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火锅是最来气氛的,更别说是五个年纪差不多少的年轻人。半小时后,每个人身边都有好几个空酒瓶了,张新元跟钱勇还乐呵呵地划拳。
钱勇酒量一个月没见,又涨了点,这会喝那么多,居然还清醒着。倒是景荣,已经放下筷子转头看着印漓傻笑了。
张新元一见就乐了:“哈哈哈!景荣又喝醉了!你们知道吗?他上次喝醉了跑我们寝室撒酒疯,跟只小狗似的,印漓让干嘛就干嘛,还叫印漓——”
“小漓。”景荣望着印漓。
“哈哈!对,就这个!”张新元笑得拍桌:“一会可好玩了,你们待会试试。”
钱勇迷迷糊糊的,但也听懂了。容怀书端着酒杯看着景荣跟印漓,微微挑眉。
印漓还在吃菜,但一块虾饺夹了好几次都没夹起来。一听到景荣的声音,印漓也放下了筷子看向景荣。
景荣傻笑,跟印漓对视:“小漓,漓漓……”
“噗!”钱勇一乐,酒都醒了三分,忙着掏手机:“我得录下来。”
容怀书听了瞥了他一眼,淡定地抿了口酒看戏——的确是醉了,不过对象是另一个。
“……荣荣。”印漓看了景荣半饷,突然咧嘴笑了,完了还伸手摸了摸景荣的头,傻兮兮地笑:“小荣,荣荣。”
景荣:“……”
“哈哈哈!卧槽啊哈哈哈……”张新元笑滚到地上去了。
钱勇摸出了手机,正要开录的时候,手机突然被一只手给抓住了。钱勇偏头,看到了景荣正冲他笑。
钱勇愣了两秒,反应过来:“擦,你没醉啊?”
张新元也不笑了,从地上爬起来,见证了刚才还傻不拉几叫着‘漓漓’的人,这时候眼神清明地坐在那里。而之前还乖乖吃菜的印漓,这时候已经睡死在景荣怀里了。
景荣把钱勇的手机放下,转头看容怀书:“楼上有房间吗?我带印漓去睡会。”
容怀书笑了笑:“不仅有房间,匣子里的东西一应俱全。”
“谢谢,不用。”景荣说着,弯腰勾住印漓的膝弯,把人打横抱起来往楼上去了。
张新元跟钱勇都傻了。
“卧槽……景荣这丫装醉?为什么啊?”张新元有些反应不过来。
钱勇也纳闷:“他刚才是想搞笑来着?”
容怀书慢吞吞为两个小朋友添满酒,笑道:“不管他想干嘛,你们最好别告诉印漓这事儿就行了。还能喝吗?”
“能!走着!”张新元豪迈一拍桌子,举杯跟钱勇干杯到底。
钱勇直接提了两瓶啤酒上来,对张新元道:“对瓶吹,走着?”
“走啊!”
至于什么装醉,费脑子想那些干嘛?又不管他们的事儿。
二楼是堆杂物的,只有一间小房间,单人床,但好在还算干净。景荣把印漓放在床上,印漓睡得软趴趴的,这是直接喝断片了。
景荣失笑,给印漓脱了外衣盖上被子,然后鬼使神差地拉开了床头边匣子——保险套和润滑剂,还味道各异,螺旋颗粒应有尽有。
景荣遗憾地关上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上这些玩意儿。
“唔……”印漓咕哝了几声,睁开眼睛,很是茫然。
景荣俯身过去,伸手给印漓揉着太阳穴,轻声道:“睡吧,没事,我在这儿呢。”
“景荣?”
“嗯,是我。睡吧。”
印漓坚持了没几秒,眼睛果然又合上了。景荣伸手摸了摸印漓的脸,手指在绯色的唇上虚抚了一遍,才收回心神,悄悄退出门去。
下楼的时候,那三人还围着火锅奋战,钱勇跟张新元明显醉了,但还没趴下。
“去哪儿啊?”容怀书正在下宽粉,见景荣下来,问了一句。
“我去买点醒酒药,再买点百合回来煲粥。晚上这几个肯定得难受。”
“是怕印漓难受吧。”容怀书笑着调侃道,又从兜里摸出钱包扔过去:“帮我买包白万。”
景荣接住钱包,指了指楼上:“帮我注意点印漓。”
说罢,穿上外套出门了。
容怀书看着旁边还划拳的两位,笑着摇摇头。和印漓一样,他也好久没有这样过节了,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