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稍微有一点点痛吧,”他说,“我可能需要你借我一点力量。”
鹿澄完全没能意会:“可是我抬不动,还是叫人吧?”
“不是那个,”陈最说,“别的方面,我需要一点鼓励。”
鹿澄认真地看着他,手握成了小拳头:“加油!”
“……有没有更实质性的?”陈最问。
鹿澄这才明白陈最的言下之意,不自觉地抿住了嘴唇。他垂下眼睫,红着脸,小心地靠了过来。
两人并着肩趴在地上,姿势有些别扭,却并不影响浓情蜜意。
鹿澄主动地亲了亲陈最,然后问道:“收到了吗?”
“嗯,”陈最说,“但好像还差一点。”
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鹿澄舔了舔嘴唇,又一次靠了过去。
就在此时,背后传来了曹哥惊讶的声音:“你们在干嘛?”
趴在地上的两个人同时惊恐回头,紧随其后,手还卡在柜子底下的陈最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们拿个扫把不行吗,”曹哥蹲在地上看着陈最,眉头紧锁,“再不济找人啊。两个人趴在地上……这样这样的,能解决问题吗?”
“咳咳……”陈最清嗓子。
鹿澄低着头,脑门冒烟,不敢吱声。
“现在这就有点麻烦了,”曹哥看向柜子,“这个做的时候为了节省材料和旁边的家具还有后面的墙板是一体的,就是个空壳子,搬不起来的。”
鹿澄紧张了:“那可怎么办呀!”
曹哥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当下的解决办法无非两个。陈最努力靠自己的力量把手拽出来,或者用工具破开这个柜子。
再过不到半个小时下一批客人就要来了,并没有太多时间给他们考虑。
“现在的问题是,要破开柜子也没有工具,”曹哥站起身来,“我打个电话问问,你也再努力一下。”
他说着站起身来,拿出电话开始拨打。
鹿澄蹲在陈最身旁,小声说道:“你别勉强啊,小心受伤。”
这话起到了反作用。
陈最卡主的手臂不消停地转啊转:“其实就差一点点,我稍微再忍一下应该就能抽出来。”
“会不会擦破皮?”鹿澄说。
“我一个Alpha擦破点皮算什么,”陈最说,“小事。总比劳师动众把这儿锯开好吧?”
鹿澄一副严肃模样蹲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打点肥皂会不会好一点?”
曹哥刚挂了电话,闻言一脸惊喜:“对啊!赶紧去拿块肥皂,打湿一点!小鹿你聪明啊!”
陈最用另一只手把打出的泡沫的肥皂送进去往自己卡主的手腕上一顿抹,再用了点力气,终于顺利把卡住的手抽了回来。
“没事吧?”鹿澄第一时间凑过去仔细观察。
陈最手腕附近的皮肤全红了,还有些地方在反复摩擦之下破了皮,和肥皂沫混在一块儿,看起来惨兮兮的。
“没事,”陈最把手收到背后,“我去洗一下就好了。”
等他洗完,等待他的鹿澄手里已经捧上了药箱。
“曹哥拿来的,”鹿澄说,“时间不多了,消个毒吧,里面还有创可贴。”
陈最本想说这点小伤没必要,可又不忍错过鹿澄的服务,权衡之下点了点头。
鹿澄取了碘酒,用棉签沾着给他擦拭:“会痛吗?”
“不会啊。”陈最说。
鹿澄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动作依旧小心翼翼的。
陈最的手腕破了好多处,虽都是小伤口,鹿澄还是坚持给每一处都贴上了创可贴。整个手腕顿时被贴得横七竖八,看起来惨兮兮。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受了什么大伤呢。”陈最说。
“保护好伤口就好得快!”鹿澄说着,想到了什么,“对了,杏仁呢?”
陈最一愣,心想,对哦,杏仁呢?
两人尴尬地对视了几秒,鹿澄扭过头去:“晚上打扫的时候应该会被清理掉吧,没事的!”
陈最勉强笑了笑,没出声。
手腕上的伤口都很浅,可毕竟实在关节附近,每动一下都会带来些微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