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2)

萧煜一噎,顶着满头血怒道,“混账!竟敢如此污蔑孤?”

姜夏却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小女不敢,只不过,殿下实在冤枉小女了,那妄图非礼小女的既然不是殿下,那殿下的伤,就不是我干的呀。”

说着还特意问身边的楚锦兰,“你说是吧,锦兰?”

楚锦兰双眼泛红,一脸哀怨的看着那个满脸是血,仿佛猪头一样的男人,咬了咬唇,道,“是的,方才我与漪兰一直在一起,灯笼忽然熄灭,四周一片漆黑,我们都害怕得厉害,便赶紧出来了。除过那个趁机想非礼漪兰的登徒子,我们真的没有碰见殿下。”

“再说,”她又道,“殿下如此高大,漪兰这么瘦小,她怎么能行刺您?”

这话一出,萧煜又是一噎。

而众人却不由纷纷猜测起来——

好好的这楚家二姑娘为何要行刺太子?难道果真是太子要非礼她?

也有人附和道,“是的,方才我们正想去看灯,不知怎么忽然就黑了……”

上座的帝后二人可不傻,将这些话听在耳中,再思量一下两方的说法……

渐渐的,皇帝面黑如锅底,皇后则又急又怒,隐隐不安。

正在此时,却见三皇子萧淮也来到面前,向二人禀报道,“启禀父皇母后,方才园中灯笼忽然尽数熄灭,一度造成混乱,也有女子的呼救声,儿臣带人赶过去时,却见二哥从假山摔下,不知是不是摔到了头,大约有些神志不清……”

这话一出,众人越发玩味起来。

——如此看来,难道是太子安排人手叫园中灯笼熄灭,好借机非礼楚家二姑娘,结果却一个不小心被楚家二姑娘推下假山,给摔成了这般模样?

皇帝脸色愈发阴沉,皇后见状忙开口道,“太子身边的人呢,是怎么伺候的?还有园子里看灯的奴才,都是怎么办事的?”

萧淮咳了咳,道,“母后,眼下还是先传太医,给二哥诊治吧。”

皇后忙道,“是是是,还不快去叫太医!”

宫人忙应声前去,没过多久,太医便提着药箱匆忙而至。

给萧煜查看了一番脸上伤口,太医却道,“这似乎是猫爪所伤。”

众人便又想,看来太子果真摔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脸上明明是自己从假山上摔下来后猫挠的,却说楚家二姑娘行刺?

皇帝面黑如锅底,斥萧煜道,“还不快下去医治。”

萧煜有口难言,只能灰溜溜应是,回了东宫。

而历经此事,接下来晩宴的气氛可想而知。

皇帝待了不多时便先行离席,皇后惦记着儿子的伤也随之匆匆离开。

众人更是不敢自讨没趣,早早散了宴,各回了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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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弛一路阴沉着脸,一回到府中便沉声问姜夏,“方才太子殿下为何说你行刺,是否真有此事?”

他已经看了出来,方才太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并不像是摔坏了脑子。

这个二闺女又这么虎,没准真会干出什么事来。

却见姜夏挑眉道,“是太子要非礼我,父亲不护着我,反而一回来就质问我?”

楚弛一愣,“太子殿下……真的要非礼你?”

楚锦兰忙在旁作证道,“父亲,漪兰说得是真的,那时我就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漪兰明明已经告诉太子自己有未婚夫了,可太子殿下居然,居然还要……”

一想到曾经心心念念的人居然是那般禽兽模样,她便实在说不下去了。

楚弛听完,却怒向姜夏,“混账,那果然是你将殿下打成那般的?你怎么能对殿下如此……”

话未说完,却见楚夫人一下跑过来,将姜夏拉到身后,道,“相爷怎么能斥责漪兰?这事分明不是她的错啊!”

楚弛指着姜夏,“那可是太子!你你你,你就不怕将来他找你算账?”

姜夏冷笑,“我不是有父亲吗,天底下的父亲不是都护着孩子吗?父亲您那么厉害,一定会保护我吧?”

这话说得楚弛一噎,只能低声哼道,“你,你可真是狗胆包天。”

楚夫人也生气道,“今晚陛下与皇后娘娘都没说什么,且三皇子也说是太子殿下自己摔得,人家又未来找我们算账,相爷现在着急什么?难不成非要漪兰被太子非礼了才成?”

楚弛一顿,一时无言以对。

楚夫人便又续道,“说起来,我眼下也好了,这几日正有一件事要跟相爷商量,我的病多亏应公子,眼下年也过完了,不如赶紧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吧。”

这话一出,楚弛立时又开口,“我看你这一病是病糊涂了。”

楚夫人不是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语声恳切道,“现在很明显,皇后娘娘不喜欢漪兰,太子又是这般禽兽模样,漪兰就算能嫁过去,会面临什么处境?相爷还坚持什么?难不成真要让她去送死吗?”

“混账!”

楚弛怒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兢兢业业半辈子,也始终是外臣,这荣华富贵能保多久?如今她居然还把太子给打了,你就不怕将来新君继位,来找我们算账?”

楚夫人咬了咬牙,道,“我只知道,孩子是我的骨肉,相爷如此怕,大不了将来我带着孩子们离开,不拖累你。”

这话一出,众人震惊了。

夫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姜夏暗自在心底为母亲鼓掌。

对嘛,这样才够硬气,都活了大半辈子了,整日还曲意奉承这个渣男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