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后来林员外一气之下搬了家,哪怕现在住的地方仅仅有一千多亩的地,而原来的庄子附近足足有六千亩土地。[]迷航一六四二496<了一通自己有才的儿子,又关心起林员外的儿子。尤其是学业上……
大热天的,若非这地方是吏部大men口,他林圩真相一个大耳瓜子扇过去。眼瞅着说完话要走的光景,那头传来一阵爆笑。扭头一瞧,却见自己俩儿子在哪儿抓耳挠腮,那刘家小子展开折扇满是戏谑。他周遭一帮国子监的同窗正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林员外冷哼一声,喊了一声俩儿子,也不看那信笺了,拔脚朝着吏部就走。
“朝宗,那刘家小子又耻笑于你了?”
大儿子林朝宗满脸气愤“那小子仗着经义通达,出了难题让我们兄弟破……”
林员外一瞪眼“知耻而后进,日后好生研习经义。”
“是……父亲。”
瞧着俩儿子唯唯诺诺的应答,林员外一阵的泄气。自家人知自家事,这俩小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材料。你让他俩看闲书,什么水浒、***,这都行。可但凡让他们看经义,不出半个时辰一准听到呼噜声。罢了,且信那姓周的澳洲人一回。
迟疑一下,进了吏部大men。脸红脖子粗的向一小吏问明了‘捐纳办公室’所在,林员外领着俩儿子急匆匆就赶了过去。
转过了前堂,一眼就瞧见一间屋子挂着牌匾《捐纳办公室》。
进了里间,作揖打招呼,没等说什么呢,那在座的给事中眼都没抬,满是不耐地说道“捐官的?捐纳之事尚且没有定论,尔等待朝廷旨意下了再来。”
“这……”林员外踌躇半晌,chou出信笺递过去“大人您看?”
那给事中漫不经心地拿过信笺,chou出来不看则已,看罢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诶呀,原来是首辅大人照拂过的,兄台怎么不早说?”给事中又是招呼人搬椅子,又是上茶的,可把林员外吓了个够呛。
好半晌,搭着半个屁股勉强坐下了,那给事中殷勤地说“林兄,你我一见如故,咱们自家人说自家事儿。你有这信函,例捐是没问题了。正四品往下,什么官名随便挑。但要是改常捐,就得……”给事中搓了搓手“一个再添两万两,而且还得在京城等着。什么时候有缺了,什么时候出缺。诶?林兄,你这是怎么了?”
那边厢,林员外已经完全呆滞了。那给事中后面说的什么话他完全没听见,耳朵里一直在回响着四品俩字。
好半天回过了神,那边给事中已经开始解释什么叫例捐,什么叫常捐了。不外乎前者只是虚名,后者则可以出任一方父母官罢了。
“那……例捐完了,还能改常捐么?”林员外寻思了一下问道。
“能,怎么不能?”给事中笑着说“就是那常捐,也得先捐纳了例捐的品秩,才能继续捐纳。”
林员外听罢‘啪’的一声巴掌拍在桌子上,回头指了指大儿子林朝宗“劳烦大人给犬子一个正四品的例捐……再给在下一个正四品的待来日,在下再来捐那正四品的常捐”
给事中从地上爬起来,腹诽了一阵林员外的jing神状况,招呼俩书吏过来忙活。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份文书jiao在林员外手里,紧跟着又有小吏捧来了官袍。
迫不及待地穿上官袍、官帽,旁边几个小吏立刻恭恭敬敬地作揖叫了一声大人。那一声大人听在耳朵里,林员外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甩手就是二十两银子的赏钱,辞别了给事中,林员外领着一个兴高采烈一个满面沮丧的儿子就出了吏部。[]迷航一六四二496
站在大街上,林员外豪气冲天,朝前一指“走,去国子监,且看为父如何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