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语白的眼神里很难看出神色,可是当水流卿抱着怀里的白兔走到屋内的时候,那双赤红的眼眸,闪动着难言的痛苦,水流卿心里一惊,那双兔眼早已红的如火,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却包含了那么多遗憾和无言的情感,水流卿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抱着任语白赶紧放到桌子上,水流卿看着那双红目,轻轻开口,“别害怕,我一定会救你。”话音刚落,再次提气朝白兔的踢被输入灵力,可是这次,输入的灵力非但没有抚慰任语白燥热的要死的身体,反而雪上加霜,任语白痛的一下子叫出声来。
这时,屋内突然亮了一下,任语白没有力气注意,水流卿面色一惊,然后就感觉到刚才闪了一下的亮光,这次又亮了一下,蓝色的光泽,笼着整个屋内。
水流卿猛然朝床头内屋看去,果然从床边传来,那亮光如同感受到了什么旨意,这下闪的更为放肆。还没从亮光中回过神来,水流卿再次被眼下的情景拉回注意力。
手边的白兔越来越白,刚才的躁动此刻全成了翻动,痛的无力挣扎,越发变白的白兔,直到那白几乎成了发光,直到最后一束刺目的亮光从白兔身上射出,水流卿微一敛目,蹙眉看着眼前的白光,直到什么也看不清,那白光亮成一大束,铺满整个桌子,璨如白日的光亮持续到极致,才渐渐开始黯淡。
水流卿刚才挡在眉间的手掌慢慢落下,本来紧蹙的眉头,此时全然舒展,目不转睛地等待着眼前的光亮慢慢熄灭,那白色的影身也显露了出来。
桌子上躺着的,哪里还有白兔的身影,只有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少女,抱着头,摸着耳朵,不超过二十的年岁,瞪着一双微微泛红的瞳色,满眼委屈的和惊讶的看着自己,仿佛还没从刚才的惊吓和痛苦中反应过来。
见到如此情况,水流卿一目了然,紧绷的神经松缓下来,怪异的回看着眼前的人,那人也看着自己,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把手慢慢拿到眼前,又不敢相信的扫了一圈自己的身体,呆愣的眼神中,开始溢出难以置信的惊喜。
可这惊喜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二人突然都被一道蓝光吸引过去神色,水流卿刚才稍稍松缓的情绪,再次紧张,既使面色如常,那比刚才闪烁的更为平凡的蓝光,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它的存在。
“那,是什么……”没想到变成人第一次开口,说的话,居然是这个,小心翼翼的轻声询问。
水流卿没有回答,目不转睛地盯着蓝光的位置,朝着内屋床边走去,蓝光从床头传出,水流卿走到床边,伸手从里面拿出那个闪光的物体——一个通透的玉佩,青色,却不停地泛着蓝光,好像感应着什么,水流卿拿着玉佩走回桌前,那蓝光亮的更甚,甚至不再闪烁,只是这么亮着,水流卿看不出丝毫情绪,语气清冷的道出两个字。
“葵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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