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四叔帮忙。你知道,大部分的明朝人并不清楚澳洲的强大。”
“请邵先生放心,郑某这就去与四叔约下时间。”当下郑森问也不问缘由,一口答应下来。又闲谈两句,随即起身告辞。离去的时候,郑森大步流星,神『色』间再不复来之时的抑郁。邵北与肖白图的到来,让年轻的国姓爷仿佛打开了视野,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郑森前脚岗后,肖白图一把拉住邵北:“我说,你小子不会又琢磨着算计郑森吧?”
“这是好事。”邵北平静地说:“历史发生了某些偏差,偏差到足以影响到我们之前的计划。”瞧郑森现在这架势,对明朝充满了绝望,甚至不容于士大夫。天知道他还会不会如同历史一样成为国姓爷。“我正试图修正历史的错误……提前让郑森从军,我想这样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是的,郑森是爱国的,并且郑森极度亲澳。两厢叠加起来,当郑森掌握军队之后,就会是一个爱国的、亲澳的军阀。就如同邵北所计划的那样。
“好吧,我能说什么?”肖白图摊了摊手:“祝你成功?”
“是祝我们成功。”邵北纠正了他的说辞。
两个小时之后,郑森兴冲冲地去而复返。告诉邵北与肖白图,他四叔郑鸿逵今儿晚上还真有时间。大悲和尚案审理的差不多了,也亏着马士英还算有些头脑,没采纳阮大铖大兴党狱的计划,否则南京城就得来个天翻地覆。既然上头已经将案件定『性』,剩下的也就是走个形式,郑鸿逵也不必时时刻刻都盯着了。
而郑森说的会面地点,可是让肖白图好一阵兴奋……秦淮河啊那里到处充斥着想要合二为一的男女,想要合二为一的女女以及……额,总之一听这地名,肖总甚至已经闻到了一股子脂粉气。
掐算着时间,三个人坐着马车到了秦淮河畔夫子庙。刻下华灯初上,但见秦淮河两岸灯火通明,游人如梭。略显狭窄的秦淮河上,挑着彩灯的船只无数。
秦淮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影影灼灼可见画舫与楼台之上,曼妙的身姿轻轻起舞。耳际充斥着丝竹之声,鼻尖嗅到的浓郁的酒香与淡淡的脂粉气。置身其中,整个人如锥画中。好一个十里秦淮,六朝金粉之地
下了马车,肖白图扫了几眼,随即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这才是秦淮河啊。怎么样邵北?”
邵北『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屑地道:“勾栏瓦舍蝇营狗苟之地能搞成文化艺术气息,也算不容易了。”
“你这人忒三俗”
话不投机半句多,俩人不再言语,跟着轻车熟路的郑森上了一艘画舫。到得里间,但见一身皂袍的郑鸿逵正跟那儿慢慢地品着茶。
见邵北与肖白图进了,郑鸿逵甚至连屁股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又斟满了香茗道:“坐吧,近来公务繁忙。所以,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说罢,冲着身后的侍女挥挥手。[]迷航一六四二274
邵北轻笑一声,也不以为意,拉开凳子便坐了下来。“听闻郑大人高升了,恭喜恭喜。”冲着肖白图使了个颜『色』,后者会意,立刻引着郑森朝外走去。
内间只剩下了邵北与郑鸿逵。这会儿的功夫,酒菜一股脑地端了上来。盐水鸭,粉蒸狮子头,清蒸鲤鱼,乃至用鱼肉打成腻子做成的羹肴。『色』香味俱全,让人看得食指大动。
邵北品了两口菜肴,感觉过于清淡,但却鲜味十足。而后单刀直入道:“听闻郑大人与当朝首辅马士英颇为熟稔?”
“听闻?”郑鸿逵笑了:“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不重要。”邵北盯着郑鸿逵说:“我想见见马士英。”
郑鸿逵指着邵北大笑不止:“当朝宰相,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再者说了,我为什么要把你引见给马阁老?”
“利益。”邵北强调道:“足够的利益。”
郑鸿逵嗤笑一声,呷了一口杯中酒,瞟了邵北一眼:“无外乎些许银两,我郑家不缺。”
不待他说完,邵北打断道:“让你侄子郑森从军怎么样?我保证尽力让郑森成为一支可以左右朝政的、战力强悍的军队统领。并且为了保证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我们澳洲将会提供足额的军火……你知道,不是大刀长矛,而是澳洲军现役装备的44步枪。”
郑鸿逵愣住了,他搞不清楚邵北想要干什么。换了他郑鸿逵掌握着如同44这样的利器,必然严防死守绝对不会让其外流,这邵北怎么反倒往外送?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我要做什么。”邵北习惯『性』地撇起了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促成我与马士英之间的会面,那么郑森会有极大的机会成为一支装配澳洲先进火器军队的将领。我想这样一支军队拥有的影响力,足以与现在的江北四镇抗衡。没错,这是一个交易。而且你必须现在给我答案。”邵北端杯一饮而尽:“我相信,这样的允诺,足以打动任何能让我与马士英见面的人。”。.。
『迷』航一六四二274说服(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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