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祁珍从头到尾都没开口,没喊一句冤。
早知道的话,他肯定不趟这浑水。
凌天奇闻言,愣在原地,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昏暗的特殊关押室里,祁珍抱头缩在墙角,不信邪地一遍遍呼唤系统。
在她终于快撑不住地时候,A02回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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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摆酒席,那该买的都得买。
家里的家具虽然拾掇得七七八八了,但因为真一不用吃饭,盛景玚便很少在家里开火。
什么柴米油盐几乎没囤,米面都盛景玚换给别人了,偶尔自己下厨也就煮碗面条。
当然,除了煮面打鸡蛋,别的他也不太会。
男人嘛,日子过得糙一点很正常。
除了天赋异禀以外,兜里有钱又没到不动手就饿死的地步,能有几个厨艺好的?
盛景玚看着干干净净要啥没啥的厨房,沉默了片刻:“……要不,直接在国营饭店定两桌吧,反正客人不多,花不了几个钱。”
真一立刻摇头。
什么叫不多?
对她来说区别大了,她立马给盛景玚算账。
“一桌菜就得二十来块,还有酒呢,一瓶八九块,算下来两桌得吃掉一个月工资,自己做的话两桌也就买几斤肉,一只鸡一只鸭,两条鱼的事。”
猪肉七毛一斤,鸡蛋才六七分一个,鸡鸭鱼也没几块钱,算下来自家做饭顶多花国营饭店的三分之一,还能办得体体面面,宾主尽欢。
“要请徐茂的媳妇过来帮忙做饭吗?”
真一斜了他一眼:“你请客吃饭还得客人来帮忙做的呀??”
盛景玚摊手:“我厨艺不佳,我怕他们吃完拉肚子。”
“本来也没指望你,我来做菜,你洗菜剁骨头看火没问题吧?”
真一专注写菜单,随口答道。
说完顿了顿,歪着头补了一句:“……嗯,你还负责善后,可以吗?”
做饭炒菜她没问题,农村姑娘洗衣做饭收拾屋子都是从小就会做的。
但她就是不喜欢涮锅洗碗,没什么原因,她就是不喜欢。
既然两个人过日子,真一不太想在这方面委屈自己。
当然,盛景玚有不同的意见可以说出来,她不是不允许别人商量的人。
盛景玚:“你做饭我洗碗,应该的。”
真一冲他甜甜地笑了笑:“说好了,以后也不变。”别这会儿说得好好的,没几回就当撒手掌柜,那就太幻灭了。
盛景玚如果变成那样,她的爱肯定会消失的。
肯定。
不知真一腹诽的盛景玚弯了弯眼睛,认真点了下头:“嗯,不变。”
真一:“唔,大致就这样,你看看菜单有问题吗?要不要加个粉蒸排骨呢,还有,炖鸡用干香菇还是新鲜蘑菇好一点,两种口感很不一样……”
盛景玚单手支着下巴,看她写写画画,絮絮叨叨,偶尔提几句建议。
还真有两口子有商有量的感觉了。
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派岁月静好。
次日。
真一便将家里请客的事跟火葬场的同事们说了,重点通知了邵兵,顺便问他祁珍的事。
邵兵挑眉:“人鬼殊途,你这婚还真结?”
知道这两人有羁绊,但这么认真地办酒请客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真一觉得他有毛病:“我们都是正经人,又不是玩弄感情的无耻之徒,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当然要认真对待。”
邵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现在大张旗鼓办席面,拿回身体后还得办一次?你不会是觉得自己二婚没面子就要让盛景玚也变成二婚吧?”
真一噎得一口气哽在喉咙里。
什么二婚,他才二婚,他全家都二婚!
想说自己才没有那么无聊。
话到了唇齿边,又想到邵兵并不知道她还能重新修炼身体,便歇了跟他斗嘴的心思。
这可是她的秘密,除了盛景玚,她现在谁也不信。
“关你什么事,我开心,他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