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样子,很了解他现在的心情。
昨天晚上,我独自一人挡住了小鬼,让他先走,他为了不拖累我,无奈的离开,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有丢下战友临阵逃脱的嫌疑,现在又是我找到了离开树林的方法,难免心里不是滋味。【ㄨ】
我说:“老陈啊……”
陈柏霖苦笑一声,摆手阻止我接下去的话,他说:“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没那么脆弱。”
我哈哈一笑,勾住他的肩膀调侃地道:“怎么,是不是觉得很崇拜我,像拜我为师啊,只要你叫我一声师父,你这徒弟,我就收下了。”
陈柏霖一脚踢在了我的屁股上,我大叫着欺师灭祖啊,向前跑去,他则在后面猛追……
我们沿着山路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进了一个村子,陈柏霖掏钱向村民买了些吃的,然后问清楚了现在的的位置,我们现在就在武夷山的南簏,已经是在瑶山的范围了,但是里我要去的那个村子,还有差不多30公里的样子。
我怕耽搁陈柏霖的事,就对他说要不然我自己去找爷爷,让他有事就先走。
没想到这货竟然跟我瞪起了眼珠子,说我这样说就是没把他当兄弟,他又说不把我交到爷爷手中,绝对不会独自离开的。
对于老陈的表现我很理解,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和他一起一边啃面包喝矿泉水,一边赶路。
由于我和陈柏霖都疲惫不堪,他还好一点,好歹睡了大半天,而我却是两天一夜没合眼,要不是寻找爷爷的信念在支持这我,恐怕我早一头栽倒在山路旁边的干草丛里,睡着了。
终于在天完全暗下来之前,我们来到了一个寨子前,由于是晚上也看不清寨子的规模如何,山里的人都关门关的早,我强忍着疲惫,敲开了一户村民的大门,向他打听,这两天有没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来过这里。
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是这家的户主,他很热情,把我和陈柏霖迎进房屋,给我们倒上了热茶,又让他的老婆给我们弄吃的,然后就和我们交谈起来,随后我们知道了他姓钟,是这村里土生土长的人,但是他告诉我,这两天并没有什么陌生人来。
我告诉钟大叔,爷爷是族长的老朋友,会不会就在族长家里。
这时钟大婶已经将煮好的两大碗面条端上了桌,钟大叔沉吟了一下,就让我和陈柏霖在他家先吃面条,他去找族长帮我们问问。
我和陈柏霖也是饿极了,就听从了钟大叔的意见,我们在他家吃面,他去帮我找爷爷。
我和陈柏霖稀里哗啦的将一大碗面条倒进肚子,身上才恢复了一点力气,当我放下碗的时候,钟大叔带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进屋了,但是没有我爷爷。
在钟大叔的介绍下,我们知道了这个老人就的这个寨子的族长。
我赶紧上前抱拳行了个晚辈礼,我知道同为灵异界的人,对这点是相当看重的,陈柏霖也是毫不含糊,与我一同施礼。
族长虽然满头银发却是满面的红光,精神矍铄,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俩儿,声音洪亮地说:“你们谁是要来找爷爷的?”
我赶紧上前一步,说:“前辈,是我。”
族长目光停在我的身上,打量了几眼,说:“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爷爷叫王太公,他说和前辈是老朋友,两天前我我们能一起从过龙村出发,没想到路上出了意外,我和爷爷分散了,我以为爷爷在这里,就找来了。”
族长一听爷爷的名字,眼睛一亮,说:“你是老王的孙子?这老小子啥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孙子了?”
我听到族长的话也满头的黑线,陈柏霖叫我老王,他叫我爷爷老王,这听着怎么感觉怪怪的,我不敢怠慢,说:“我不是爷爷的血脉,但是爷爷对我却比亲孙子还要好。”
族长点点头说:“既然你是老王的孙子,那就不是外人了,走,去我家过夜,我来想办法帮你找爷爷。”
我一听这话自然是求之不得了,就和陈柏霖一起先谢过了钟大叔夫妻俩,然后跟着族长走出屋子,向村子的深处行去。
从脚下渐渐变高的地势,我知道了这村子肯定是依山而建,但是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能窥个大概,整个瑶寨如同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猛虎,随时可能暴起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