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这话,不仅能是在场所有的官臣,就连秦岳和周武两人面色也是骤然一变。
朝堂上那些官员所震惊的是,周逸说当年那证据确凿的贪官刘闯,居然是无罪。
而秦岳和周武两人所震惊的是,周逸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会不会是他瞎猜的?
在场的官员都各有心思,都在思索周逸话中的意思。
特别是台下的秦岳,他在听到周逸这番话后,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他心神不宁时,周逸的声音突然响起。
“宣大理寺卿觐见!”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传话太监的声音。
“宣大理寺卿觐见!”
片刻之后,门外就走进了数道身影。
朝堂上的众官员也被吸引,全部都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只见走在最前面的人,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戴翰。
而在他身后的人,正是身穿大理寺服饰的两名小司,他们抬着一个木箱子走了上来。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相对陌生的身影跟在身后,很多官员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这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人身穿的并不是官服,而是平民所穿的素衣。
这就是众群臣感觉奇怪的地方,要知道一般的平民和七品以下的官员,不说入不了朝堂了,就连皇宫都进不来。
秦岳在看到这名身穿素衣的平民后,眉头也是微微皱了起来,不知为何他心中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总感觉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不过在见到大理寺卿的时候,他也知道周逸是要帮刘闯翻案。
可他却对此并不关心,他就不信周逸能将那证据确凿的贪污案,给彻底洗白。
正想着,戴翰等人就已经走到了朝堂的正中央。
在恭敬的给周逸行了一礼后,戴翰这才说道。
“太子殿下,人和证据臣都已经带过来了,这箱子里面还有之前整理的一部分档案。”
周逸听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戴爱卿,你做的不错!”
话锋一转,周逸就将目光放在众官员身上。
“呵呵,刚刚你们都说大周律法上写了,只要是有罪的罪臣,无论如何不能恢复官职。”
“可现在本宫想对你们说,刘闯将军当年他其实是被诬陷的,他根本就无罪!”
说到这里,周逸将目光放在戴翰的身上。
“黛爱卿,还是由你来说说吧。”
“是!殿下!”
戴翰应了一声,随后就示意两名小司将木箱打开。
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有无数本账单和账本,还有档案和公文等其他东西。
在看到木箱中这些东西时,在场众官员大部分都是一脸的疑惑,不知戴翰接下来要做什么。
而秦岳见此却瞳孔猛地一缩,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他还是认识里面的账单和账本等东西的。
因为这正是他曾经派人做的假账,为的就是家伙给刘闯。
如今这些东西能被翻出来,看来周逸是早就调查了此事,还是坚决要帮刘闯翻案的。
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去收集的这么全面。
就在他思索之际,戴翰的声音则再次响起。
“其实不瞒诸位大臣,昨日在我看到这么多的证据时,心中也是非常震惊。
“只不过在我看过这些证据后,就发现这些所谓的证据几乎都是假账,凭这些根本就无法给刘闯将军定罪。”
闻言,在场众群臣心中是更加疑惑了,这戴翰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朝堂上其实还有不少的中立官员,这些人因为并没有犯什么大错,所以周逸并未出手动他们。
因此,这些人几乎都是老臣。
对当年刘闯贪污一案,获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那可是证据确凿的案件。
如若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如此反对刘闯复职,毕竟在他们眼中后者就是十足罪臣。
秦岳总感觉要坏事,于是有些不悦的质问戴翰道。
“戴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戴翰并未去回答秦岳,而是随手拿起木箱中的一个账本,旋即打开让众官员看。
“诸位,你们看这所谓记录贪污的账本,看着挺唬人的,上面记录这什么时间、地点,刘闯将军受到官员的银两。”
“这种看似是贪污贿赂的证据,可惜只有一个证据链条支撑,那就是这上面的刘闯将军的官印。”
说着,戴翰就指着那盖着镇国大将军官印的地方。
“如要要是以这个官印来定罪的话,那就有了一个漏洞,就是不能避免是有人偷走了官印,然后去盖章诬陷刘闯将军的情况。”
话音落,在场众官员都下意识点了点头,很明显认同了戴翰的话。
秦岳就有些不淡定了,于是便开口对戴翰道。
“戴大人,如果本相没记错的话,当年关于刘闯贪污案一事,好像还有几名人证吧。”
“他们可都是大周的官员,还承认是一起和刘闯贪污的人,这你又作何解释呢?”
“只不过后来这些人证,都莫名其妙的死在大牢中,死无对证罢了!”
说完,秦岳的眼中闪过一抹冷笑,这就是他确定刘闯无法翻盘的依仗。
“死无对证?”
戴翰先是反问一声,紧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秦相,是谁对你说在死无对证的?”
“当年参与刘闯将军贪污案的官员,可是有一人活了下来。”
“什么!”
听到这话,不仅是朝堂上的众官员,就连秦岳如今也是惊呼一声。
那些官员吃惊的是,他们记得当年贪污案除了刘闯之外,所有相关的官员和人证都死了。
秦岳听言心中有些慌乱,他可是知道内情的人,难道当年活着的谢龚真被周逸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