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频频点头,道谢连连!
那天晚上分别之时,当我再次邀请他明晚畅饮的时候,他却说近来有事,必须上岸处理,也就暂时法相聚,只是我们有缘,以后肯定还会聚首
不用说,邢某用那枚大珍珠换来的钱,除了给小孩娶房媳妇之外,还是颇有剩余!
只是后来一连月余,我都到那个老地方等他,想要表示一下感谢之意,却是一直并未见到他。这点儿让邢某很是不安!
听邢四海讲到这里,我们几个都是感到非常奇怪。
“邢大哥,要是按你说的这种情况,那位姓方的汉子,人家可真是一片好心,帮了你的大忙,算是在你面前甚是有恩哪!”刘老大说。
“是啊,从那以后邢某一直想找机会感谢于他,至少说上一些感谢话,让自己心里面好受些!只是后来大半年的时间里,邢某一直找不到他!”邢四海说,“要不是前一段时间那件番邦美人琉璃盏的事儿,邢某还真的一直视他为恩人的!”。
“哦,我猜肯定是那家伙故意设好了圈套,事先取得了邢大哥的信任以后,在你家喝酒聊天,借机偷走了那件番邦美人琉璃盏!”霍排长说。
“诶,其实那个姓方的,从头到尾就没有到寒舍喝过一碗水,更不要说上来喝酒聊天啦!”邢四海垂头丧气地说。
“那就奇怪了!如此说来人家一直是施恩不求报,连碗酒水都没有喝你家的,哪点儿还对不起你,邢大哥怎么还会将失去番邦美人琉璃盏的事儿,扯到人家身上?”小李兄弟说,“捉奸捉双、捉贼见赃,这种事儿可不能光凭猜测啊!”
“邢某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绝对不是胡乱猜测的!”邢四海说,“那件番邦美人琉璃盏,就是经他姓方的手而失去的!”
“这?这也太离奇了?”霍排长说,“这样,我看还是请邢大哥给我们讲讲具体丢失番邦美人琉璃盏的经过,也避免我们摸不着头脑。”
“那好!”邢四海抓了抓头发,这才讲道:
自从卖了那枚大珍珠,换来的钱给儿子娶了房媳妇,剩余的钱又造了一只新渔船,再买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时间长了,也就所剩几。
而当我将钱花完以后,噩梦才算是正式开始。刚开始是我老是梦到一些鬼怪之物,向我索还那枚大珍珠,如果我不能归还于它,就要用我们全家的命来抵换。
后来邢某全家都开始受到惊扰,全是一些鬼怪在向我们索要那枚大珍珠,而且将我一顿暴打,醒来后还感到身上疼痛不已呢!
另外,在邢某父子出去打渔的时候,同样会遇到各种怪事。明明盘龙荡风浪的,我们的渔船硬是上下摇摆、左右颠簸得十分厉害,有时候竟然船下像有什么东西在托着一般,一个劲儿地直往深水区划去。
那个时候我才算后悔没有听孩子他娘的苦苦相劝,原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天上掉馅饼这回事,看着是个便宜,实际上是个大亏!
要说是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我一个人来承担还好,哪怕是以命相抵,邢某也是在所不惜,毕竟是自己确实没钱赎回那颗大珍珠还给它------更何况就算有钱,又不知那买珠之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一样没有办法完璧归赵!
要说是因为我一个人的过错牵连全家受害,邢某当然是心有不甘。后来找了几个半仙高人来看,他们都说是宿怨孽债,除了清债以外,还真没有办法解决此事。
眼看那些鬼怪催促得越来越急,邢某我是焦头烂额、走投路,纵然是心急如焚,却是毫办法。
正当我悔不当初、五内如焚的时候,我却正好碰到了那个姓方的汉子。
我连忙向其求助,请他帮我想想办法,能让我躲过这一关再说。
那个方姓汉子听了我的话,也是一下子也是愣在了那里,说是自己原本一片好心,没有想到竟然带来这等祸害。而且告诉我说,那些水底的鬼怪精灵,一向是心狠手辣,如果不能满足它们的要求的话,看来邢某全家真有可能会葬身水底!
当时我还以为姓方的汉子正是考虑不周,原本想帮我,却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后来那厮问我说,我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要不给它换一下?保个全家平安事,也就算了。
我就如实告诉他说,邢某一介渔夫,要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能为儿子的成家之事发愁么!
姓方的汉子提醒我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更何况如果不能清还此账,那些鬼怪可是要以全家人的性命相抵啊-------邢兄你家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祖传之物,要是有的话,还不如还它算了!
他这样一说,我猛然想起来了。邢某家里是有一件值钱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价值连城!那就是祖上历代相传的一枚番邦美人琉璃盏!
只是,番邦美人琉璃盏比邢某的命还重要百倍,我怎肯用那种东西去抵债啊。
如果那些鬼怪愿意让邢某以命相抵的话,邢某宁愿身死,也绝对不愿意失去那枚祖传的番邦美人琉璃盏。。
可是它们却是以邢某全家的性命来要挟于我,除了邢某夫妇二人之外,还有儿子、女儿,以及那位过门不久、非常贤惠孝顺的儿媳妇
经过再三考虑、内心煎熬,我还是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虽然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盏是传家之物,可是,如果我们全家人连命能没有了,还能传给何人?
所以邢某虽然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最后还是屈服于它。把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盏捧给了姓方的汉子,让他以此抵债,保我全家平安事!
说来还真是奇怪,自从我将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盏交给姓方的汉子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鬼怪还真的没有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几个全是听明白了!
原来那个眉稀眼圆、塌鼻阔嘴,五短身材、腰腹鼓鼓的方姓汉子,从头到尾都是在欲擒故纵,编好了一个诱人的陷阱,在等待邢四海跳进去。
可惜邢四海只顾眼前、不管以后,饮鸩止渴中了它的圈套!
不过,按照邢四海所说的,如果那个姓方汉子真的是水底的精怪之类,而且是看中了邢四海的传家之物,那么它为什么不直接去偷去抢呢?为何还要大费周折地绕了一大圈,最后才得到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盏?
而且,既然它有能力恐吓邢四海,以其全家性命相要挟,何不直接逼迫他们交出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盏呢?
这一点儿真是不符合逻辑,让人法想通!难道这中间还会是另有隐情吗?
“这样,邢大哥,其实这事儿并不算难解决。从来都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而令姐就是巫门高人,若是你们姐弟相见之后,不但亲人久别重逢,而且可以让她出手解决此事,从而使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盏完璧归赵!”刘老大说。
“对啊,这可算是双喜临门的好事儿!”霍排长说,“要知道邢大哥只是没有碰到法术高强的奇人而已,要是由令姐出面,一定能将那个姓方的家伙束手就擒、奉宝而还!”
“我姐她,她当真有那个能耐吗?”邢四海慢慢坐直了身体,眼中流露出期望的光芒。
“这个当然!别忘了我们**刀枪如林、千军万马,还费尽周折地请其出山,帮我们除掉那只鵟雕呢!”小李兄弟说,“如果令姐没有那个法术,我们会这样风尘仆仆、前来求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