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糟糕,可能我一直都错怪武媚了,或许她也确是佛门棋子,但是她这个棋子有所不同,恐怕时至今日佛门都从未与她有过接触,她自己也从未想过为佛门张目,恐怕她真正的转变应该是从这感业寺才开始吧......”沈行知忽然想到了一个以前被他忽略的地方,一时间竟对武媚有些愧疚之感。
沈行知放下晋阳公主的信,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与武媚也能算是朋友,如果不是出于一开始对武媚的偏见,恐怕两人的友谊还会更深一些,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实在有违朋友之道。
而且既然猜到了佛门的布置,如果能在佛门改变武媚之前,将武媚拉回正途,就像改变三藏一样改变武媚,那不仅是对佛门的巨大打击,更是于大唐于人族有大利的。
“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坐视不理,武媚本是生在官宦之家,入宫后也很快得到皇帝赏识,她识大体知进退,从来都是锦衣玉食,也没受过什么挫折,如今被困感业寺,算是她人生最大的低谷了。那里生活条件艰苦,还会受到那些恶尼的故意刁难,在这种情况下确实容易让一个人心性大变.......”沈行知独自一人迈步在后院之中,他虽然隔着万里之遥也能想到此时武媚的处境。
事实上沈行知想的一点都没错,感业寺虽然是修建于西郊围场皇家禁苑中的寺庙,但来这里的都是先帝的嫔妃或皇室获罪的女子,一个个都是没有后台,更加没有离开的可能,每日除了诵经念佛,还有沉重的体力劳动,说是寺院实则比监狱还不如。
沈行知抬头看着天空,此时新月如钩正悬于苍穹之上,他在想该如何来改变武媚?
直接去长安肯定不行,上书李治请求特赦武媚更不可能,这些作法首先不是为臣之道,而且就算这么做了,自己和武媚明明没什么的,到时候也会有口难辩。
“也就是说还是只能暗中出手,而现在武媚最需要的应该是信心,还有对未来的期望,此时千万不能让她心生绝望,那样佛门定然趁虚而入,看来只有这样了......小白,又对不住了!”沈行知很快便想明白了,只是最后又默念了一句‘小白,对不住了!’。
只要沈行知有这个念头,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又要抄李白的诗了,他现在真就逮着李白一直抄,也不知道换个人。
回到书房铺开信笺,沈行知将早就选好的一首诗满含深情的写了下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写完这首诗后,沈行知又拿来一个信封,在上面写了“武媚亲启”四个大字,不过就在他准备将信笺放入信封时,却又将信封撕毁,重新拿了一个新的。
他再次在信封上写了几个字,而这几个就变成了“媚娘亲启”。
这一次他将信笺装入信封,也没有让亲卫送去驿站快马送往长安,而是走出书法,在院子里祭出了一柄十二元辰剑。
沈行知对着书信和飞剑一指,直接用元气将书信固定在飞剑上,而后手指轻轻一弹,那飞剑便射入云霄,朝着长安方向而去。
前段日子沈行知自创功法失败,但是他对元气的理解和基础运用却达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这另类版的飞剑传书,也被他用的是恰到好处。
这飞剑只用片刻便到了长安上空,不过不是直接落入感业寺的。
哪怕沈行知再厉害,也还无法用飞剑精准的定位武媚现在的位置,他只能通过气息感应,让飞剑准确的出现在拥有自己毛笔的上官婉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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