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鸿道:“能招待燕兄弟,那是他们的福分。”着话,他伸手抄起蛇杖,道:“话不多,兄弟告辞了,燕兄且慢用。”
燕河图道:“那我可就不送你了,这观月楼的鲈鱼,我是什么也要吃到嘴的。”
谢孤鸿微微一笑,再次道了声“保重”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便走了出来,跟一旁的赵吉庆道:“去南阳府。”罢,便进入了车内。
赵吉庆原先便跟着家里做行脚商,全国各地基本都跑过了,后来家道中落,便到了白驼山,给谢孤鸿赶车,后者到也没亏待于他,只因赵吉庆哪里的道路全都知晓,是以十分方便。
他听车厢内传来:“托托托”三声响动,甩起鞭子凌空打了个响,发出“啪”的一声,口中大喝道:“且闪开了,得儿得儿,驾!”四峰白驼齐齐开动,沿着街道向前跑去。而在车厢内坐定的谢孤鸿,又发挥了他练功狂人的本色,开始修炼起内功来……
一贴堂,乃是南阳府响当当的老字号,从前朝便代代相传一直到了现在。而这一任的东家乃是人称一贴先生的金风白,他在武林中也是大大的有名,乃中原八义行四。
而半月之后便是金风白的大喜日子,亦是迎娶宋大官人千金之时,是以一贴堂最近招待了不少武林中的好汉,而且中原八义更是齐齐到了。可本应热热闹闹,喜庆之极的一贴堂,最近却变得有些消沉。
虽然表面上这里每晚仍然吵吵闹闹,喝酒化拳不止,但金风白却高兴不起来,除了死去的翁大哥,现在,他的五弟张承勋,竟然也险些遍布了后尘。
此时,内院侧室厢房中,有七个人,其中六个脸色阴沉的吓人,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眼中无神,却带了满满的恨意。
一个多十五岁的少年,面上还稚气未脱,首先沉不住气,开了口,道:“五哥,你且,是不是白驼山的人干的?”着话,还看了眼旁边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接着气道:“要不是七哥和六哥拦着,我早就去找此地的白驼山之人算账了。”
这人旁边的一名黑衣少年闻言道:“八弟,莫要冲动,五哥虽然去和白驼山做了买卖,但据我所知那白驼山声誉项来是极好的,怎会突然间成了黑吃黑的贼人?我看其中必有蹊跷。”
这时其中一个近四十岁的汉子,开口道:“老五,你先莫着急,毕竟刚刚醒来,身子太虚。”
张承勋摇了摇头,眼中恨意更浓,但仍虚弱道:“八弟不要如此冲动,那白驼山谢庄主可谓义薄云天,虽然我和其相交时日极短,但却和我意气相投,我已然认他做了哥哥,那些伏击我的人,必然不是白驼山的子弟。想来……呼呼!”他到这里,又喘了几口粗气方才接着道:“想来,可能是藏剑山庄之人。”
那八弟听他如此一,愣了愣,道:“竟不是白驼山的人干的么?可是我发现最近白驼山的人好似总打探五哥的情况。”
张承勋听罢,眼中怒意反而消退不少,嘴角还微微带了笑,道:“那定是谢大哥交代了手下,现时发现我身受重伤,打探我的病情罢了,我估计,谢大哥没准过段时间,便会登门探访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