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歌吗?”
汽车开出影城,周鸿询问了一句。
“随便。”卢秋往下躺了躺,周鸿询的座车性能非常好,车速平稳,座位舒适。
周鸿询嘴角微微一勾,放了首抒情萨克斯,立刻,车厢响彻悠扬悦耳的音乐。
这首曲子音调跟《献给爱丽丝》极度相似。前世的《献给爱丽丝》其实应该叫《献给特雷泽》。贝多芬四十岁对一位叫特雷泽.玛尔法蒂的女学生产生了好感,在心情非常甜美、舒畅的情况下(和谐情况?),他写了一首《a小调巴加泰勒》的小曲赠给她。
之后人们在特蕾泽·玛尔法蒂的遗物中,发现了这首乐曲的手稿,出版乐曲把曲名错写成了《献给爱丽丝》,从此,人们反而忘记了《献给特蕾泽》的原名,而称之为《献给爱丽丝》。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谁写的?”
“十七世纪英国天才音乐家诺尔写的,曲名叫《献给我的挚友》。”周鸿询转过脸看凝视了卢秋一眼,眼神幽深。曲子是他特意挑出来放给卢秋听的。
诺尔有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两人随影随行,一起打猎一起旅游。有一次聚会归来,诺尔兴奋之下谱写了这首曲子(估计干了和谐的事),赠送给了好友。
三年之后,诺尔的好友得肺结核去世,诺尔伤心欲绝。
诺尔一生未婚,后世人猜测他是同性恋者,一起长大的好友就是他的情人。
这空间世界对同性恋没有前世宽容,但音乐超越了一切,优美的曲子当成爱情献曲流传下来。
“嗯,挺好听的。”卢秋嘿嘿笑了笑,得,贝多芬没了,来了个诺尔。
鲁秋生记忆库没有诺尔的资料,卢秋对《献给我的挚友》背景故事便一无所知。
“秋弟,这曲子我最爱听。”周鸿询声音低沉磁性,就像在卢秋耳边低吟。
卢秋不由抖了抖耳朵。
“哎,周哥,车开错道了。”
刚才拐弯才是回酒店的路,周鸿询直接往前开了。
周鸿询很淡定:“哦,错了啊,往前开能绕到酒店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要多绕十分钟路。”六十码的车速,十分钟开下去将近绕十公里。
“绕路就看看无锡夜景吧。”周鸿询一点都没车掉头的意思。
卢秋朝车窗外看了看,周边是无锡远郊,只有稀稀拉拉的路灯,毛的美丽夜景。不过想到昨晚周鸿询三点回的短信,卢秋释然了。周鸿询就是只夜猫子,夜猫子这时候精神正振奋着呢,定是不愿回酒店休息。
果然,开了一会,周鸿询车速慢了下来。
“秋弟,这边山坡半腰上面好像有块空地,我们上去坐坐。”
“现在?”卢秋特意看了看窗外,意思是夜景没啥好看的。
“外面空气好。”
“好吧。”卢秋心里无可奈何,夜猫子精神太好,半夜雅兴大发,他只能舍命陪君子。
果然深爱着我啊!
周鸿询两眼一弯,目光盛满喜悦。
山坡半腰空地不大,面积仅仅能让汽车调个头,边缘砌了半人高的石栏杆。周鸿询的车车身大,停下就剩车头可以并排蹲两人。
“秋弟,来,坐这里!”周鸿询拎出西装外套铺到车盖,在上面拍了拍。
卢秋额头冒出了黑线。“周哥,不要垫衣服,直接坐好了。”都是大男人,不用这么墨迹。
周鸿询的外套不会便宜,垫在车盖当垫子既弄脏又坐走形,算是毁了,太浪费。
“来吧,别管衣服。”周鸿询目光温柔,朝卢秋伸出手,一使劲,就把卢秋拉到身边。
卢秋没防备,拉上去身体往前一倾,不是周鸿询及时捞住腰,差点要冲出石栏杆。
“当心!”周鸿询楼住卢秋的腰往自己面前带了带。
“这地方太窄了。”卢秋身体往旁挪了挪。
“往后面坐坐。”周鸿询的手没有离开卢秋的腰,边说话边帮卢秋调整位置。
说是往后,手劲却是将人拉进自己怀抱。
“好了,这样可以了。”卢秋身体僵住不肯动。
周鸿询不情愿地松开手,跟卢秋并排坐好。
山腰处视线开阔,可见远处的城市灯光。晚风吹来,带来一丝野花的芬香。
没有璀璨的霓虹灯光,却有别的情趣。不过这种氛围应该情侣享用,两个大男人挤车盖,卢秋怎么想怎么不自在。
“周哥,有烟没有?”
“没有,秋弟你不是没烟瘾吗?”
“呵呵,突然想吸一口。”吸烟有事做,胜过脉脉无声。
“后备箱有葡萄酒,喝不?”
“行。”
周鸿询跳下车盖,去后备箱取出一瓶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