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盛景玚眼尾上扬,难得笑了笑:“阴煞地,是指墓园吗?”
“有可能。”秦瞎子想了会儿,又说:“火葬场也有可能。”
盛景玚点点头,整个东川县的墓园和火葬场都只有一处,找起来并不困难。
得到确切的答案后,盛景玚连夜下山,走之前特意提醒了秦霍,让他们父子二人防着祁珍,还隐晦地透露了祁珍手里藏着可以操控他人意志的东西。
祁珍还不知道秦瞎子一直知道她身上的古怪。在她提出买塔楼后,就连曾经对她有过好感的秦霍也对她产生了怀疑。
这会儿她正做噩梦呢。
她梦到上辈子将她扒光衣服,按在地上扇嘴巴子的黄脸婆了。
黄脸婆带着一群老女人围着她。
一个骂她下贱,一个用力拽着她两条胳膊好方便黄脸婆打她,而那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却只敢站在远处,任由她被欺负:“老婆,是她勾引的我。”
她愤恨,挣扎,嘲笑黄脸婆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讽刺她让男人硬不起来。
迎接她的是更重的拳打脚踢。
她被逼到绝境终于奋起反抗,抬手就朝黄脸婆那张大饼脸揍了一拳。
“哐”的一声闷响,响彻房间。
下一刻叶春妮从床上弹坐起来,捂着鼻梁,痛得眼泪直流,看着祁珍十分不爽道:“小妹,你为什么要打我?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祁珍昏头昏脑:“……”
自知理亏,只是听到叶春妮生气质问的语气,到了嘴边的道歉又咽了回去。
她冷淡道:“我做噩梦了,大嫂你没必要这么生气吧。”
叶春妮原本只有一点点生气,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想冲祁珍发火,又怕把她得罪狠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憋屈,就因为小姑子在家里地位高,攥着一大家子的生计,她脊梁就挺不直,哪怕受了气也只能忍着。
后半夜,叶春妮辗转难眠,忽然有些怀念心思单纯的祈真一。
次日,祁珍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大儿子跟同学打架磕破了脑袋,哭着喊妈妈。
婆婆对她丢下孩子们,请假回娘家这么久的行为非常不满。
甚至撂下话来,如果她不回去,就让天奇跟她离婚。
祁珍心情奇差无比。
不过是孩子打架而已,能出什么大事?既然伤着了那就去医院啊,给她打电话有什么用呢,她又不是医生。
她知道,系统长时间休眠的后遗症出来了。
那些通过手段得来的好感在系统罢工后会渐渐消失,简而言之,她的人生离开系统将变得一团糟。
想到秦家塔楼的事也进展不顺利,祁珍情绪已经到了暴躁的边缘。
而秦瞎子越是不答应卖,她心里就越有一种塔楼里藏着对系统有用的道具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偏偏凌家人的好感与信任都是她夺取气运的基石,不能完全丢开不管。
左思右想,祁珍中午在秦家再次吃了闭门羹后火速下山回家当她的贤妻良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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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白日在家躲着,夜深人静后回火葬场修炼。
如此三五天,脸总算恢复正常了。
也不知熊炳云跟杜嘎子几人怎么说的,反正她再次出现在火葬场时大家都挺平静,问都没问这几天怎么没见她的人影,搞得真一怪失落的。
自己也太没存在感了吧?
“小祁,一会儿跟着嘎子到红河二队给钱虎家里人做做思想工作,他烧成那样,这天温度也不低,尸体表面肯定滋生了许多细菌,也别讲究啥土葬了,赶紧拉回来烧了吧。”
熊炳云泰然自若地安排好今天的活儿。
“知道啦,熊叔,保证完成任务。”
真一背打直,机灵的眨了眨眼。
她即便是关系户,也要做一个认真仔细、勤勤恳恳的关系户,不然对不起这么高的工资。
而且干得好的话就当结下善缘,以后变回人后还能继续干。
熊炳云挥挥手,让她赶紧去忙,他好来个眼不见为净。
真一露齿笑了笑,雄赳赳气昂昂找嘎子去了。
因着钱家那边不同意火化,两人还得再劝一劝,杜嘎子便没拉板车。
到了红河大队钱家一瞧,嘿,这不是熟人吗?
原来要拉的尸体就是钱老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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