朗进了茶馆。
茶馆现在正是清淡的时候,屋子里基本没有,曲朗与领班打了招呼,他们直接上了二楼。
他们要了两杯茶,一切安顿下来,老汉突然变了脸色,有些愁苦地说:“我听说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大侦探,有人帮我介绍了你,我想让你帮帮我,我觉得女儿死得冤。”
曲朗听他没头没脑的话,有些疑惑地说:“我是大侦探?谁告诉你的?你女儿?你女儿又是谁?”
曲朗一头雾水,耐心地听他解释。
“前一阵子我市发生了一起轰动的案子,就是胡大民枪击案,或叫什么皇冠街案也行,这个案子你知道吗?”
曲朗一惊说:“就是樊可儿的案子吧?”
男人没想到曲朗看样很熟悉这个案子,就赶紧说:“对,就是这个,怎么,你认识樊可儿?”
曲朗立刻摇头说:“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她不是本市的企业家吗?”
老汉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站了起来,想要过来握手,又觉得……曲朗示意他坐下说。
老汉重新坐下说:“那我女儿你也一定认识了,她叫田晶晶。”
曲朗没明白,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就是死在现场的女孩儿,是我的女儿。”田保星声音哽咽了,一会儿眼泪就掉了出来。
曲朗忽然明白了,案发现场那个樊可儿的闺蜜就叫田晶晶,曲朗光注重案情了,对名字是有些忽略了。
老人的心情很是压抑,这个年纪的男人,在他面前哭,可见失女之痛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曲朗虽然很是同情他,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但还是有些不明白地问:“这个案子不是了了吗?怎么,你有不相信的地方还是?”
曲朗的画外音是她不是死了吗?是死的不明不白?曲朗虽然对这起案件有疑惑的地方,但他从来没想到这里还会有什么冤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