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骇然大叫,总算是多年的武学基础还算扎实,脚下虽然还在往前移动,上身却是往后一倒,整个人以腰部为节点,有如被折断的甘蔗,曲成了两截。
这一招在武学里面叫铁板桥,完整的招数应该是整个人朝后倒去以后,用手一撑背后的地面,然后借力弹起,如同弹簧一般。而真正的高手可以以膝盖为节点,整个人朝后倒去然后再弹起来。
金刀见状,犹如有生命一般,闪电般的退了回来,刀口一竖,直接往下砍过来,竟然刀刀不离我的头部。
妈的,我的脑袋跟你有仇吗?此刻也顾不上抱怨,手往身后一撑,整个人有如一个四脚着地的机器人,姿势极为笨拙但是很迅速的朝前移动了两米多远,这也是借助了我之前的惯性,要不然,就算能移动,也躲不开头顶那一刀。
这个时候我才用力一撑,整个人如同弹簧一般的立了起来,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出了古墓的通道。
来不及感叹,因为身后呜呜的风声又在响起,很显然,那把金刀又一次调整了角度,朝我劈过来。
整个人猛然扭身,转动太过于剧烈,整个人几乎拧成了一个麻花的模样。手往上抬,迎着飞过来的金刀,举着手中的手电筒就格了过去。
锵的一声,金刀与手电筒相撞,发出一道巨响,我的手电筒竟然被金刀割成了两截,总算我手头力道也不小,金刀被我这么一格挡,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悬浮在空中上下起伏。
我将手中的半截手电筒当做飞刀一般砸了过去,乒的一声,手电筒砸在金刀上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金刀被砸退了好几米,这下似乎激怒了它,金光大作,在半空中呜呜的旋转着,舞出一团金色的影子,呼啸着朝我飞过来。
呀嘿,老虎不发威,你当我巧虎啊。我弯腰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抡圆了膀子,冲着那一团金光就砸了过去。
‘咣’的一声,石头砸在金刀身上,将它砸得差点掉落地面。似乎被我这一石头给砸懵了,金刀飞了起来停在半空,一动不动的悬挂在那。
见到金刀不动,我调整了一下脚步,助跑了两步,飞身而起,空中一个拧身侧扫,嘭的一声,金刀竟然被我一脚扫进了小水潭里面。
“妈的!”我飞快的在芥子坠里面摸索了一遍,硬是没有找到称手的武器,无奈之下,又拿出了那把匕首,看着水潭,等着金刀再次从水中/出来。
匕首对金刀,老子也不算是落下风,来吧,谁怕谁。
半响,水潭中没有丝毫动静,金刀似乎从没出现过一样,要不是水面还有它掉落下去的水波涟漪,我都会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个幻觉。
又等了片刻,水潭中依旧没有动静,我大喊了一句:“出来啊,难道你只会偷袭么?再不出来,老子就走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头,这个寂静有些不合理,远处的蝉唱虫鸣居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一瞬间,我又仿佛置身于古墓之中。
毫无征兆的,一阵威压从天而降,这种威压有如实质,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脉都在膨/胀,似乎在下一秒血液就会冲破血管,飙射而出。
石门前一道人影闪现,白面长须,目光阴鸷,此人居然是睚眦。见到是我,睚眦轻声咦了一声,袍角一甩,那股威压瞬间消失不见。
“找到九幽草了?”睚眦笑着说道。
我大力的喘了几口粗气:“恩,拿到了,准备回去,在这里被人拦下了。”
“恩,我知道,拦你的是刘安的分身,我特地打了个埋伏,就是想弄死这畜生,可惜,他似乎跑掉了。”睚眦哼了一声:“都怪你,在这碍手碍脚,要不然,我一定可以将它困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