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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情同父子

“你有意见？俺和老八就两个人，你们三个人还想怎样！这，人多就是力量，还他娘的还费什么话啊。”

“走吧，走吧。”老三拉着老六，小声的对老六说：“好歹现在有支箭，再说怕是一支箭都没有咯。走吧。”

“那大哥，我和老五、老六就先去找材火了。”老三打着圆场。

士兵头子摆摆手，“去吧。”

老三、老五、老六朝着西面走，士兵头子和老八朝着南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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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的腿真的没事吧？”小迦叶看着玄德的趴在地上时，一直都是左腿用力用力，右腿软趴趴的贴在地上，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的，你是不是累了。”玄德岔开话题，“累了我们今晚就在前面的灌木丛里休息吧，那些士兵到现在都未追来，想必是今晚是不会追来了。”

“哦哦，好吧，师父。”小迦叶悄悄的站起来，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师父，你起来吧，那些士兵应该没有追来。”

玄德当然知道这四周暂时没有危险，只是玄德都快感觉不到右腿的存在了，左腿又用力已久早已疲乏。

“来，小迦叶，快来扶扶师父。”玄德双手撑地，淡然一笑，长长的白胡在空中随清风摇摆着，“师父的腿麻了，快来扶师父一把。”

玄德话语和平常一样，笑的那样的轻松，笑的那样慈祥。

看着玄德的笑容，小迦叶心里就暖暖的，以前在寺庙里，玄德总会对着小迦叶这样慈爱的笑，再轻轻的抚摸小迦叶的光光软软的小脑袋；以前在寺庙里，小迦叶总会听着玄德念着佛经睡觉，小迦叶半梦半醒时发现玄德在给自己洗着小脚丫，小迦叶眯着眼睛看着玄德嘴上挂着的这个笑容……；

小迦叶没有父母，他不知道为什么父母要抛弃他，或许是小迦叶的父母很穷，养不起小迦叶，才不得不将小迦叶遗弃了；又或许小迦叶是哪位豪权大官与青楼女子的私生子，被正室妻子发现后便毫不留情的将其抛弃了……

小迦叶有些时候会想这个问题，不过在他纯真的世界里他始终想不太通这个问题，小迦叶想着自己的父母肯定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

自打小迦叶能记事起，玄德便无时无刻都在他的身边，在一起吃饭，睡在一张长榻上，一起去化缘，一起在山里修行，一起抬头仰望夜空，玄德教小迦叶认字数数，诵经念佛，玄德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小迦叶，生病时上山给小迦叶采药，天冷时给小迦叶织衣服，天热时给小迦叶扇扇子，打蚊子……这些小迦叶一直都记在心里，在小迦叶的心中玄德既是自己的师傅，更是自己的父亲，又尤其是玄德慈爱的笑容，一直温暖着小迦叶小小的心灵。

小迦叶揉揉眼睛，亮亮的眸子里还有未干的泪水，眼神又弹出孩童应有的天真可爱。

“诶，快来扶扶为师啊。”玄德见小迦叶未动，还以为小迦叶发现自己右腿的伤势了，说话时还在想怎么让小迦叶不担心。唉……出家人不打诳语，佛陀啊，为了这个小孩，我平生第一次说谎，请求佛主的宽恕，阿弥陀佛。

“哦哦。”小迦叶双手才能拉住玄德宽大的右手，小迦叶拉着玄德的右手往自己肩上一放，咬着牙齿往前拉，没办法小迦叶太矮了，只用努力向前拉玄德。

“呵呵，好了好了，再拉，师父都要被你拉倒了。”玄德已站起身，看来小迦叶并未发觉什么。

小迦叶松开手，小嘴里喘着气。

“小迦叶，饿了吧？”玄德用衣袖擦擦小迦叶头上的汗水。

“恩恩，我们都爬了好久了，小迦叶肚子早就饿了。”小迦叶嘟着小嘴点点头，明亮的眼眸里印射着月亮纯白的光芒。

“呵呵。”玄德掏出一块馍馍递给小迦叶。

小迦叶接过馍馍，又看看玄德，把小小的馍馍辦成两半，把大的那瓣放在右手里举在玄德的面前：“师父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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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不时飘过几朵黑云遮住月亮的光辉，朦胧夜色，空气中凝结着淡淡的水雾。

士兵头子和老八慢悠悠的在林子里晃着，士兵头子走前面，老八走在后面。老八手里提着几只黄鼠狼和一只灰毛兔子，想必就是刚才打的野味。士兵头子背着箭囊，右手握着长刀在杂草丛扫来扫去。

“噗噗噗……”前面不远处，一只花尾野鸡拍着翅膀从草丛里窜出来。

士兵头子一惊，连退数步后一屁股栽倒在地上，箭从箭囊中掉出来，长刀也落在一旁。

老八赶紧的走过来扶起士兵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