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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团长一句话,仿佛就注定了老鼠人们苦海无涯。哪怕这仅仅是曹团长一个恶趣味的玩笑,可落在老鼠人心里,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期盼的未来了。
过街老鼠人人打,被带回了泥螺幽地的老鼠人奴隶们就迎来了这样的待遇,无数的萝卜头子和石头从兔人们的连天叫骂声中飞向了他们,不多时,这些老鼠人就被砸得一片狼藉了。如果不是奥老爷子宅心仁厚告诉兔人们他们这一夜遭遇的噩耗,并且呼吁大家不要一般见识,这些老鼠人甚至极有可能走不到劫掠团的营地就得咽气。
按照老规矩,老鼠人们被半兽人和鬣狗人这些前辈踢进河里洗了一次洗心革面澡,劫掠团悍匪的重手法也被半兽人和鬣狗人完美的继承了过去,皮都给老鼠人刷掉了几层才罢休。吃过老鼠人亏的,不仅仅是泥螺幽地的兔人,半兽人和鬣狗人之前或多或少的都得在这些老鼠人面前低着脑袋做人,全当是报复过往的恩怨了。
不过也就是洗心革面澡让老鼠人吃了点苦头而已,在回到泥螺幽地之后,老鼠人身上的武器装备全都被收缴到了一起,然后放给了联盟护卫队。至于其后,老鼠人们觉得略微有点不可思议。在泛美大陆,几乎每个地方都存在着虐囚的传统,奴隶比囚犯还要更加的卑贱,他们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各种残酷的虐待。而一连几天。除了没有自由之外,他们并没有被毒打过哪怕一鞭子,顶多就是被狐假虎威的联盟护卫队一阵冷嘲热讽而已。
冷嘲热讽和各种垃圾话不会让老鼠人皮开肉绽死于非命。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就过了。老鼠人们现在的居住地还是曹团长从营地旁边单独划出来的一块地,只是六大散人客串了一把不合格的篾匠,在那片地上插上了一圈细得几乎微风都能吹得倒的篱笆而已。歪歪扭扭的一圈,别说关人了,连野狗都能够一头撞倒这不合格的禁制。
但是老鼠人们却老老实实的没有半天越狱的想法,因为所有的比特猛犬在这泥螺幽地里面都是放养的。这些凶悍的畜生不用人立而起都能够和老鼠人大眼瞪小眼。手无寸铁的老鼠人在这些牛犊子大小的猛犬面前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是一个概念。
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那些猛犬异常听话的不会靠近篱笆前一丈的距离。因为比特斗士在那外面洒了一圈粉末,也不知道是什么土秘方。一旦走出去,那就祸福难料了。除非老鼠人活腻了,不然他们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出去送死。
而这些老鼠人就在里面活动。不但没有人管他们,而且没有谁会为难他们。前两天曹团长兴许是心情比较好,还丢了一点石质的哑铃和杠铃之类的健身器材进去供他们消遣。这些小号的健身器材都是劫掠团用不上了,放在那里也浪费,曹团长干脆就打赏给他们了。
如果有心人来看一看的话,这些老鼠人奴隶过的日子绝对是泛美大陆最优渥的阶下囚生活,一天三餐一顿都不会少,伙食甚至是和联盟护卫队的成员一样的,都是三菜一汤。还有两个荤。运气好的时候,每人还有一口小酒喝,运气好到爆棚的时候。甚至还能在篱笆院里捡到几个烟头。吃饱了就锻炼,累了就睡觉,睡醒了又吃。这种日子,简直是老鼠人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也许现在曹团长敞开大门,他们还不一定舍得走。
就他们这两倍多号人,手无寸铁还没有什么战斗力。出去除了死还是死。想要重回以前那种风光日子,没有十年八年估计是不可能的。而就算是能够在外面自由。生活条件还比不上当劫掠团的阶下囚,以前能够吃荤菜的,只有部落的老大韦伯和几个老资历的落阳铲。人人顿顿有肉吃的日子,几乎只能存在于幻想当中。
这样的情况,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那几个天天板着脸负责给老鼠人奴隶们送饭菜的食堂兔人大妈的威信甚至比老鼠人前首领韦伯还要高。哪个老鼠人看到了这些食堂大妈,都是一脸谄媚的笑容,笑得甜了,兴许她们手里的大饭勺会在荤菜里面插得深一些再提起来。县官不如现管,饮食父母是谁都不会得罪的,老鼠人奴隶也算心思通透。
那天降了一场春雨,老鼠人们病倒了几个,而他们最终等来的不是被打断了脊梁骨丢到荒原上喂狗的待遇。哪怕联盟护卫们经常这么娱乐他们,但是终究没有那么做,几天下来,老鼠人们都看出这些狐假虎威的家伙都是嘴炮儿了。最后来的是那看上去就慈眉善目的劫掠团大爷,那个如同是太上皇一样的人类老头子,以及一大桶药汤。
为此曹团长特地跑过来把这些混蛋老鼠人给骂得狗血淋头,这些混蛋在曹团长看来简直没有一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竟然还敢劳累劫掠团的大爷!
曹团长唾沫星子飞了大半天,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源自于他那自我感觉理所当然的囚犯待遇。曹团长的本意是这些这些老鼠人都会打洞,也住惯了地穴,难道现在身份一边就他妈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么大一片地,这些老鼠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掏个窝吗?
身为最有资历的落阳铲博伊金斯给了曹团长一个答案,其实几个落阳铲本来是打算延续这种族群传统的。可无论他们怎么劝,其他的族人都讳莫如深,没有一个愿意定居在水平面以下的。哪怕博伊金斯说得很含蓄,曹团长还是听明白了,敢情这些老鼠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怕自己一钻进地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便和烈火就兜头盖脸的罩落下来了。而老鼠人现在宁可被大刀阔斧的砍翻,都不愿意在地平线下面变成烤肉。
看来这罪魁祸首要追溯还只能算在自己头上,曹团长骂痛快了。还只能调了几顶帐篷过来给这些老鼠人安家。
听着曹团长的咆哮,喝着热气腾腾的药汤,看着焕然一新的新家,不少老鼠人甚至留下了眼泪,至于他们是感动还是为自己感到凄凉那就没人知道了。外面的人不会问,老鼠人们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