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学扎着鞭子,穿着当年的灰白色帆布鞋,裤脚下面全部是血,裤脚被抽打成条状,挂在脚下。
铁链每拉一下,女同学们脸上痛苦就多一份,巨大脚链在地面上拖着哗哗的响,她们相互扶持着,有的眼眶里流出血泪,忍受着巨大痛苦。
这种非人的折磨下,她们没有人叫出声,面上神态漠然,甚至已经麻木。
男同学比女同学更惨,他们后背,手臂,大腿上是一条条的血勾,深的可见白骨,最浅的皮肉已经翻开,整齐的划痕,并不是的抽打的,而是被利器割开,专门有人在他们身上放血。
他们很瘦,比女学生还瘦,有的人脸色发白,苍白脸色犹如白纸,身形单薄,就像乔木杆子一样,风一吹就倒。
他们身上一条条的伤痕,让我想起了洗脸时和浴桶里的血。
难道是从他们身上取来?我立即忍不住胃中汹涌翻滚,想要吐出来。
天啊,太残忍了。
洗脸的血真是取自他们身上?
君无邪看出我的不适,把我往他腿上一抱,轻抚我的胃,我胃中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被他压下。
我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眼睛泛着泪花:“怎么办?是照片中那帮学生,我认出来了,第一届历史系的学生,他们这三十年到底是怎么过的,是不是已经死了?”
君无邪朝我点点头,说道:“三十年过去,他们脸上一点都没有变,应该是死了,不知金斐用了什么方法,如此折磨他们。”
我如鲠在喉:“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我们能不能把他们救出去。”
君无邪冰冷的手指压向我的唇,说道:“嘘……”
我抬起头,望篝火前笑的癫狂的金斐,肥胖的身躯嚣张狂妄的让人作呕,深色朝服被熊熊火焰映的通红。肥大的面容扭曲,样子就像来自地狱夺人性命的罗刹。
全场寂静,唯独听见他那刺耳的笑声。
他突然转过身,面向我和君无邪,肥胖的手指指着五十几个同学道。
“北冥阴王,你可知他们是谁?哈哈哈……他们是雍州城攻城将领的藩王李楚和他部下的后代,唐朝末年,我们雍州城一脉连山,三面临水。山峦蜿蜒陀岭埔青叠翠,丁香扑鼻,山下碧水交汇,浪花翻滚,河岳共鸣,人杰地灵。”
“你可知,五代十国,上有暴君,下有酷吏,再加上常年战争征赋不断,名都长安和洛阳被毁,谁都想将我雍州城吞下,藩王李楚带着部下攻陷我雍州城,我驻守雍州,雍州城十万百姓,断粮断草,上自七十岁老翁,下自十岁小儿,赤手空拳上阵,驻守了整整一年半,终敌不过20万大军攻城,雍州沦陷。”
“李楚攻城,一路烧杀掠夺,城内已空,没有半粒米粮,他抢不来粮食,便割百姓肉,喝百姓血,屠杀我雍州城十万余人,填进万人坑中,唐末十大州之一的雍州,成了一个死城,全城没有一个活口。”
这时,他面色涨红,挥舞着双手,暴戾的朝天咆哮:“我不甘心,不甘心啊……那天,我被斩于城门下,全家一百八十口人生生被斩,我以血为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将李楚碎尸万段,让其断子绝孙。让他部下全部以死谢罪我大雍州城。”
他肥胖的手指,指着一群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毫无反抗之力的学生,尖锐的笑道:“你看……哈哈我做到了。做到了,这群学生,全部是李楚和他部下的后代,一个都没落下,不管是一百年,还是一千年……本城主说道一定会做到。”
“今日,我要将他们杀了,全部杀死,我告诉你,就这么让他们杀,难泄我心头之恨,我会一点一点的抽筋扒皮,剜心拆骨,挑断手筋脚筋,在千刀一刀刀的剐,在浇上佐料,放在火上烧烤……”
城主闭上双眼,血红的舌头在油腻嘴角边轻添,留下一道血印。
他神态像沉浸在唯美境界中:“那种滋味一定很美味。本城主会宴请全城百姓前来享用。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