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喷吐在青繁的耳廓上痒痒的让青繁红了脸颊惹不住像一旁缩了缩脖子程隽却不让他躲开手臂一紧讲青繁牢牢的箍在怀里颇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假装咬牙切齿的说:“快答应说愿意嫁给我”
青繁耳根和脖子都痒痒的沒板住脸声音打着颤“你放开我”
“不答应就不放”程隽是一定要趁火打劫了
“无赖”青繁气愤的扭过头冒火的眼神正撞进程隽溢满宠溺和深情的眼眸中恍了神
“青繁答应我吧其他的事我來解决”程隽觉得自己从前二十年的人生从未如此郑重如此紧张过他期待着青繁的答案他知道自己从前走了太多的弯路甚至差点误入歧途在见证了程围的离开之后他突然明白了要惜取眼前人
程围知道程围和姐姐之间若有似无的情意那又如何呢姐姐为了家族选择了庄华而程围为了帮姐姐选择了沉默两个心心相惜的人为了心中更重的人或事选择了错过彼此致死程围也沒能向姐姐道出心意
程隽阅历少但不代表他单纯对于姐姐和程围的选择他沒有置喙的权利因为他沒有那个能力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庄华教过他人贵有自知之明自知并非自卑而是为了避免自大你怎知今日感情用事之下一个冲动的决定会给将來带來多大的隐患这句话在程隽在程围的帮衬下开始处理家族事务时尤其体会的深刻
今日在自知之明的过滤之下程隽认为自己可以向青繁许下这样的承诺了他有能力也有准备应付所有的阻难虽然这个时机不是很合适
青繁看着程隽他神色中的期盼那么明显怀着她的手臂都紧张得有些僵硬却还是要应做出一副淡然神色青繁缓缓地笑了说:“还是等哥哥回來再说吧”青繁的话一语双关说的既是庄华这个义兄又是邢乐那个师兄如果那时候程隽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世还愿意向大家说娶她的话她一定会答应的
青繁还记得庄华说过聘者为妻奔者为妾自己喜欢程隽但是更会自爱自重私定终身的事她是不会做的青繁突然想到那时候自己一不小心庄华对她说让他亲自來对“他”坦白其中的深意不就是让他去下聘
庄华是不知道青繁少女跑偏的思维她那时候那么说也只是因为生气而想为难程隽那臭小子罢了即使知道庄华也沒空管因为她此时正在王宫的御膳间里和炀王“约会”呢
炀王还是那副随和而又平易近人的样子在一旁看着庄华的指挥下御厨的工作上次的水煮鱼真是让人一试之下再不能忘所以今天他想着让庄华再來做一道新菜
当然了炀王传召庄华进宫并不是无聊的威力研究一道新菜而是因为爱莲水阁的人的彩排出了问題
说到底这个问題很简单一个艺人生了病需要人來替换可是王宫其实说來就來说走就走的但是眼看着炀王寿辰将近演出的节目就要因为差这一个人要泡汤了于是在无论在在公在私都无法向外传信的情况下爱莲水阁这回的带头人一咬牙一跺脚铤而走险想让人偷溜出去给庄华报个信想想办法
不出所料的这件事沒成被人抓个现行扣押了起來擅自离宫是大罪但是在炀王寿辰这个节骨眼上处死入宫表演的艺人而且这个爱莲水阁幕后主人的身份复杂所以最后这件事情竟然报到了炀王的桌案上
就这样才有了白天燕弧到华府宣旨那一幕只是那圣谕上并沒有写明是什么事只是说让庄华入宫矗立爱莲水阁一干事务庄华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但是能用到圣谕來找她肯定不会是鸡毛蒜皮所以庄华特意抗旨将事端弄得更大造成的禁卫军把她“请走”的局面
庄华进了宫先是了解了一下事情真相很好这件事果然是原锡策划的特意为了让庄华提早入宫走动制造的事端
安抚好真的不知情的艺人们庄华道炀王面前请罪去了怎么也说是自己御下不严虽然她都沒怎么管过爱莲水阁开门以后的事情但是犯到宫里來了就是她的责任
在炀王看來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因为庄华身份的特殊既是士族又是寥庆大族程氏家主的夫婿所以才会用到圣谕來宣只是本來简单的事因为庄华的抗旨而变得微妙起來所以炀王让庄华在大殿之外站了两个时辰以示惩戒然后风轻云淡的在庄华的请求下免了对爱莲水阁的人的刑法但是条件就是又把庄华揪到了御膳间做新菜
又留在王宫和陪炀王用了一顿饭庄华提出要出宫回家去了炀王一脸不在意的说:“眼看天色也晚了就留宿宫中吧明早再回”
庄华心里一喜但是面上却努力的做出了震惊的神色却因为脸不给力而略显淡定但是这在仰望看來却是从容至极让炀王眼中流露出赏识之色
“在下于国无功于朝无爵怎敢受此恩典还请大王收回成命”庄华躬身一礼严肃道
炀王却沒给庄华多少反驳的机会“哼孤还请不得有人与家中留宿”
庄华也知道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是只好“无奈”应承下來“谢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