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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华点点头,想问他來靖国究竟为了什么事情,但是想一想似乎沒什么立场,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熟人而已,有了之前从彦泽出逃的前科,恐怕连璋梁王府食客这个身份都沒有了,最终,庄华沒能问出來,说:“世子就在隔壁,王爷不去看看?”
柏缇扶在庄华膝盖上的手微微一顿,“现在已经晚了,改日再说吧。”
柏承彦睡了吗?当然沒有,他打开窗户趴在窗边,看着窗外漫天的星辰,在发愣。
庄华方才让她赶走了,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好受,庄华对他很好,至少相对于其他人來说。转挂不像是以往的家奴,命都是他的,当然要对他好,庄华是一个自由的人,是一个不需要对他索取的人。
他看得出來,庄华对于他的父亲柏缇也不是很顾忌,有尊重但是沒有畏惧,而柏缇对庄华的无可奈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庄华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对她这样一个远离故土在外多年的王孙更是不需要,庄华对他好是真的出自本心的对他好,不带任何目的,只是因为喜欢。
可是他却在给庄华难堪,还不止一次。
柏承彦想着,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站在了庄华的房间门口,敲了两下门,“庄华,你睡了吗?”
停顿了好一会儿,里面传來庄华的声音,还有走过來的脚步声,“我还沒睡。”话毕。柏承彦面前的门开了,庄华穿着黑色的中衣外面披着短褐外套站在门里,微微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对柏承彦说:“进來吧。”
柏承彦犹豫了一下,沒进去,站在门口说:“庄华,抱歉。”
“啊?”庄华一伙的看着柏承彦,“为什么道歉?”
柏承彦面红耳赤的摆了摆手,“我先回去了,你早点睡吧。”然后就跑开了,庄华一个人站在门口云里雾里的,这爷俩真有意思,一个刚走,一个就來了,一个行为古怪,一个更古怪,莫名其妙的道什么歉。
庄华也是刚睡下就被叫起來了,无奈的关上了门,庄华又回去睡觉了。
白鹤城里似乎变得不平静起來,本來再见过柏缇之后打算带着柏承彦离开白鹤,从水路回到找过去的庄华也不得不缓下了这个计划,因为城门处忽然开始严查过往行人了。
她和柏承彦虽然都有正经的户籍,可是谁这道这番变故和什么有关,他们俩的身份都这么特殊,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落入敌手岂不是坏事了。
于是,两个人在邸舍又住了五天,这五天的时间里,庄华和柏承彦四处打探消息,酒馆食肆里的消息虽然杂而虚,但是也不乏有用的。
经过这几天的反复打探,终于得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城门的查探变严格是因为悦氏的小姐失踪了。
庄华在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觉得很囧,因为悦氏就悦丘和悦朗两个主人,哪來的小姐,后來才想到,池凉悦氏不是來了一位本家的小姐么,应该就是这位小姐了。
说起來庄华还曾见过那位小姐一面,就是在她毫无节制的破坏着后院的花草树木的时候,又一次不经意碰见了那位不小心來到后院的小姐,当然,但是庄华很机智的躲在了假山后面,沒有露面,对那位小姐也是缘锵一面。
模样很柔婉,如弱风扶柳,反正大概是男人看了就会生出保护与的那一种,庄华也不禁对这位小姐的印象很好,反正庄华对于打不过他的人印象都不错(……)。
沒想到这位小姐竟然失踪了,这个……两个悦氏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那么一个大活人就在家里还能给看丢了?
后來消息多起來,庄华才知道,原來那位小姐是在上道观拜访一位很有名望的女导师的时候失踪的,在上山的路上就沒影了,有人猜是山匪,有人猜是仇家,还有人才是山精野怪,反正是乱七八糟的猜测满街飞。
庄华偶尔也会扮成八卦党和一堆人蹲在地上胡侃,希望能得到多一些的消息,但是除了这些就沒有其他的了,至于城门的严防什么时候能撤了,那的看那位大小姐什么时候能安全归家。
挨到第六天,庄华等不下去了,那天在扯完皮之后和柏缇的谈话里,柏缇是默许了庄华带着柏承彦单独离开的,虽然还是不知道柏缇的事情,但是既然柏缇对于他们俩的行动松了口,这让庄华脑子里的那根线拉得更紧了。
柏缇虽然不是像戚将那样的变态,但是掌控欲也是很强的,能在这个时候松口,这说明柏缇已经难以自顾了。
这种情况下,庄华非常的想带着柏承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如果庄华是单身一人,难么是留是走都不重要,但是现在身边多了个孩子,这就是一份责任,他的责任就是保护好柏承彦,毕竟,柏承彦是叫她老师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