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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城破

之后的日子过得有些无聊，外面战事打的有愈演愈烈的样子，王允自那天以后也没有再继续闹事，但王双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蔡府周围已经被完全监控了，以至于王双的出入也受到了不小的限制，秦天获取情报变得更加困难。

日子变得无聊或者好听点叫悠闲，蔡邕养气功夫极佳，偶尔闲极无聊的时候，会跟蔡琰下上一盘，这时候秦天也会蹭过去看看，毕竟每日无所事事的日子，实在有点难熬，下线又怕误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长安城里可不是很太平。

蔡邕偶尔会叫秦天跟他下盘棋，自那日王允上门之后，他也想开了，自己死了，或许能留下些清名，但女儿会如何，他不敢往下想，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凉，那些故友或许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照顾一二，但也不可能照顾一世。

也因此，对秦天的恶感也消失了，只是对于秦天出手打他，还是有些耿耿于怀，这种东西，表现在棋盘上的话，就是每次将秦天杀的落花流水，丝毫不留情面。

久而久之，蔡邕再叫秦天下棋，秦天也懒得理会了，他不是受虐狂，老人家或许畅快了，他却要受无妄之灾，每当此时，就会拉着蔡琰或者张绣来下棋。

至少蔡琰还会给他留些颜面，至于张绣，棋力本来就不如秦天的，让某人找回不少信心，而这时候，蔡邕就会在那里点评几句，当然，要给秦天说好话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意见倒也中肯，秦天的棋力长进了不少，在这种只能靠下棋来打发时间的日子里，倒也能生出些许成就感。

当然，武艺是绝不会落下的，雷打不动的练功，内院很大，也不怕兵器碰撞声传出去，只是有时候跟张绣交手，兴起了会毁坏一些花花草草，蔡邕会拎着一本竹笺冲出来追着两人满院子跑，蔡琰这时候也会很不满的指责上几句。

一个多月下来，外面的情况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内城的防御随着王允不断的招兵严密了不少，王双想要偷偷潜进来，变得困难了许多，大部分消息还是要靠蔡安去打听，只是王允对蔡府的人比较戒备，也打听不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只是秦天估计，李傕等人全力攻城的日子该快到了。

城内的防守兵力越来越强是一方面，最大的原因，还是秦天觉得李傕、郭汜的粮草应该快用完了，再不攻陷长安城，百万大军随时有哗变的可能。

跟蔡邕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偶尔会斗斗嘴，虽然也是学者，但却不会满口之乎者也，动辄圣人有云什么的，那样的话，秦天也不想跟他交流什么了，说话极为变通，见事更是入木三分，只是偶尔有些古板，如果细细咀嚼的话，也脱不开孔孟之道，这才是真正的大儒。

不善阴谋诡计，但在才学、见识方面，却是秦天见过的人里面最强的，不只是npc，当然，也有层次的原因，现实中的秦天可不是什么大人物，现实中真正的人物他也见不了几个，网络中盛传的那些砖家、叫兽一类的，拿来跟蔡邕比，感觉是对蔡邕的侮辱。

一月时间，也让两人关系算是熟悉了，偶尔秦天提出来的一些现代理论让老人家无法接受，感觉有些离经叛道，秦天也不以为意，说说而已，真要他去做，游戏中的时代背景没有这个条件，哪怕他现在在游戏中的身份贵为一方诸侯，玩家、npc，两个时代的人，管理起来很麻烦。

当然，蔡邕这种人，不会胡乱指责，反对之余，会提出一些中肯的意见，往往一针见血，直指时势，让秦天忍不住就想看看老人家的属性到底是怎样的。

想请老人家出仕，隐晦的提过几次，却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看得出来，老人家是厌倦了那种勾心斗角的争斗了，交情也有了，秦天还真不好跟董卓一样拿人家家小来威胁，不过蔡邕倒是答应，此间事了之后，会跟他一起去江东定居。…。

其实心里，也未尝没帮秦天一把的意思，只是真要当上下属，君臣的关系，却不愿意，一辈子忠心汉室，哪怕汉室衰亡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但也不想出仕于任何一路诸侯之下，而除了秦天，他可以想到，无论到了那路诸侯麾下，都不免要卷入这场纷争，亲眼看着汉室灭亡。

至少能看出，秦天不会强迫他去做什么，而且江东虽然偏僻，但在这乱世，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去处。

能得到这样的答复，秦天已经很满足了，原本的打算就是将这尊大儒请回去，象征意义更多与实用，毕竟蔡邕是这个时代的文学家、音乐家，但并不擅长军事，谋略的话，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乱臣贼子的名头最好尽快洗掉，否则治地再大，也很难找到人来帮你治理，江东之地，虽然偏僻，但世家大族也不会接受你的。”

如今已经很熟悉了，对于江东的事情，老人也知道一些，看着秦天整日悠闲自在，混没有危机感，不由得说道。

“这种东西，很难洗刷的。”秦天摇了摇头，老头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历史上，这个时代，主宰天下的不是皇帝，而是世家大族，而人才一类的，也都出于世家大族，强如曹操，虽然也看到这些弊端，但终其一生，也未能扭转过这种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