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窗户都用木板钉得死死地!
对方穿着夜行衣,一张脸用黑布蒙得严严实实,眼见得夺路而逃已经不可能,索性直接出拳攻向杨砚卿的面门,拳风有力,杨砚卿以硬碰硬,迎拳而上,两拳相对,杨砚卿的力道明显占优,震得对方退后了一小步,对方反应极快,一个鹞子翻身,双腿夹向杨砚卿的脖子,杨砚卿暗道这人的功夫不错,兴趣马上上来了,身子向后一仰,双手同时拽住对方的两条腿,这一下子,对方的整个身子直接坠到地上,说时迟,那时快,杨砚卿正欲擒住对方,那人的身子朝着窗户死死地撞过去,他的力道极大,原本固定住窗户的木板“嘣”地一下弹开,见窗户松动,对方居然跃过了窗户,滚落到地上……
杨砚卿看到一个盒子从对方的身上滚出来,还有一些银元钞票,他只在乎那个盒子,那是爷爷留下来的画!
那人是个偷盗的老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虽然扭了脚,但他动作利落,迅速地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揽在怀中,撒开腿就跑,杨砚卿岂容他走,从窗户里跳下去,快步追上去,那人已经闪进一条巷子里,里面传来清脆的喝斥声:“把东西放下!”
杨砚卿走进去,看那贼正与一个身形纤瘦的人过招,那人的身子十分轻盈,看似无力,却招招攻向小偷的要害,柔绵的掌打向小偷的胸口,让小偷节节败退,杨砚卿趁机从后面按住了小偷:“算你运气不好,遇上了高手。”
月色下,那个仗义出手的年轻人面容清秀,气质沉静,他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杨砚卿一拱手:“兄弟,多谢了。”
“客气。”他的嘴角却勾起:“我认得你,荣丰戏院的老板杨砚卿。”
“不知道小兄弟高姓大名?”杨砚卿客气道:“改天一定登门道谢。”
“小弟谢七,杨老板,你要怎么处置他?”谢七淡淡地说道:“恕我直言,就算将他交给捕房,他只是受点皮肉之苦,自然有路子出来。”
杨砚卿将自己的东西收回来,然后说道:“兄弟,这年头过活不容易,但不能走了邪路,东西我收回,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