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会儿，还是点头，“我知道了，那我们就先过去，尽快处理完就回来，你自己当心。”

贺亦坤点了点头。

宋飞白见他的神态情绪都与之前隐有不同，微微担心，想到凌蓉蓉，张了张口，却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带着蒋念离开。

贺亦坤跟着他们走出老宅，看了看因为阴煞气息缠绕还有些微微颤抖的手心，眼前忽然浮现一个巧笑倩兮的面容，耳边响起宋飞白刚刚半提醒半劝解的话。

突然就好想去一个地方。

……

凌蓉蓉和凌志凌悦在两世斋的办公室里刚刚坐下，白玉英才给她端了热乎乎的红糖水，放在桌上的电话就响了，于是跑过去接电话。

凌悦又打了个哈欠，有点想摸身上的烟盒，可是瞄到凌志坐在身旁，瘪了下嘴，还是忍住，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边看凌蓉蓉乖乖低头喝水，边问，“蓉蓉，你知道那个救你的人，是什么身份么？”

凌志有些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不能等我宝贝女儿把水喝完再说啊？！

凌悦装作没看见。

凌蓉蓉抬起脸，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摇头，“不知道，我只是隐约觉得他好像有点熟悉，身上的阴气也很重，感受不到活气，小姑，他是人类么？”

凌悦抱了个胳膊，砸了砸嘴巴过烟瘾，“人嘛，算不上。”

凌蓉蓉好奇了，微微瞪大眼，问，“那是阴物？”

结果凌悦又摇头，“也不是。”

“那是什么？”凌蓉蓉往她跟前凑了凑，那个叫轩的对她一点恶意没有，而且还极尽温柔，她看着他觉得像是个人类，可是周身却又阴气浓厚。

非人非阴，那是什么？

凌志见凌蓉蓉水也不喝了，一脸求知的样子，瞪了凌悦一眼，将凌蓉蓉的胳膊抬了下，示意她继续喝水，边说道，“不就是个堕仙么，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了。”

“堕仙？”凌蓉蓉原本就睁圆的眼睛又大了一圈，转脸惊讶地看向凌志，“以仙人之体堕落九天，沦为魔鬼之道，生生世世受轮回历练，不得生不得死，尝尽无限煎熬的堕仙？那只黑猫是他的守护神兽，传说中的万妖之王白泽？！”

凌悦挑眉，“嗯，不错嘛，果然是我凌家人，连这个都知道。”

凌蓉蓉张大了嘴，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震惊，“不是传说？真有堕仙啊？”忽地想到自己竟然叫万妖之王……小黑，不由嘴角抽了抽。

凌志被她可爱迷糊的样子逗笑了，点点头，说道，“你~妈就是在你出生那年，召唤大占卜术，冥冥中见到了那只黑体绿眼的黑猫，但是当时并不知道会跟堕仙有关，只是黑猫是大凶之兆，所以算出你这一生必定会有一场天劫。”

凌蓉蓉稍微缓过了些神，却还是不解，“可是堕仙为什么会找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