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后,陆学儿醒来,医生进来替她检查,教她喂了一次奶。
孩子喝奶前哭闹不休,喝奶时乖萌乖萌,钟屏不好意思看,又忍不住想看。
病房里没男人,陆学儿还虚弱着,瞟她一眼,说:“我儿子可爱吧?”
“……嗯,很可爱。”
“像我小时候。”
钟屏:“……”
“要不要抱抱?”
钟屏早就眼馋,不客气地伸手过去。
抱了一会儿,钟屏问:“孩子取名字了吗?”
“还没,你说叫‘陆时习’怎么样?学而时习之。”
“陆时习?”钟屏想了想,“挺好听的,也有意思。”
“是吧,可惜我说了不算,得问过我爸,”陆学儿说,“小名就叫滚滚,滚来滚去,可爱死了。”
钟屏笑,突然觉得她也挺可爱,“滚滚,孩子长大了不得跟你闹。”
“我是他亲妈,他敢有意见!”
陆学儿跟钟屏也聊熟了,问她:“诶,你跟我哥好多久了?”
钟屏:“干嘛,想八卦?”
陆学儿:“我这是关心,就他那德行,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他什么德行?”
“天皇老子他最大,看谁都瞧不起,脾气一上来就亮拳头,凶得我都不敢跟他讲话。”
钟屏说:“你还挺了解他。”
“那是。”
“你再说说,多补充几点。”陆适慢悠悠进门,身后还跟着沈辉和高南。
陆学儿:“……”
高南拎着两袋礼品,一眼就看见抱着婴儿的钟屏,笑得温婉,动作又轻柔,小心翼翼对待孩子,跟她攀岩时张力爆发的样子截然不同,又暖又软。
高南不由含笑。
陆学儿见到门口的人,指着滚滚,“诶,舅舅来了,跟他要个红包。”
钟屏忍俊不禁。
陆学儿又朝另两人说:“你们两个什么名头呢——”
沈辉忙开口:“红包一定给,明天就给。”
陆学儿视线落到高南脸上,高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红包递去:“恭喜。”
“谢谢。”陆学儿接过。
陆适懒得理病床上的人,走过去搂住钟屏的腰:“给你带了饭,快去吃。”
钟屏依依不舍的把孩子还给陆学儿。
她坐沙发上吃饭,几个男人聊着天,保姆和月嫂前后伺候。陆学儿没再说话,手抚摸着身侧的孩子,安安静静。
钟屏吃完,陆适也不再呆着,让保姆和月嫂把人照顾好,拉着钟屏离开。
往停车场走,钟屏顺便问高南:“对了,攀岩馆那里月赛要开始了,你报名吗?”
高南问:“你报不报?”
“我这次估计没时间。”
边上陆适搭着钟屏的肩,插话:“你什么时候学的攀岩,怎么都没说一声。”
高南:“怎么没说,早跟你说了,自己没记性。”
沈辉道:“你学攀岩了?”
陆适:“看看看看,沈辉也不知道。”
高南笑:“改天带你们一起去。”
聊着天,上车告别,陆适送钟屏回去。
今天又开飞机又飙车,还在医院呆了一晚上,陆适累得不行,把着方向盘,不停扭肩膀。
突然搭来一只手,揉捏着他的肩,陆适侧头,笑着说:“使劲儿。”
钟屏用力捏几下。
陆适嗅了嗅,鼻尖点了下肩膀上的手。
“干嘛?”钟屏问。
陆适:“一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