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往常一样庄华把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若果她所料不错的话炀肇两国的战争也就在这一两年之内了也许过不了今年的年底就会开战炀国已经问出味道了为了这连戚缙和戚将的争斗都缓和下來了
之所以让程葳蕤把家业都迁到绍卢郡去一來是为了让他们远离朝廷中心的争斗二來是为了给他们争取最好的待遇
一旦开战绍卢郡会是两国第一个争夺的城郡因为它离肇国实在太近了然而最先遭殃不代表着倒霉要知道世家不等于国家国家的变幻对世家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因为无论是谁这个国家的主人都需要世家的支撑世家从來不需要选择到底归顺于哪一国因为说到底王室也只不过是一个比较大的世家罢了
而对于第一个被抢夺过來的城郡的一个大世家程氏无疑会是肇国招揽的对象那么他们得到的利益一定会是最大的不要问庄华为什么会这么肯定肇国一定会赢在潜意识里庄华已经把肇国当成她在这个世界里故国了当然会偏向肇国
來寥庆已经半年了目前为止原锡那边一直沒有关于山庭和邢乐的消息在一定程度上沒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是一定要在坏消息到來前把人救出來差点半年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再拖下去庄华怕自己会先崩溃了故而不惜铤而走险定下了在炀王寿宴探路救人这一计谋
其实还有许多问題尚未解决戚将留山庭和邢乐这么久目的一直沒弄清楚青繁的去留是一个变数即使庄华已经做好了安排也很是担心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前几天发现有人给她下毒还沒找出來是什么人而最最重要的一个问題就是她担心原锡唯一能提供的一条消息山庭和邢乐在王宫里是错误消息
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充斥其中庄华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掉进寒潭冰窟万劫不复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布局都铺开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说到底庄华把许多事情都做这么绝无非也是为了逼迫自己在关键时刻不能半途而废
就这样一夜无眠到天明庄华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夜
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庄华正在吃早饭下人进來通报有客來访
在庄华的预料之中是太子戚将的人而戚将似乎并不像戚缙那么闲沒有亲自來但是也派出了太子府詹士显然很是重视这一次的会面
庄华将人请到了书房詹士很是客气的说明了來意无非和戚缙一样的目的庄华也婉转的表达了昨天拒绝戚缙的那一番话然后在詹士大人万般惋惜与遗憾的陈词结束后庄华送走了今天的第一拨客人
紧接着就迎來了第二拨访客
“吾王有口谕宣华庄入宫觐见立时启程不得有误”來人一进门就不客气的对庄华说知道的是奉旨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奉旨抓人呢
庄华打量了一下面前身着轻甲英姿勃发的男子心中感叹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那天当街拦车阻了她道路的人和眼前的人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只是换了套衣服那副痞气就变成了豪气和骄傲看了看门口等待装备齐整的人马看來她是不答应也不行请不走就绑走的架势啊
庄华一直觉得自己还是蛮识相的人家这么“盛情邀请”自己不去是在说不过去于是带了两个伪装成府内护卫的暗探乘着马车跟着人家走了
马车一路畅行无阻估计也沒谁敢阻拦王宫禁卫的队伍庄华斜倚在马车里明明方才一点睡意也沒有这回却是困得很在轻微摇晃的马车里不一会就眯着了甚至昏昏沉沉的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摇晃加剧庄华一下子就醒了睡眼惺忪间听见外面來接她的那个痞子将军的声音传进來“已经到了王宫里不许行车请吧”
庄华双手覆在脸上揉了揉用力按了按太阳穴彻底清醒了才下了车
巍峨的城墙矗立在眼前十步一兵百步一哨的守卫让这座王城更增添了许多的肃穆之感
侧门就在眼前庄华让随从留在这里等她自己跟随着这位痞子将军从侧门进了王宫
炀王宫与肇王宫最大的不同就是精致华丽的氛围每至一处都是一处风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庄华不由得想到了原來世界那首《阿房宫赋》若是阿旁宫未毁大概就是如此一番景致吧
若是让旁人知道庄华在这种紧要时刻把王宫之行当成了一次观光赏景也许会惊掉下巴她要不是真正的无惧就是无知庄华又怎么会无知呢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得到医生通知你还能活多长时间的病人会跟庄华是同样的心态人生苦短及时享乐
看似乐观实则悲观庄华的心里其实对此行一点准备和把握都沒有到时只能靠着随机应变至于变不变的通就看天意了
走过不知多少宫室殿阁庄华一边赏景一边强记着路线也不知是不是这个痞子将军故意绕路庄华只感觉觉自己似乎跟着他绕了个大圈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碧玉似的湖面上一叶扁舟泊在荷叶连成片的湖面上舟上一人那人一身短褐手持一根鱼竿船不动人不动一阵微风吹过荷叶翩翩颤动
这湖快赶上城东外的那座湖的一半大了真是奢侈啊也不知是本來这里就有座湖还是人工挖开的湖不管是哪种都是奢侈
痞子将军站在湖边冲湖中小船上的人单膝跪地抱拳施礼提高声音道:“陛下华庄已经请到”
船上的人一动不动似乎沒有听到岸上的人说话一般庄华也不着急就站在一旁打量着湖边的景致一看就知道炀王陛下在钓鱼一说话就把鱼惊跑了看样子除非炀王能钓上來一条鱼不然嘿嘿等吧
一个跪一个站这痞子将军的态度真是让她不爽她不介意以“罚”站换他“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