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谈对象了,行了吗?”
“谁啊。”于母瞠目结舌。
于知乐不耐烦地扫她一眼:“是谁不重要,但我不想再听到你讲这些。”
于母仍是不放心:“别又是那种不定心的,我还记着你那教乐器的老师。”
于知乐不太能理解妈妈的思维定式:“一个男人的心,到底定不定,也是需要时间来考量的,所有人都是。”
于母显然还对袁家长子耿耿于心:“我看人慕然一看就很安定很稳重,好孩子,不用操心。”
“我不是好孩子。”刀刃在砧板上咚咚两下收尾,于知乐把白菜拨回沥水篮。
“你怎么不是了,”于母记起了除夕夜的事,心里难过得发紧:“妈妈觉得你是。”
于知乐:“……”
那随便吧,对她而言,世上没有比当“好孩子”更累的事情。
——
与此同时,景胜也在家里床上,百无聊赖地躺着,和微信群里一群同样百无聊赖的朋友们,玩微信抢红包。
游戏环节很简单,群里,一个人发400软妹币红包,分八个名额,大家去抢,谁抢得最多,就接着发下去,同时抢得最少的那个要接受惩罚,必须回答最多那人一个问题——
循环往复。
就这烧钱外加赌运气的游戏,一群闲得慌的公子哥,愣是玩了一个下午。
这一轮,一个叫徐绰的朋友以126.13的数目力压众人,而景胜排在第一,倒数第一……
景胜今天很走运,几个小时下来,没少拔得头筹,也不曾经历过一次吊车尾。
见他难得在最末,林岳立马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景胜欠打地回:唉,老天都见不得我手气这么好。
林岳发了个怒甩耳光的表情,就怂恿徐绰:快问啊,问他史上最为难的问题。
徐绰是个厚道人,想了会,打字法群里:胜子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林岳无言以对:……就这问题?你他妈逗我??
徐绰:很为难啊,结婚不为难?
景胜:随时。
徐绰:……随时是几个意思?
景胜:时刻准备啊。
徐绰:跟谁?
景胜:我女朋友。
周忻明跳出来:不是吧,你真准备结婚?不是说和哥几个一起单身到四十岁吗?
景胜:想结婚了,尤其现在一个人躺床上,想她也躺我旁边,被我抱在怀里。
徐绰:你叫个女的过去陪你躺就是了。
景胜:你懂个鸟,我说的是家里床上,我的床,我家!别的女的配躺?
周忻明:我不懂你哎,我是还没找到那个想结婚的,林岳出来说说,为什么和孔小姐结婚。
林岳惋惜:父母之言,家命难违。
徐绰:放屁,嫂子之前你也相过不少女的,怎么没和她们结婚?
圆不过去,林岳只好如实承认:爱她啊,不爱一个女的干嘛跟她结婚,我又不缺什么。
景胜非常认同:嗯,爱她。
周忻明就不明白了:给我们说说看真爱是什么感觉吧,我怕自己一不注意错过了怎么办。
……
接下来,群里沉默。
以至于大家都以为景胜可能不小心秒睡了准备开始下一轮抢红包的时候,景胜发来一段很长,几乎霸屏的消息:
“说说我女朋友,我一开始跟她有矛盾,也不喜欢她,只觉得她长得好看,脾气也新鲜,她越不理我我越想得手,后来慢慢的,我看到她就莫名其妙瞎几把高兴,越看她越觉得她很好,找不到缺点,想和她结婚,在她面前我可以是个男人,也可以是个小孩,我甚至愿意当一个小丑,你们别笑,我当小丑是为了博她一笑的,真的,只要她偶尔对我笑一下,我心满意足,这一天都没白过,这种感觉,我估计就是真爱。”
☆、第四十杯
景胜的一番话,让群里更为静默。
良久,徐绰才冒了头:真酸。
周忻明跟着队形:酸。
林岳:牙酸掉了,你跟我们说顶什么用,跟你马子说去啊。
景胜拒绝:不说。
林岳: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