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声音忙道:“不亏,不亏,相如待我是极好的,公爹也是一样。”
这次换成中年的声音,大笑道:“哈哈,哈哈,伍子阳岂有此理!白妹此言有理,妙极,妙极。”
声音由远及近,几句话的功夫已然来到了门外,白妹呼呼的喘着粗气跑了进来,首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谢孤鸿,又转向老者,道:“爷爷,我带他们进来了。”
老者笑着头,道:“好,你且去后堂玩耍,我和你公爹几人要聊一会。”
姑娘虽然活波的紧,却也懂事,她了头,好奇的看了看那根可怕的蛇杖,便又从门口走了出去。
跟着进来两人,其中一个穿着蓝衣长袍,模样倒像个账房先生;另一个则长得五大三粗,穿着单布褂子,手上带着护腕,浑身肌肉虬结,单看穿着打扮,好似个苦力扛活的汉子。两人进屋立刻朝着谢孤鸿抱拳行礼,之后分宾主落座。
老者首先开口,道:“你们俩且,关于李掌柜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两人开口,谢孤鸿先道:“我要听全部经过。”
两人对视了一眼,像是账房先生之人首先开了口,道:“庄主,我们是从四年前,奉山庄元山大总管之命前来贩卖咱们山庄的白驼梨花糖,到了这里之后便遇到了对手。”
扛活模样的人,了头,接着道:“那对手便是秦家庄的人,找人打听了一番,秦家庄的庄主也不是无名之辈,乃是铁胆震八方的秦孝仪。咱们兄弟倒不是怕了这厮,而是谢大掌柜派我们兄弟来前,曾经吩咐过:‘庄主他老人家不喜无事生非,生意上的事情就用生意来解决。’我等便依言而行,正正经经的经营,凭着咱们梨花糖的成色,二年之内已经几乎占了嫩江城附近四成的生意。”
到这里,两人眼中有着些许的得色,账房先生模样的人,放下茶杯,补充道:“秦家庄的白蔗糖也几乎占了四成,剩下的两成则由其他散碎买卖家占据。”
老者听到这里,略微有些遗憾的道:“要不是二个月前接连失踪了几个做糖师傅……”短短的一句话,到了后来已经有了叹息之声。
谢孤鸿有些疑惑的扫了扫其余二人,那个好似扛活的大汉,解释道:“飞鸽传书毕竟不够详细。李掌柜和几个手下,最近这段时间在琢磨着把咱们的梨花糖翻出花样来,如梨花雪糖饼,雪糖糕之类,可……可最让人在意的,便是能够将咱的梨花糖提纯,吴掌柜:‘如果能够成功,整个嫩江城,至少咱们能占九成的买卖,他秦家庄的白蔗糖根本就不够看。’哎,可惜了。”
账房先生模样的人,了头,神色间遗憾比他更甚,道:“那几个做糖师傅失踪后,我们便开始四下派人寻找,好在李掌柜之前一直负责给梨花糖提纯的事情,因此也明白其中的关节,便重新开始此事,但在一个半月前有了重大的进展后,在就快成功时,他也失踪了。”
他顿了顿,见谢孤鸿做了个继续的手势,便接着道:“一个月前我们在嫩江城南五十里的野狼沟,找到了一具尸体,虽然腐烂异常,但还是能够认出是李孝恭。”
扛活模样的大汉道:“他媳妇李孝恭喜欢吃核桃,用牙嗑的时候门牙磕崩掉了半个,是以肯定是他。”谢孤鸿了头,又把脸转向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模样的人,接道:“我们把他的尸首抬了回来,白掌柜立刻吩咐找山庄住嫩江城武堂的堂主,李大先生。李大先生到后,盯着尸体,翻来覆去的查看了一番,道:‘之前受过酷刑,但右手臂骨折处,看手法像是六扇门的**挫骨手;至于胸前的塌陷则不太好讲,少林派的伏魔拳、金刚护身锤;丐帮的擒龙拳、李园的浩然拳、山西大同伍家的神龙肘法,皆能造成这样的伤势。’”
谢孤鸿皱眉凝思片刻,道:“这人所会驳杂,要么便不是一个人。”
账房先生模样的人,立刻头同意,道:“庄主明见,当时李大先生也是如此的:‘此人所会驳杂,不过最致命的地方却是脖项处的扭伤,手法是裂碑掌,或者是崆峒派的轩辕掌力。’着话,李大先生又检查了一番李孝恭的尸首,道:‘在下所学有限,只能看到这里了。’”
谢孤鸿道:“因何推断是秦家人干的?”
扛活模样的大汉道:“几个做糖师傅失踪后,我们派了人手,先后找到了另外三个做糖师傅的尸体,伤势有的相同,有的不同,不过李大先生看过之后,其中一种手法,从最开始的‘很像是’浩然拳,变成了‘肯定是’浩然拳。”
谢孤鸿面色更冷,道:“李园的武功。”
老者接着道:“是的,李寻欢半年前出关至今未归,而现在李园的主人是龙啸云。而且兴云庄的大管家龙峰和武师巴英,此时就在秦家庄。”
有些人很聪明,一就透;谢孤鸿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可此时他综合现在几人所讲,最可疑的便是秦家庄,因为龙啸云和秦孝义交情莫逆。
谢孤鸿道:“我需要去秦家庄一趟。”
老者,账房先生,扛活大汉几个人相互之间看了看。老者道:“庄主的意思是?”
谢孤鸿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半浪费不得,三日内我要秦家庄给我一个法。”顿了一顿,他又道:“按照江湖规矩办。”几人随即齐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