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这不正在感叹时隔多年,不知钟大帅哥是否风采依旧,还记不记得我这个旧人么。”穿着正式工作小西服,难得认真拾掇自己的锦岁,化了个恰好的淡妆。稍微妆点,即便算不上大美人,气质够正,也足够让人眼前一亮了。
“啧啧,那我是不是该庆幸自从知道你今天要来开会,我就开始努力美容护肤,终于不负所望完美出现在你面前了?”即便时隔多年,默契犹存,当初刚入单位时便被称为耍宝贫嘴二人组的钟黎,朝锦岁抛了个媚眼,笑容依旧。
“是啊,老天太善待你了,居然连根笑纹都没有,看得人心都碎了。”余光见着走出电梯的人,锦岁一脸长吁短叹状,逗得钟黎哈哈大笑。
“你也不逞多让啊,锦岁,去了山里这几年,人养得比以前更水灵了……这些年过的好么?”不小心提到的禁忌,让钟黎笑容中多少带了几分阴霾,尤其在见到锦岁微滞的表情之后,更是微微皱眉。显然很清楚当年的锦岁,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被打入冷宫,调到那种荒山野岭。
即便当年锦岁所在的部门,被下了封口令,但闲言碎语,还是断断续续落到自己耳朵里。害她落魄至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钟黎。而他,却连伸手的力量与勇气都没有。
盘根错节的关系,即便权势不大,却足够影响这座大楼里面太多人的命运。而他们,都太过年轻,太过稚嫩,无力撼动半分,只能顺从。假若这次不是某人倒下,即便已经当上副主任的曾牧再有心,估计也奈何不了……当然,比起懦弱只懂得顺从只顾自保的自己,已然好太多。
“好与不好,不也都过去了。所幸你终究不曾变得陌生,仍旧是当年那个钟黎,不至于连话都不敢跟我说,这样,我也满足了。好歹,我还不曾失去所有朋友。过去的已经过去,接下来我们的路还很长。”仿佛什么都看开的锦岁,淡淡一笑,话语声不大不小,足够让已经站到钟黎身后的某个女人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我依然是我,不至于要看别人的眼色做事。只要你还肯认领,自然是任你打包带走。”没想到锦岁居然看得那么开,也不曾怪过自己,还肯认他这个朋友,想起过往哥们情义再度爆棚的他,笑着朝眼前女人贫嘴,感觉今天算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最开心的日子了。
“你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你个贱骨头,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敢想着这个贱人!”再熟悉不过的女人尖锐喊叫声自钟黎身后传来,犹如一把巨锤击碎现实脆弱不堪一击的美好幻象。看着锦岁惊讶看着自己的表情,让钟黎脸色一白,即便他已经对曲婷的歇斯底里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不堪其扰,到麻木,也知道表面上大家闺秀的曲婷,实际上嘴巴跟心思一样恶毒。尤其在她父亲最近被查后,让原本多疑敏感的她,狂躁症越发严重。但他仍旧不敢相信,她竟然丧失理智到在人来人往的电梯口前,在今天全局召开这样重要的会议,众多领导参加的时刻,像个泼妇说出这样的话。
“钟黎,你和她……”锦岁一脸不敢置信,仿佛已经完全认不出眼前人的表情,让原本打算辩白的钟黎,脸色苍白。曲婷的话,无疑当众掀开了他最不堪的一面,尤其锦岁与同样来开会的其他人,陆陆续续投来讶异中带着怜悯的目光,竟让一米八五外形帅气的钟黎,感觉手心冰冷,连躯体都微微有些发抖。
“我和钟黎早就在一起了,你再怎么想也是不可能了。叶锦岁,别以为我爸倒了你就活过来了。告诉你,我现在也是副科长,搞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识相点就马上滚,敢再出现在钟黎眼前,就等着滚出这里吧!”蛮横地一把勾住钟黎手臂,曲婷布满血丝的眼死死瞪着锦岁,犹如一条毒蛇一般,恨不得当场就把她给掐死。
“哟,好大的官威啊,曲副科长。我人站这里,你倒是来捏我丫~”可惜,见识过无数比曲婷凶狠数百倍的战国妖怪之后,锦岁一脸皮痒地表示她连杂鱼的级别都够不上。故意挑衅十足地朝她点了点自家滑嫩的脸蛋。当然了,连带一旁来不及反应的钟黎一并鄙视,顺便凉凉添了一句,“钟黎,我真想不到,你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任人摆布,我原本以为你是因为形势所趋,没想到现在只剩她一个了,你居然还任她摆布使唤……令人失望!”不客气地帮即将崩溃的钟黎添上最后一根稻草。这话,算是她今天最实在的一句了。当然,她也是非常好心地提醒钟黎,曲婷的靠山已经倒了。现在的她,不过是丧家之犬,根本不用怕她。
恩?她今天来的真正目的?没错,她今天就是故意来让当年的罪魁祸首受罪伏诛的!
什么圣母,什么宽恕,什么做人不能痛打落水狗,都是闲的蛋疼没被虐过的二货孩子,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玩意要能适用在现实中,那还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种说法么?就算真有圣母这种生物,也跟她叶锦岁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就是有仇必报的人,不、爽、来、咬、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撒花,~\(≧▽≦)/~
恩,因为最近太忙,冷落大家,更新慢了,不好意思,为了补偿,特地二更哟,祝大家周末愉快~
~\(≧▽≦)/~杀生丸大人准备要去现世找锦岁娃了,这孩子则在报仇雪恨中,啧啧,囧娃你还是自己保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