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这个师傅撑不住了。”国字脸指着地上的司机。
我跟胖子对视了一眼,走上前去。胖子蹲下/身子探了探司机的气息,说道:“死不了。”
眼镜男子与国字脸都是愕然的看着我们俩,不知道我们是何方神圣。我掏出烟来分别递了一支,当今社会这么有正义感的人非常难得,香烟一支聊表敬意。
闲聊了几句,得知这个国字脸是的士司机,刚换完班回来,见到事故第一时间就将司机抱了出来。而那个眼镜男人只是淡淡一笑没说自己是干什么的,我也没继续问,星城几百万人,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
不一会,两部警车呜哇呜哇的飞驰而来,车上下来四五人,除了几名警员处理现场以外,还有一名极为威严的便装男子,见到我们几个离地上伤者最近,打量了我们几眼,径直走过来开口说道:“我是公安局局长李德新。”
我们四人都很诧异,这只不过是一起很普通的交通意外,没想到居然了惊动公安局长,这没道理啊,难道现在公安局长都闲成这样了?
眼镜男人啊了一声,伸出双手:“李局长,鄙人孙建华,星城大学的。”
李局长先是蹙眉,然后似乎想起来此人是谁,伸出手掌与孙建华相握:“原来是孙教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孙建华连忙说道:“哪里哪里。李局长,怎么把您给惊动了?”
李局长淡淡一笑:“我正好在110值班室检查工作,看到有报警顺便就过来了,这里是什么情况?”
孙建华口齿很是便利,将这起交通意外说得清清楚楚,李局长不住点头,最后让孙建华与国字脸一起回去做笔录,现场还有一名警员留守,估计在等拖车。
我跟胖子正要离开,听得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鬼哥!”
愕然回头一看,居然是英皇会所的头牌妈咪雪姨。
“咦,雪姨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在会所里头接客才对啊?”胖子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妈咪嘛,不就是拿来开玩笑的?
“去去去!”雪姨白了胖子一眼,对我说道:“我刚送一个姑娘去梅园小区,回来的时候想在这给姑娘们带点零食回去。对了,我捡几个面具回去这个警察不会说我吧?”
“他不会说你,但是他会打你!”我笑道:“这种面具去玩具店买,最多十块钱一个,你雪姨出一百块钱就可以买十个,搞不好老板给你打个八折!你就别装穷了。”
雪姨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地上的面具,这才跟我们告辞而去。
“她怎么也算是白领阶层,为何这么小气?”胖子在后面咕哝了一句。
“这是一种生活态度。”我哑然失笑:“有人开着豪车去菜市场为了几毛钱跟菜贩子吵得面红耳赤……妈比的,你笑个基吧,这种人我还真见过。”
嬉笑声中,我跟胖子也离开了现场,这只是一宗交通意外而已,我们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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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孙建新是在一个私人的聚会。原本我跟胖子是没有兴趣参加这种活动的,一群人拿着香槟或鸡尾酒,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或聊今天的股市被谁狙击,或聊星城的房价再现零首付,对于这种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胖子更加不感兴趣,他除了大保健以外感兴趣的事情实在是不多。
但我们俩不得不来,因为party的主人是凌风。凌风这次回星城出任市公安局副局长,分管刑侦与治安。我不知道一下子由治安支队队长升职到分管治安的副局长算不算很牛,也不知道一个副局长分管治安还要分管刑侦算不算很牛。反正凌风这么跟我说,我就这么听,说实话,以凌家的势力再加上生死宝鉴的影响,凌风就算突然做到局长位置我也不稀奇。
在聚会上我们见到孙建新的时候,他正在口沫横飞的演讲。我听了会,似乎在说在当今社会中,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没有了自我,没有了激情,甚至还举例说上次车祸现场的事情,那么多人围观甚至说风凉话,居然只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说到激动处,孙建新指手画脚,恨不得用这些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慨,周围有三四个人在倾听,其中还有一名妇人,几个人不时深以为然的点头赞同。我跟胖子相视而笑转身走开,刚走两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是几声惊呼。
惨叫声是如此的凄厉,似乎有极端恐惧的事情在发生。
听闻这叫声,我连忙回头,正好看到了一幕毛骨悚然的画面。
孙建新双手捂住脸拼命的挣扎,而他脸上却是鲜血淋漓,从我们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看到他的脸从下巴处开始,正在被什么东西往上撕。
没错,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扯住孙建新的脸皮,大力的往上撕扯。不管孙建新怎么用力按住自己的脸都无济于事。喀嚓一声,只见孙建新整个脸皮被扯了下来,孙建新脸上一片血肉模糊,凄厉的呼号了数声后声音戛然而止,他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而刚才掉在地上的脸皮,居然变成了一个面具,一个史努比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