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一旦离开人体,可能就跟吸血蛭一样,见肉就钻,见血就吸,很快就会黏上新的宿主。
鬼面瘤一落到柳树上,我连忙拿起旁边的幽木符,在火上一引,随后贴在了鬼面瘤的身上。
火焰很快燃尽,而正好在鬼面瘤附着的柳树边,飞快的如同催生一样长出了几根柳枝,好像包粽子一样,将鬼面瘤牢牢捆在了树干上。
同样的,鬼面瘤也是血肉蠕动,钻入了柳树的枝干里,就在我刚才切开的那个口子上,牢牢将其贴住。
成了!
我大喜,连忙放开柳树,交给那个汉子拿住,随后沾着酒精消了消毒,开始给婆婆缝合伤口。
直到缝合完成,又洒上促进肌肉生长的药,这才用纱布将伤口处包裹起来。
这时候,我才来得及抹了把额头的汗珠,有些虚脱的跌坐在石凳上。
这个手术所花费的时间比我预计的要长,我想,麻醉的效果估计早就过去了,也难为这个婆婆,在手术过程里居然没有哪怕哼上一声,颇有关云长刮骨疗伤的意味。
“好了,挖个坑,把这个鬼面瘤连同柳枝都埋了吧。”我看着旁边的汉子。
那汉子头,看了一眼老婆婆,随后离开。
“感觉不错,总算甩脱了它。这些年里,可没少遭罪,头都要轻许多。”老婆婆笑着,扭动一下脑袋,带着不出的轻松感觉着。
“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鬼面瘤现在虽然摘除了,可以后还会不会长,这次手术能管多长时间,我也不敢保证。”作为医者的职业道德来,我了实话。
医者的本能就是救死扶伤,我没有被猪油蒙了心,不是现在医院里的那些狗行之辈,所以不会用那些花言巧语来玷污这个职业。
不管婆婆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这一刻,我是个医生,而她,是个病人。该有的职业操守,我必须遵守。
医生,就该有医德。
我必须磊落的对得起自己的心。
“不怕,这个结果我早就知道。不过我也活不了几年啦,只怕它没机会咯。”婆婆带着种淡然的语气回答我,那一瞬间的豁达,完全表达了一种看破红尘的意境。
随后,她一顿手中的木杖,站了起来:“看得出,你很疲惫,还是早休息吧。”
着,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床上的两女,呵呵笑了:“伙子艳福不浅,这两个女孩都对你有意思呢,好好把握机会。”
我……。
我无言以对,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婆婆走后,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缩到了床边,将陈恩和白乐乐挤到一边,给自己挪了个地,呈相反的方向躺了下来。
没办法,我太累,必须休息。明天,或许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待着,我要保证我最好的身体状态,才能迎接一切未知的挑战。
路,还很漫长。
路,还要一步一步的走,稳稳的走。
我闭着眼睛,意识缓缓陷入了混沌,进入了睡眠状态。
直到天光大作,朝阳刺入眼帘。
我睁开眼睛,觉得身体有些重,一眼望去,只见陈恩跟白乐乐居然扭在一处,两人环环抱在一起,然后把我压在了下面!
两人的腿相互交叉,蹬在我的胸口,我只觉得双腿麻木不堪,胸口更显沉重。
我就,怎么我昨晚总觉得有巨石压着我的心脏,原来是这两个妮子搞的怪!
我猛地掀开两人的腿,然后站了起来。
随后我注意到,陈恩和白乐乐都是搓抹着眼角,醒了过来。
也不知为何,七花七虫粉的药效居然提前消失,这倒是个好事。
咦,不对!
我忽然发现,我们昨晚躺下的石床,根本就是一张大石头!
而那个药箱放置的石桌,也变成了一块石头!
再看头上以及四周,木质黝黑,这哪里是石屋,分明就是一个树洞!
树洞的门口,被绿色的藤蔓垂沿下来,成了门!
我不及跟两女解释,连忙对她俩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到树洞洞口,扒开藤蔓望去!
这一望之下,我几乎当场就惊叫起来!
只见在我们的前方,另一颗大树的下面,赫然睡着一只巨大好比水牛的斑斓猛虎!
而斑斓猛虎的下巴上,我注意到有一团纱布包裹着,似乎刚刚动过了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