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夫激动得颤声道:“谢过委员长!”
“又非待你大礼,谢从何来?”江大帅一笑,又一叹,“果夫呵,你给我送来这么一个人才,我应该谢你。”
刘歆生看着陈果夫出去,弹弹烟灰,笑道:“善哉,祁黄羊之论也!内举不避亲,陈果夫可谓公矣。”
江大帅笑笑,至少现在,这些手下都还很纯朴,不管他们历史上是怎样的臭名昭著,只少现在不是,他们还很年轻,还有理想,血还未冷,如果江大帅带的好,也许他们未来又是另外一条路也说不定!
陈果夫很快领着弟弟陈立夫进来。
真是一个英睿的青年,很帅气。比江大帅以前在历史课本上看到的照片帅气多了。那这受过良好教育的学者气质,江大帅一看的喜欢上了这个青年。
陈立夫大概也是听过不少江大帅的传言,看到这个“江疯子”,有点局促,第一次见江大帅,先是条件反射的伸出手去和江大帅行西洋拉手礼,手伸到一半,想到眼前这个青年是哥哥的老板,一方军阀头子,立刻又换成传统的拱手礼,“在下陈立夫,参见江大帅。”
江大帅一把拉住他的手,笑道:“你这是什么礼,握手——”
陈立夫感觉的到握着他的哪只手温暖有力,还拉了拉。有点发懵。
哥哥陈果夫看了,赶紧在背后捅了一下弟弟。他才反应过来。
“坐吧。”江大帅指了一下对面的沙发:“你学的是工矿,对铺桥修路应该也在行吧。”
陈立夫忙摇头道:“这不是我的专业,虽然土木工程也是需要学习的课程,但要我去修路铺桥,只怕会出问题。我在匹兹堡大学有认识一些好同学是学土木工程的,在北洋大学也认识许多有专门学习土木工程的,如果江大帅是要铺路修桥的人才,我可以介绍他们过来。我还是去开矿探矿吧。铺路修桥我做不来。”
说着便站起身来,转向江大帅深深一躬,就想走。
陈果夫看到弟弟这个样子,忍不住想上去抽他耳光。
“且慢。”恰在这时江大帅喊到,陈立夫的坦然让江大帅越来越喜欢:“你喜欢开矿探矿,我也正好需要开矿探矿。可这矿,从来都是在无路可走的穷山恶水之中,如果不先修路,你探出来的矿,你又要怎样去开出来?你就是开出来了,又怎么去运出来?”
“江大帅说的是。”陈立夫坦然拱手道。
“坐下吧。”江大帅笑道。
陈立夫坐回旁边沙发。
“我也没想让你去铺桥修路,”江大帅道:“不过你也是留洋美国的高材生,我想问一下你对湘西交通建设的意见。”
陈立夫环视四坐,终于将目光注视着江大帅,想了一下,说:“那我就以我的经验随便说说,贻笑大方之处,还望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