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卫生巾哪里去了?
宁韵然在原地找了一大圈,就差没抱着垃圾桶往里面翻了。
真的没有!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莫云舟拿走了!他为什么不还给她!
宁韵然眼睛一亮,卧槽!难道莫云舟是个变态?就喜欢搜集卫生巾?
就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下来,好死不死正好砸在她的头顶。
“我勒个去!谁啊!”宁韵然一抬头,就看见楼上莫云舟站在窗口,侧着脸,有点远看不清表情,但宁韵然猜想对方必然是在笑!
如果对方不是画廊的股东,宁韵然早就冲他比中指了。
莫云舟已经离开了窗口,宁韵然一低头才发现刚才砸中自己的是她的那个小方包。
“没搞错啊,这个家伙是报复我砸了他一下吗?”
你这个西门庆!
啊,不对,你不是姓莫吗?你这个抖M!
此时的星灿KTV中,经侦员和胡长贵的财务人员做完了调查材料的交接手续之后,凌睿就起身了。
胡长贵陪着他走到了门口。
凌睿在走下台阶之前,忽然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说:“胡先生,你们KTV的停车场很空啊。”
胡长贵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平静下来:“今天是周一嘛,学生都还在上课呢。等到下课了,我这边热闹着呢!”
“那就祝胡老板你生意兴隆啊。”
凌睿淡然一笑,进了车里。
从后视镜里,还能看见胡长贵一脸堆着笑目送凌睿远去。
坐在后座的年轻经侦员忍不住低声咒骂:“这个老鬼!他肯定早就收到消息我们要来查他!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就将监控录像给格式化了呢?”
“是啊。他的KTV有那么高的现金收入,说明每天光顾他KTV的人必然不少。可是我们明明看到他大部分包厢都是空的!他说他有这么多现金收入就是骗人的!”
“所以我们要揭穿他的现金收入不合理,就要调阅他的录像,计算人流量,证明根本没有那么多人到他的KTV唱歌,要他解释清楚这些现金的真实来源到底是什么!可偏偏录像又没有了!”
坐在前排的凌睿却不发一言。
“凌队,你就不生气吗?”
风从窗沿灌进来,撩动着凌睿额前的碎发。
忽然,一个餐巾纸戳成的球从前排扔向后座,正好砸在将脑袋伸过来的那个经侦员的头顶。
“哎哟!凌队你打我干什么啊?”
“呵呵,因为不长脑子啊。”
“我怎么了?”年轻的经侦员有点委屈。
“那家KTV的正门对面是什么?”凌睿撑着下巴,老神在在地开口问。
“是什么……不记得了……”
“亏你还是经侦员,我看你以后就叫‘不记得’。”凌睿又揉了一团纸巾,向后一扔,准确无误再度砸到那个“不记得”的脑袋上。
“这个,目标不是星灿KTV吗?哪里记得它的对面是什么哦,而且还隔着一条马路呢。”
“星灿KTV的正门是中国银行。对面有银行,风水寓意财源广进,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胡长贵会选择将KTV大门朝向银行的原因。但是银行的大门一定装有监控,像素要求要拍摄清楚押款车的车牌号以及款箱的交接过程。这条马路并不宽,中行门口的监控也许拍不清楚进入星灿KTV的人脸,但是拍摄清楚有多少人进去应该是没问题的。”
凌睿说完,那位被赋予外号“不知道”的经侦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总不至于他的客人们,不走正门,专门走后门和窗户吧。”凌睿回答。
“可这也只能解释他总店的现金收入不合理,他可以说那是其他分店的营业收入。”
凌睿笑了笑:“当你盯上一个猎物却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行动的时候,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不要让他知道你已经盯上它了。”
“什么意思?”
这时候,跟在凌睿身边好几年的老经侦员开口了:“我们有几个同事恰巧住在星灿KTV分店附近,车子也停在不远处,为了保证停车安全,没有什么小孩子来乱涂乱画,没有报社分子用钥匙刮他们的车,于是他们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关闭行车记录仪。”
“我擦!什么恰巧啊!这是你们这些老前辈们早就准备好的!胡长贵这回是跳进黄河也要讲清楚他的现金是哪里来的了!”
这时候,凌睿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打开一看,是来自“傻瓜一号”的短信。
傻瓜一号:老大老大,你要我调查清楚我们的新股东是不是真的只是投资者,我有了点眉目了!
凌睿立刻回复:什么?
傻瓜一号:他是个变态呢!报复心很强,如果有人砸了他一下,他一定要砸回来!
凌睿的唇角微微挑起,开车的老吕瞥了他一眼:“凌队,谁的短信啊,笑的那么春光明媚。”
“对待同志要向春天一般温暖。”
凌睿笑了笑,手指快速回复:你在搞笑吗?说点正常的。
傻瓜一号:我真的想要一双新鞋,那种坡跟的,乳胶软底的。
凌睿回复:等拿到工资了,就去买呗。
傻瓜一号:老板抠门,钱少,买不起。
凌睿回复:那就不要买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还是光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