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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跟英国佬打个招呼
巴英狠狠地吐了口吐沫,摊开双臂仰头望天,张开大嘴猛地嘶吼起来,就如同一只嗜血的猛兽。。他的喊叫声,顿时引得身旁同伴的一阵呼应。呼喝之声此起彼伏,有如狼群嚎叫一般。
嘶吼一声,巴英将手中的克力士短剑前指:“勇士们,砍下敌人的头颅,向伟大的苏丹殿下献礼”
“嗷呜”
上百名赤『裸』着上半身,涂抹着油彩的土著,挺着长矛,提着藤牌,嚎叫着散『乱』而毫无队形地冲向村寨。墙垛之上,东印度公司的雇佣兵们用将近六米长的长矛,不停地朝下捅着。时不时地会有一个倒霉的土著捂着伤口颓然倒下。在长矛兵的中间,间或有举着火绳枪的雇佣兵,朝着密集涌来的土著扣动扳机。有时会发出砰的一声枪响,但大多数时候仅仅是哑火的咔哒声。[]迷航一六四二350
糟糕的天气,严重限制了雇佣兵们的战斗力。总人数近一千五百人的火枪兵全无用武之地,在墙垛接连告急的情况下,有的火枪兵干脆扔下了烧火棍,在军官的勒令之下提着短剑冲了上去。有的火枪兵,干脆扛着火『药』桶上去,点燃引线,费力地投掷下去,继而引得一声巨响,炸死一大片的柔佛土著。
但这根本就无济于事。柔佛人与葡萄牙人战斗过,与荷兰人战斗过,似乎早就熟悉了西洋人的战斗方式。他们似乎根本就无所畏惧一样,踩着死去同伴的尸体,嚎叫着发起又一波的冲击。
战斗已经完全进入了白热化,每一分钟,都会有柔佛人与荷兰人被尖锐的矛头刺穿,每一分钟都会有人躺在血泊中绝望地死去。
这时候,上空传来咻的一声长音,而后距离战场几十米开外的一处土丘猛地爆炸开来。一分钟之后,同样的声音,同样是爆炸,只是这回将两个倒霉的土著送上了天。。
柔佛人只当是荷兰人投掷的炸弹,全然不在乎。而荷兰人似乎发现了这一情况,白天见识过澳洲人炮击的家伙已经大声嚷嚷起来:“澳洲人的炮击就要来了”
说话的时候,这位老兄异常兴奋,但下一刻这家伙连哭都来不及了。漫天拖着长音的咻咻声,听着声音越来越近,这位老兄的笑容顿时凝固。他在考虑要不要逃跑,因为他总感觉这不祥的声音是奔着他来的。等他决定要逃跑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接着篝火,但见几个黑点快似闪电一般砸了过来,下一刻这位老兄人已经倒飞出去六、七米。
倒霉的不止是荷兰人,事实上谭平调整之后的『射』击诸元,完全就是奔着墙垛子来的。于是乎,墙垛子两侧几十米的范围内,瞬间便被炮火笼罩了起来。
密集的迫击炮弹,一波接一波,比这天空中的细雨还要密集地砸过来,腾起一团又一团的烟柱。猛烈的冲击波,将距离近的倒霉蛋瞬间撕成碎片。冲击波夹杂着的弹片与碎石,同样将一些倒霉蛋放倒在地。
不论是荷兰雇佣兵还是柔佛人,他们似乎都被这密集的弹幕吓傻了。有的家伙傻愣愣地戳在那里,看着同伴在炮火中翻飞着发呆,脑袋里一片空白,然后下一秒发呆的家伙步上了同伴的后尘;更多的家伙变成了无头苍蝇,开始四处『乱』窜,哪儿人多往哪儿跑,然后同样被爆炸所笼罩。
似乎过了几分钟,也许过了一个时……没人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如果柔佛人与东印度公司雇佣兵们知道相对论,他们绝对会狂热地崇拜爱因斯坦,因为爱因斯坦阐述了一个真理——在炮火笼罩之下,每一秒都如同一年那么难熬。
总之,在下一刻,炮火停歇了下来。。侥幸没死的家伙楞了一下,然后嗷嗷叫着往回就跑;被吓傻了的家伙,木讷地拎着掉下来的胳膊,试图重新装回去;完全疯掉的家伙,疯狂地大笑着,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而后如同喝醉了一般摇晃着在战场上闲逛。
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但后边的同伴似乎并不打算帮助这些倒霉蛋,因为没人想靠近地狱,哪怕是边缘——天知道下一刻炮弹会不会砸下来。
督战的斯科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他知道澳洲人的火炮很厉害,白天的时候还见识过澳洲人炮击这个要塞……但他从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过澳洲人的炮击效果除了个别上帝眷顾的家伙,一个连一个的弹坑之中,躺着的全是残缺不全的尸体。
惊愕之后,他变得愤怒起来:“该死的澳洲佬我们要的是炮火支援,不是叫他们屠杀我们的士兵”
与此同时,距离斯科特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百米的墙垛子之外,巴英同样在目瞪口呆着。他努力回想着父辈对于西方人战斗方式的描述,但想破了脑子他也没想起来,西洋人究竟有没有这样不讲理的战斗方式
炮击炮击不停的炮击不分敌我的炮击弹幕所到之处,人畜皆无对方的指挥官一定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