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 / 2)

娇缚 嗞咚 1796 字 2023-08-17

他让自己不要去听,狠下心将季央拉开,然而紧密相贴的身体才分开,那被安抚的药劲即刻汹涌的窜了起来,席卷周身,他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在叫嚣着想要把季央拉回来。

就算有药劲驱使的成分,可难道他真的不想这么做吗,裴知衍苦涩一笑,这才是悲哀所在。

怎料才分开不过片刻,季央又埋着头扑了上去抱紧了他,她死死抱着裴知衍不肯放手,像只闹变扭的小兽,她有预感,只要放开,她就再也捉不住他了。

季央将唇瓣咬痛,咬出深色的齿印,终于下定决心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裴知衍怒不可遏,他已经退到了这个地步,她究竟要干什么!将伤口撕开,然后呢,她想说什么?她要怎么骗他?

怒极反笑,裴知衍慢慢点头,“好,不是要说么。”

说了也好,说穿了也好,他就再也不用克制了,他可以毫无顾忌的为所欲为。

压抑了整整两年的痛苦,也不用再藏了,她非要说是么,那一切就是她自找的。

裴知衍腹中翻涌着热意,他放任自己的理智流走,粘缠在季央身上的目光带了几分意味不明,“我桌上有封信,你去看过再说。”

季央哪里有什么心思看信,她在裴知衍怀里摇头,“我不去,你念给我听。”

裴知衍唇瓣牵出寒凉的笑意,他便要看看她还能装多久,她还不知道叶青玄的死讯罢,若是知道了,只怕会伤心欲绝,恨他入骨,想必到那时就再也装不出这幅对他情根深种的模样了。

将视线投向桌上的信件,裴知衍一字一句道:“叶青玄死了。”

狭长的风眸微垂,紧紧攫着季央,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

看到季央神色微怔,裴知衍扯动嘴角,话语里带着痛快的恶意,“掉落悬崖,死相极惨,如今叶家应该已经在办丧事了。”

裴知衍含着笑看她,眼里透着欲|色与危险,二者掺杂在一起,是说不出的莫测诡异。

他等着季央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只要她敢,他就再不会对她留情。

然而没有,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

季央在他怀里怔愣过后,竟是松下肩头,如释重负,“管他去死。”

“你说什么?”裴知衍死死看着她,恨不得将她看透。

季央抿了抿唇,不再逃避,抬头望向裴知衍,想将一切都说出来,却发现他的脸不自然的红着。

眼眸被水渍浸透,炙热撩人,似醉非醉,更像是染了情|欲的模样。

季央平日里乖的连话本子都极少看,哪里能想到他是中了药。

裴知衍这副模样实在太不对劲,季央担忧问道:“你怎么了?”

裴知衍一言不发地审视着她。

见他不说话,季央也顾上别的,抬手去摸裴知衍的额头,热意烫灼着她的手心,该不会是发烧了?

季央满心满眼都扑在他身上,仿佛叶青玄的死对她来说就是无关紧要的事。

她不是喜欢叶青玄吗,为什么在听到他的死讯后却毫无波澜,裴知衍沉下唇角道:“你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

季央捏着袖子擦他额上的汗,细细做完才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道:“我听见了,叶青玄死了,他要死就死,我不在乎,他死了最好,我只关心你。”

她踮起脚尖,仰着头用自己的额头去碰裴知衍的额头,急道:“真的好烫,你究竟怎么了?”

怎么了?

他不仅中了药,他还中了邪,季央的一句话就能让他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念头被动摇。

她竟然真的不在乎叶青玄的死活,就连上辈子在牢里对着他都能哭得那么伤心欲绝,此刻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她不是那样喜欢他么……除非她根本不喜欢叶青玄。

心底已经熄灭的希冀又死灰复燃,想起早前叶青玄可以为了挑拨他和季央,说出她身上有红痣的事,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逼她拿出虎符,逼她去牢里。

汹涌的药劲让冲散了他的思绪,裴知衍此刻已经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季央看到他胸膛起伏,粗重的呼吸炙热异常,往日冷里的清冷模样被浓欲浸透,连唇色都极度是鲜红,浓沉如墨的目光让季央招架不住,只是这般被他看着都让她身子发酥。

“……夫君。”季央在迟钝也知道这目光是什么意思。

裴知衍本就所剩无多的理智因她这娇吟的一句崩塌的干脆利落,他屈起手指,贴着季央的面颊流连下滑,勾起一缕发丝在指尖轻捻,眼眸半眯,浑身透出风流撩人的模样。

裴知衍凭着最后一丝清醒道:“我让你休息……你睡是不睡?”

季央看着他直发怔,无措的舔了舔唇瓣,这举动落在裴知衍眼中无疑是火上浇油,眸色一再暗了下去,“我在问你话。”

季央缩了缩脚尖,睁圆了眼睛嗫糯道:“我……还有事要与你说。”

裴知衍盯着她被舌尖舐过还沾着水色的唇瓣,“不必说了。”

在她方才说出叶青玄早就该死的时候,他就知道如论她说什么他都会信,可是会信多久他不知道。

此刻他也顾不上知道了。

裴知衍靠在门上,长臂一探将季央拉入了怀中。

季央跌在他身上,来不及理清思绪,本能就想要回应他,可裴知衍根本不给她机会,季央才知道之前那几次,他是有多收敛。

裴知衍侧首在她颈侧,轻拍着季央的后背安抚,看似温柔,却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齿尖厮磨的软肉,尖细的疼痛让季央颤抖着想要逃。

喷洒在身上的热气又让她浑身发软无力动弹,只能细声轻吟。

楚楚可怜的颤哭声让裴知衍迷乱的心智恢复了稍许,他放松力道,改用舌尖拨弄她的耳垂,看着沾满水色的耳垂轻晃,喉间溢出低哑惑人的笑声,像是极有趣一般,玩得不亦乐乎。

季央不住的瑟缩,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满是雾气的眼眸里带着难捱的急切,没有这样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