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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一进洞,叶浩等人就瞪大了眼睛。
只见这个洞府中依旧有很多人,只是这些人并不似苍灵洞中的人那样吐纳修炼,这个洞府中的人全是在互相的拼斗,一阵阵的喊杀声不绝于耳。
众人进了洞府,这些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相互拼杀的反而更加激烈了,放佛处于生死战场一般。叶浩看到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赤手空拳,拳掌相击,而大部分人则却拿着兵器,仔细一看,所有的人拿的兵器竟然都一样,都是一张巨大的弓。
看着眼前的一切,叶浩心中一霎那想到了自己从血池池底拿上来的那把墨阳弓,还有那三篇法诀……原来,我们林家村习练的都是弓法,难怪墨阳弓出世,林重伯伯那般激动。
这个洞府呈葫芦型,分前洞和和后洞,林溪带着一众少年穿过前洞又来到了后洞,却见这后洞中也有很多人,他们每人的手中都拿着大弓,只不过却是站成一排,对着前方的木桩练习着射箭。这些人,有的闭着双眼,有的索性用布巾蒙住了眼睛,对一种少年的到来更是充耳不闻。
林溪凝神对众人道:“这个洞府叫做熔光洞,是我们林家修炼身法、器法的地方,我们林家祖传的就是弓法,因此大家修炼的也都是弓。这个洞府分为前后两洞,前洞修炼弓法,后洞修炼箭术。弓法顾名思义,即是以长弓作为贴身武器对敌,箭术即是弓箭的远击之术。我们林家原本有弓法和箭术各三篇,但是在万年的悠远岁月中,有些已经遗失,有些只留下残篇,现今只有箭术两篇和弓兵两篇留于世上。”说到此,林溪面色有些黯然。
叶浩却是心头一动,心中暗道:“莫非我得自墨阳弓的九篇法诀乃是林家最全的功法不成?林家对我们母子有恩,如果真是这样,我应该将这九篇法诀全部交给族长,可是现在我只能读出箭术的第一篇法诀,待将来我能够读出全部的法诀时,必将如数交还林家。”叶浩心中暗自下着决定。
林溪继续道:“我们林家的修炼法诀,以箭术为基础,辅以弓法,其中箭术乃是我们的立足之本。弓法篇遗失甚多,只剩下两篇残篇,因此无法完全发挥出全部威力,如今徒留下一些最基础的近身防身之术。而箭术第一篇的修炼法诀,大家在血祭时已经得到先祖传承,剩下的就看各自的修炼了。另外,这三大洞府后边还有两个洞府,那是石家的两处洞府,除了传承洞可以共用之外,其他两处洞府两家互不打扰,希望大家记住。”
“是”一众少年齐声答道。
“至此,本次的血祭归宗大典就全部结束了,大家已经了解了我们林家的历史,也明白了先祖的荣耀,作为后辈,我们不能辱没了祖上的荣光,更应该加倍努力。”
“我们一定勤加修炼。”众少年异口同声回应着,心中皆是热血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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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林重,手持着林家祖传的墨阳弓回转林家村,将神弓交到老族长林德寿手上,老族长双手颤抖,热泪盈眶,这是多少代林家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在家族族谱中曾经多少次的看到过这把弓的名字,多少次与别人谈论这把弓的神武,林家的镇族之宝,传承自先祖的神弓啊,现如今就这么真实的握在自己手中。
林重将此次血祭归宗大典的情形仔仔细细,完完整整的说给族长,并将叶浩落入三圣池并意外获得墨阳弓的情形更是一字不落的转述给林德寿。林德寿双手抚摸着墨阳弓,心潮起伏,难以平静,就连说话竟也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叶浩啊叶浩,莫非你就是族谱中提到的那个人吗……太不可思议了……?”林德寿望着手中神弓,目光却有些呆滞,似是在追忆着什么。
林重在旁听的有些糊涂,不由问道:“族长,族谱中难道有过什么预言不成?”
林德寿平复了一下心绪,似乎在自言自语,他仰头道:“万年的光芒即将挥散之时,天下将乱,时空将错,天地灵气中诞生之人,携我族神兵,带我族走出黑暗……”
“这是我林家万年前所传族谱中的记载……仔细算来,确是已到万年之期……”林德寿说到这里,握着长弓的手竟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
林重闻言却皱眉道:“族长,族谱中说的是天地灵气中诞生的人,可叶浩从小就在我们林家村长大,这与预言有所不同,也许这次只是叶浩的运气好,意外得到了墨阳弓啊。”
林德寿平复了一下心情,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未尝不对,现今我心中方寸已乱……墨阳弓出世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墨阳弓是我林家镇族之宝,能够归于林家自然是好事,但是祖上族谱预言墨阳弓只有在天下大乱,家族遭受劫难之时才会重新回归……此刻墨阳弓出世,我们林家可能要逢大难了。”
林重闻言心中一惊:“族长,既然如此,我们该作何打算?”
林德寿沉吟片刻,答到:“九九循环,归于万一,我们要做的是寻找那个一,只有那个一才是变数啊,也只有那个一才能够让林家化险为夷。”顿了顿,继续道:“林重,你把墨阳弓出世的事亲自告知给石翁。林石两家万年之谊,危难中更应该互相扶持。”
“是”林重应道。
“另外,你去把柔儿叫来,我有些事情要问问她。”
林重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林德寿手抚神弓,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当大地成为焦土,家园成为魔窟,九九之难起于神州,万年之缘止于沧海,苍茫世间只余万一,机缘不可失,失则天下尽覆,得则天道尚存,大道昭昭实则万一。”林德寿口中缓缓念出族谱中的另一段秘言。
“你究竟是不是那个一呢?”林德寿长叹一声,抬眼望向窗外,他的目光深邃,竟似要看透这天地万象一般。
时间不长,屋外传来女子的轻柔之声:“族长,您找柔儿吗?”
“不错,柔儿你快快进屋说话。”林德寿收拾情绪,重新端坐在竹椅上。
叶柔闻言推门而入,但见她此刻面色枯黄,容颜不佳,竟像是几天没有合过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