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大师难得烦躁不悦,想来是对人家余情未了,就是不知道楚大美人那边是什么情况,要也是单身的话,她的想办法帮大师一把。
“你在想什么?”正在写字的陈之瑆忽然发问。
方桔连忙摇头:“没什么。”
陈之瑆又道:“别胡思乱想我跟楚桐的关系。”
方桔欲盖弥彰道:“我绝对没想你跟楚桐有过什么。”
陈之瑆冷笑一声。
方桔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大师,您和楚小姐……”
陈之瑆冷不丁道:“前女友。”
方桔啊了一声,又抿嘴偷笑起来,果然跟她想得一样。
陈之瑆直起身,转头看她,脸色沉沉,语气微冷:“你就这么高兴?”
“什么?”
“知道我和楚桐的关系,你很高兴?”
方桔赶紧摆摆手:“大师,其实破镜重圆这种事,在生活中很常见。不过男人还是要主动一点,你对楚小姐余情未了的话,不妨直接一点。我觉得大师你这么好,她肯定也是愿意跟你复合的。”
陈之瑆无语地望了望望了望天花板,讪笑两声,又埋头去写字。感觉抄写经文也不能平息体内的怒火了!
见大师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方桔又道:“大师,你是不是拉不下面子?我知道你很清高,但是感情里面真的不能太端着。”她想了想,又道,“不过没关系,反正我打算去流光,我会努力帮你哒!想想要是你们复合,你前段时间订的婚纱就能用得上了呢,你们两个郎才女貌,拍出来的照片不知道多好看!”
陈之瑆忍无可忍一般轻喝一声:“你给我闭嘴!”
天啦!陈大师到底是在楚大美人那里受过什么样的情伤,平日里清风霁月的人,竟然会发这么火气。
方桔老老实实闭了嘴。但是心里想的是,一定要帮大师一把。
陈之瑆写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停下的意思,方桔磨墨的手换来换去,两只手都开始酸疼,瞅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十二点,试探开口:“大师,您不困么?”
陈之瑆斜眼看了看她:“磨累了?”
方桔点头:“手有点酸。”
“这就不耐烦了?以前追别人的时候,不是等几个小时也没问题么?”陈之瑆阴阳怪气道,说罢,又冷冷道,“继续!”
这什么跟什么啊?方桔瘪瘪嘴,大师也真是的,情场失意干嘛迁怒到她身上?她可是天天抱他大腿的小忠犬,在她为情所困时,她也在为他想办法呢。
她实在站得有点累了,看了眼写得专心致志的大师,不动声色将身后的椅子拉了拉,悄悄坐下。虽然手上还是很累,不过坐着比站着舒服多了。
然而坐着的后果就是,不知不觉趴在桌上会了周公。
待听到有沉沉的呼吸,陈之瑆转头一看,见本来在磨墨的人,此时睡得人事不知,嘴唇还微微张开,有点傻气的样子。本来心情不佳的陈之瑆,忽然就有些忍不住笑了笑。轻声唤了她一声,没有反应。
他看了看手中的笔,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将笔在她鼻子上画了一团。顿时方桔白皙的鼻头就变成了黑色,陈之瑆觉得还不够,又在她眼睛周围画了几道,将她变成了熊猫眼,最后拿起手机拍下来,这才善罢甘休。
方桔睡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迷迷糊糊坐起身,见手上的墨条已经被自己握在手中,糊了满手,又转头看陈之瑆还在孜孜不倦地耕耘。她支支吾吾道:“大师,您还要写多久?”
陈之瑆头也不回道:“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我把这张写完就收工。”
方桔哦了一声,起身:“那你也早点睡,熬夜了对身体不好。”
陈之瑆低着头淡淡嗯了一声。
方桔终于得了解放,实在困得不行,在院子里随便把手上的墨冲洗干净,就钻回了房间,将自己仍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大早上。方桔揉了揉眼睛下床,看到手上一团黑,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难道昨天手没洗干净。”
她套了衣服,拿了洗漱用具出门,走了几步迎上陈瑾,本来对她从来没好脸色的愤怒少年,看到她忽然就乐不可支大笑起来,指着她道:“你的脸……”
方桔一头雾水:“我的脸怎么了?”
“原来你是熊猫精?”
“神经病!”
方桔莫名其妙看了眼他,继续往院子里的洗手池走去,然后又迎上了晨练的陈之瑆。她指着自己的脸问:“大师,我的脸有什么?”
陈之瑆一脸风轻云淡,微笑道:“脸上有一点墨迹,可能是昨晚磨墨沾上的,洗洗就好。”
方桔嗤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陈瑾真是大惊小怪!”
到了水池边,她用水搓了搓脸,还真是一手黑水,估摸着不只是一点。洗完之后,回房间时,又遇上还在一脸幸灾乐祸的陈瑾:“哎呀!熊猫精变成人了,好怕怕啊!”
方桔白了他一眼:“你无不无聊!”
陈瑾道:“你是没看到你刚刚的样子,应该照照镜子再洗掉,多逗啊!”
方桔:“呵呵。”
回到房间,方桔拿出乔煜的名片看了看。很简单的设计,除了流光的标志,就是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连头衔都没有印上去。
她想了想,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小桔么?”那头很快传来乔煜欣喜的声音。
方桔咦了一声:“我好像还没给你留电话吧?”
乔煜道:“我猜的。”
方桔笑了笑:“你真厉害,一猜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