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琢磨半晌,惊奇地问:“那……假如你是奴隶主,你丫肯定支持奴隶制了?”
“你的假设毫无意义。”邵北叹了口气,然后不再搭理对方,而后继续整理着快要完成的表格。
的确是毫无意义的假设。首先,邵北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他懂得什么样的社会形势会发挥最优的生产力,从而为自己带来更多的财富。奴隶制?这东西也就暂时用来对那些平均智商低于七十五,并且还处在石器时代的土著……如果土著智商足够高,邵北绝对会乐翻天,然后通通将其送入工厂。
谈话进入了死胡同,然后整个房间安静下来。今天的对话,让肖白图感到有些……震撼。不知不觉当中,自己还是那个自己,而损友邵北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时空,适应了现在的角『色』。肖白图开始思索,他是不是也该朝前看了?裹足不前吃老本做个混是等死的米虫?平素说笑也就罢了,这样的日子过上一年就会让人沉底沉沦。
好半天,肖白图突然开口说:“我记得你之前一直鼓动我入股黑水来着,股权转让书呢?”
“问这个干什么?”
肖白图走到柜子前,将邵北的手提包一通翻弄,翻出那份股权转让书,而后痛快地写下了自己的大名:“我加入。”
谈话终结,日子归于平淡……这么说并不恰当。因为当天晚上的时候,梁二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嚷嚷着让邵北与肖白图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因为这家伙晚上在院子里遛弯的时候,听到门口的明军在讨论着究竟是把他们砍头还是车裂……
听到这一消息,不论是肖白图还是邵北,俩人都浑没当回事肖白图这厮一副老神在在的德行,只说是空『穴』来风不足为信。而邵北则更干脆,直接下了判断:“『色』厉内荏”
两个人的出发点有些区别。肖白图是觉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如此,莫不如消停待着。担惊受怕有什么用?而邵北则判断,这是马士英使的小计谋而已。其目的不过是增压,从而在未来的谈判中为他马士英谋取先机。
两位主管浑不在意,下头众人倒是松了口气。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邵先生与肖先生俩大人物都不在意,他们这些小人物又何必在意?
不得不说,邵北这家伙在失算了一次之后,又恢复了狗头军师的本『色』。还真如他所预料的一般,这的的确确是对方使的手段。但始作俑者却不是马士英。
“你是说……那些澳洲人依旧如常?”马府,马士英坐在偏厅里询问着。在其背后,恢复女装的三娘轻轻为自己的爷爷吹着肩膀。马士英问话的光景,三娘那双凤目紧紧盯着下头禀告的严放,脸上挂着满含期许的神情。只是这种期许,转瞬就变成了失望与气恼。
管家严放作揖道:“回老爷,一切如常。那姓肖的今日中午,甚至跟守门的兵丁探讨着……脑袋掉了,这人还能明白多久。”
马士英哈哈大笑起来。他身后的三娘恼怒地白了自己爷爷一眼,而后有些气苦地道:“任你千般计谋,碰到了傻大胆也是无用。”
“三丫头,输了就是输了。”马士英呷了一口香茗,拍着三娘的手道:“那些澳洲人,可不是什么傻大胆。恐怕你这手段一使出来,人家就看穿了。”
见孙女还想要出什么主意,马士英挥了挥手:“算了,这种事情上,小聪明毫无益处。而且……”他叹了口气:“你爷爷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了。严放”
“老爷。”
“明儿晚上,趁着天黑,将澳洲人请过来。注意,千万不要让外人见到。”[]迷航一六四二284
“老爷放心。”
马士英这两天,颇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童妃’与‘太子’两根骨头扔了出去,东林党倒是抱着骨头不放,朝堂之上为这争执不休。马士英干脆来了个作壁上观,只是由着东林党与自己渐行渐远的盟友阮大铖唇枪舌剑地争论着。有最要命的是,甭管起初讨论的是什么国事,绕来绕去,总会被东林党拐到这两件事儿上。
他马士英想要爬桥望水流,可有人不乐意了。大胖子朱由菘见天发脾气,这两天连满是**的戏折子都不看了。每天都把马士英叫进去,让他给拿个主意。
虽说他马士英算是独揽朝政,朱由菘也就算了人形印章以及造粪机器。但起码人家还是皇帝皇帝老子的难事儿,他怎能不管?
另一方面,朱国弼一条老命算是保住了。这家伙可没消停,先是让自己家里人闹,而后干脆让人抬着自己堵住他马士英,一通发飙。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严惩澳洲凶徒。
方方面面的压力之下,再硬抗下去,马士英怕这事儿就得不可收拾。到了那个时候,可真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瞅着管家严放下去安排了,马士英仿佛自言自语地说:“这些澳洲人,似乎是有备而来。此番磋商,怕是甚难……甚难啊。”就算是谈妥了,依旧有一堆麻烦事——如何搞定自己党派内部的纷争?这事儿,实在不好『操』作。
在马士英叹息的光景,他身后的三娘正滴溜溜地『乱』转着眼珠子。显然,这丫头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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