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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出这样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凌言沉默了一会反问道。

“因为，我需要知道你握起它的理由。”他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样，近乎半透明的手掌摩擦着封印之剑的表面。

“……理由？你当初握起它难道不是就是为了保护人类吗？”

“那仅仅只是后人所修改的意愿罢了。”他摇了摇头，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如果，我跟你说，我是为了保护龙族才去握起它的，你相信吗？”

“相信。”

“为什么？”

“从你放过伊东那里就可以看出了。”凌言直视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当时将她封印，不应该只有看着她可怜那么简单吧。”

“被发现了啊。”他苦笑了一下，“我原以为我连哈农还是阿斯特她们都骗过去了，却没想到居然被你这个外来者猜到。”

“所以，原因是什么？”

“因为我体内也有龙族的血统啊。”他随意的说道：“我的始祖便是曾经与龙族结合而生下来的后裔子嗣。”

“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伯尼尔帝国可以拥有最强的龙骑兵军团，以及我为什么会封印伊东，而不是杀死他。”

“龙族的繁殖与生育是十分困难的，所以无论是龙族，还是具有龙族血脉的人见面都会有种亲近血脉感应。”

“……”听着哈尔穆特德的叙述，虽然早就听艾丽丝说明过了，但还是略微有些震惊，不过，凌言此时却下意识的相到妮妮安，因为她似乎就是纯血龙族来着……

——假设龙族真的那么看重子嗣的珍贵……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凌言腰那一块不由的一阵发凉……

“那么可以回答了吗？我刚刚的问题？”哈尔穆特德继续说道：“你想要握起它的理由是什么？”

“……”凌言沉默了一会，随后坚定的说道：“力量……！”

“喔？为什么？”

“因为，想要保护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够。”想起身边的几个丫头，他豪不躲闪的看着哈尔穆特德，“所以，我必须要握起这把剑。”

“你……渴望力量？跟那家伙真的很像啊。”哈尔穆特德笑了起来，就像是听见了想要的答案一般愉悦微笑着：“你的外表温和，可是我能看到，你的内心是疯狂的，不同于极端的自我，更像是极端的偏执。”

“为了获得力量，我什么都肯做！哪怕那是出卖自己的灵魂给所谓的恶魔。”哈尔穆特德缓缓的说出了一个曾经好友，狂战士提尔般所喊出的诳语，他走向了凌言低语道：“你可以握起它了，不过我同时也希望你不会忘记我对你的忠告，以着一个过来人的身份。”

“对于力量的渴望，好似甜美的红酒，也好似堕入地狱的**。是享受该有的喜悦，还是堕入无尽的黑暗地狱，一切全部凭借自身的意志。”

“我希望，当你完全踏入黑暗之中的时刻，不要忘记，当你开始渴望光明的时候，光明，便一直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