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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幼仪个子低,跪坐在条案之后,已经清楚明白的看见,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今日的事情既然娘亲交给我处置了,那不论我如何处置,你们都不许有丝毫的怨言,可应得?”温幼仪清冷甜糯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两妪急忙伏首,说应得。绿鞠也跪坐在一旁,说了声应得。
萧菁芬报以鼓励的目光,笑着看向女儿。
“好!”温幼仪连说了三声好,“朱媪妪原本是祖母派来照顾儿和丑儿的,你生性懈怠,做事拖拉,又倚仗着祖母所派自持甚重。今日早间的事,娘亲和阿耶已然尽知。只是念在你乃祖母贴身嬷嬷,我安怀堂理应给三分薄面。特罚你竹杖五下,以后须得尽心尽力服侍,你可服?”
朱媪妪怕的就是将她送回沐恩堂,此时听到只是竹杖五下,大喜过望,急忙伏地认错。
马奶妪却急了,“女郎,早间您可是吐……”
“嗯?”温幼仪微微眯了眼,双目直视马奶妪。她虽然年纪小,可是已经有了一派贵女威仪,惊得马奶妪趴伏在地上,不敢再言语。
“你本是我祖母在乡间找来做奶妪的,应当自持身份,知道什么当做什么当说。你只需要奶好丑儿即可,其他的事一概与你无关,否则出了岔子,我难护你周全……”
温幼仪上一世也是在宫里和人斗了大半辈子的人物,收伏起一个小小的奶妪自然用不了多少心思,只是泛泛的说了两句,马奶妪便明白,如果她真的不管不顾将朱媪妪巫蛊说出来,只怕先死的就是她。
朱媪妪在夏氏面前极得脸面,夏氏为了撇清自己,定然会保全朱媪妪。
到那时,自己就成了污蔑的人。
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想明白了这一点,马奶妪身上出了一身白毛汗,几乎要引女郎为知已。
温幼仪适时地说道:“你奶丑儿已有几月,丑儿一向视你为乳母,你只要安心侍候,将来自会有你的造化。”
马奶妪泪如雨下,叩头如同捣蒜。
乳母?有了乳母的名号,她还怕什么朱媪妪?只怕将来温家就任她横着走。
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的服侍小主人,绝不能让人伤害小主人。
想到这里,往朱媪妪那里看去,暗地里撇嘴。这样的人,早晚也会被主人处死,自己只要时时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即可。
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就及时回报给小主人--
不,要及时回报给主母。
一丝阴险的笑意,绽放在了马奶妪的唇边。
温幼仪咳嗽了一下,继续道:“马奶妪今日饿了丑儿整整一日,论理该罚,明日自去刑堂领刑,竹杖五下。你可服?”
马奶妪急忙趴伏在地,说了声服。
“绿鞠,”温幼仪又唤了绿鞠的名字,“你可知错?”这话问的巧妙,不问她是否知罪,而是问的错。
绿鞠身上一激灵,垂下头去,说了声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