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座校门在自己眼里简直像地狱的大门,一直在试图引诱梁宿离开自己。
两人到了一间人少的咖啡厅,梁宿还特地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一转头,还看见谢宙维眼睛红红的,像狗盯着骨头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梁宿:“……”
谢宙维回过神来,垂了垂眸,掩去了自己过于逼人的视线,怕自己的眼神让梁宿更加反感。
梁宿叫了杯咖啡,也不喝,只是放在那里,他双手抱胸,“说吧,我们来次坦白局,有什么骗我的,背着我在私底下做的,今天全说了吧。”他表情沉冷,“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当然,表白的话就免了。”
谢宙维竟然还有些委屈,“可是不让我表白的话,还能让我说什么啊……”
梁宿挑了挑眉,“嗯?那没话说了?那我走了。”
说完,正准备起身,谢宙维赶紧伸手按住他的手,“别走啊!”他迟疑地说,“……那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别的说的吧……”
“呵。”梁宿冷笑一声,再次坐下来。
谢宙维纠结了很久,才终于小心翼翼地说:“那说好了,这次是坦白局,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气哦!”
梁宿:谢谢,听到这话,我已经开始生气了。(微笑.jpg)
他启了启唇,冷酷无情地说:“不行。生不生气是我的权利。”
谢宙维:“……”
行吧,那他挑点梁宿不会那么生气的东西说吧。
谢宙维深吸一口气:“其实……那个跟踪你的人,确实是我派出去的。”
梁宿端着咖啡抿了一口,“嗯哼。”
“但是——”谢宙维说,“他也是在我没空的时候才去跟你,有空的时候……”他咬了咬牙,语气飞速,“是我自己去跟的。”
“噗——”梁宿的咖啡洒在了桌上,然后不停地咳嗽,“咳咳咳咳……”
谢宙维起来去给他拍了拍后背,担忧:“你还好吧?”
梁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坐回去,继续说。”
谢宙维:“……哦。”
他重新坐下后,梁宿问:“所以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这也是他这些天一直搞不懂的问题。
谢宙维为什么要跟踪他?别说因为喜欢什么的,梁宿开始察觉自己被跟踪的时候,他和谢宙维几乎是陌生人,都没见过几次面的那种。
听到这句问话,谢宙维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一开始……”
梁宿冷声说:“大声点,我听不见。”
“……”谢宙维深吸一口气,“一开始,是出于……”他顿了顿,咬了咬牙,“是出于不爽。”
梁宿疑惑脸:嗯???
谢宙维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梁宿的时候。
其实不是在顾祁介绍他们俩认识的包间里,而是去篮球场的路上,他撞到正沉浸在背书的梁宿,撞上他的时候,梁宿的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了句“抱歉”。
鬼使神差地,谢宙维问身边的人:“他是谁?”
后者不明所以地望过去,恍然大悟,“哦,他啊,梁宿,医学院的名人了,怎么了,谢少想认识他吗?”
身边的小弟都知道谢家谢大少是gay,如果给他牵了红线,他们不是一飞冲天了?
谢宙维嗤笑了一声,“就是觉得他长的还不错罢了。”
他轻轻一跳,篮球正中球框,“可惜了,是个书呆子。”
后来,他和顾祁关系变得不错之后,有一天他们去吃饭,顾祁说今天有个朋友也要过来,是他的发小。
竹马?嗤。
谢宙维不以为然,并无太多在意。
直到他见到了梁宿,他的眼睛因为惊讶睁了睁。
原来是他。
多么熟悉的组合。贫穷却美丽的青梅竹马,清冷爱读书的“乖乖女”气质,老爷子的一个小情人就是这么上位的。
不堪的回忆一下子冲进谢宙维的脑子里。
大少爷嘲讽地笑了一声,仿佛老虎被摸了胡须。
某天,他在街上看到了梁宿,鬼使神差地跟上上去,那一天他什么也没做,从白天到晚上,眼里都是梁宿的一举一动。
一个月后,谢宙维写了一篇日记,日记上写着:
我要一直跟着他,看着他,这样他才不会接近顾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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