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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华眉稍微挑,成功了,不是么。
她不知道这位司徒大人陶厉怎么那么不待见她,处处为难不说还巴不得她消失。
她穿越之后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啊!甚至到了彦泽之后简直就要宅死在家里了,怎么就招人恨了呢?
这些困惑都在陶厉开口妥协之后被扔到一边去了,管他的,有自己的路,谁爱说谁说。
有这疑问的不止是庄华本人,别人也都有这样的疑惑,陶老大人怎么就跟庄华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物较上劲了。他们确实也想赶走庄华,但是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未免得不偿失。
“陶大人,您何必与那等小人较真,量他也掀不起来什么波澜。”早晨的朝议散了之后,出去王府的路上,一个与陶厉关系亲近的官员走在陶厉身边劝道。
声音不低,足以让身边同行的其他人听见,也不高,不至于让远远走在前面都快要迈出王府大门的庄华听见。
看着周围凑过来的人,陶厉语重心长的说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诸位同僚谁亲自接触过?关于他的消息还不都是道听途说。”
确实如此,众人点头,无不认同。
“此前他曾于韶广任职左相,与老夫的一位老友同殿为臣。老夫一个月前快马传信询问庄华的情况,却至今没有回信。”陶厉一捋颌下长须,凝重道:“要么书信途中被劫,要么,老友亦无法描述其人如何,才拖延至此时还未有回信。”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众人心里也一片凝重。
书信被劫,说明庄华暗中势力强大。他人无法描述,说明庄华城府深沉。
而且“他”来历不明,与太子柏璜有旧,似乎与虞阳王柏项也有牵连,又深得肇王看重,这样的人却得璋梁王的亲近。
如此一番想来,还真是不妙啊。
再不知多少人的“目送”下,庄华出了王府。
一回到家,庄华就把雁容和焕叫去书房了。
“雁容,我要你准备的东西都齐全了吗?”庄华问雁容。
雁容答道:“已经准备好了,先生要去看看吗?”
庄华点头:“一会儿我换身衣服去看看。”转而对焕说道:“焕,你可愿从军?”
庄华突如其来的一问让焕反应不及:“先生,让我从军?”
庄华说道:“不是我让你从军,而是你愿不愿意从军。你跟随戚缙习武,身手不错,又略通文墨,仕途可能不行,但是行武从军绰绰有余。”
焕高兴的点头:“愿意,焕愿意从军。”这个世界里,身为男儿,谁不想功成名就,谁不想出人头地。看了那么多书,学了那么多的人情世故,焕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明白庄华的意思之后,怎能拒绝呢。
“如此,过几日我会安排你进军营。”庄华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份帛书,递给焕,严肃道:“记住,从此以后,你是凌焕,与我,与庄府任何一人不再有任何关系。从军之后我不会帮你,你得从头开始,不许来找我,不许再回庄府。”
焕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就被庄华的话给打懵了,愣愣地接过来庄华递过来的帛书,展开一看,竟然是一份新的户籍,上面的名字正是凌焕,除了年龄之外,其他资料都是跟焕本人毫不相关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一个从小生活在肇国南方的百姓家的孩子,父母早亡,无兄弟姐妹,读过一年书的肇国人。
一旁的雁容也瞄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她有种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
“先生!”焕一下子跪倒在地,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先生不快,先生尽可罚我,别赶我走!”
庄华拉住焕的双臂想把他拉起来,焕却故意使力坠着不起来,庄华只能耐心地开导着他:“生而为人,自当顶天立地,我不是赶你,只想日后再见,你不再对我曲膝,而是站在我面前,谈笑风生。”
焕抬头深深地望进庄华的眼底深处,一如初见时那般忐忑不安:“我可以吗?”
庄华轻而易举地扶起满心忐忑的焕,肯定地说道:“我相信你可以。”
被庄华肯定地目光注视着,焕感到从未如此强烈的信心和斗志,只为庄华一句相信。
他退后两步,深深地一躬到地:“凌焕,定当不负先生期望。”
从此,他就是凌焕,一个肇国人,以后,他还要让天下都知道他的姓名,先生赐予他的姓名。
凌焕(从这里开始,焕改名凌焕)接受了庄华的建议,便下去交接职务了,毕竟他是府里的护卫首领,选接班人、交接工作都很繁琐,看庄华的意思时间应该很紧,必须地马上去办。
庄华说完凌焕的事,对雁容说道:“走吧!去看看你的工作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