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哈哈大笑,看着御花园花团锦簇景致,他执起高皇后手道:“阿予,我们也出去走走如何?”郑启今天穿了一件黄栌色常服,雅致服色衬他面如冠玉,丝毫看不出他已经年过四旬,多年身居高位让他自带了一股不怒而威气度,俊朗之极。
高皇后面颊泛起微微红晕,“好。”
建康腥风血雨,传到涿县速度很,但高严因陆希这些天一直郁郁不乐,也没有跟她多说什么,这种朝堂上勾心斗角,没必要让皎皎知道,直到传来陆言成为太子妃消息后,高严才跟陆希提了提,这时已经是七月了。
“你说阿妩要当太子妃了!”陆希不可置信重复了一遍。
“是,我们还要回京参加太子殿下婚礼。”按理他是守边关武将,不能随便离开驻守之地,别说是太子婚礼了,就是皇帝大婚也不用回去,但陆希是陆言唯一姐姐,陛下特地下令让他们回京,高严因陆希想回去,也想找个机会回建康一趟,这样就不会他让高威动脑子了。
“呀呀——”陆希正给儿子喂米糊糊,高崧崧嘴巴张了半天,不见阿娘给自己喂食,不满意哼哼唧唧起来。
陆希又舀了一勺送到了儿子嘴里,高崧崧双眼立刻弯成了月牙儿。
高严不屑撇了儿子一眼,猪食都能吃得这么津津有味,还能有什么出息!高崧崧已经长牙了,饭量也比之前大多了,光靠母乳,他基本上半个时辰左右就要喂一次,陆希就给他加了辅食,以软烂米粥果蔬为原料,不加一点佐料,当然这种食物也就高崧崧能消受得起了。
“皎皎,我一会要喝粥。”高严说。
“你不会饿吗?”陆希奇怪问,高严就是晚饭都很少喝粥,别说是午食了。
“不会!”高严很肯定说,随即搂着陆希腰,“皎皎,我要喝你熬粥。”
“……现不行。”陆希嘴角抽了抽。
“为什么?”高严不满了,皎皎这几天是天天给这臭小子做饭!他都没享受过这待遇!高严心里万分不爽。
“你见过就煮一会就好粥吗?”陆希反问,“熬粥起码要一个时辰吧?”
“那——你给我煮鸡蛋?”高严说。
“等一会。”陆希随口道,一心一意喂着儿子。
“皎皎——”高严手不规矩从腰腹缓缓往上摸。
“啪!”不规矩咸猪手被无情拍掉。
高严手被拍掉了,也不生气,只看着陆希微笑,惹来了高崧崧戒备目光,这虐婴犯又想干什么?
陆希喂完儿子吃饭,给他擦了牙后,就把他搂怀里,哄着他睡觉。高崧崧努力睁大眼睛瞪着虐婴犯,这个坏人一定有坏企图!高崧崧对着高严张牙舞爪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抵挡不住婴儿作息,闭上眼睛睡着了。
陆希将儿子放回小床上,“崧崧大了,越来越调皮了,午睡也越来越难哄了,而且睡一会就会醒,醒了就要闹着出去玩。”
“他不爱睡就别睡,等困了自然就会睡。”高严握着陆希肩膀说:“皎皎,天这么热,要不我们进了午食后去泛舟?”
“好啊。”陆希说。他们两人正别院里,阿伦让人挖了一个小池塘,种了些荷花,让陆希夏季可以来此处赏荷。两人吃完午食后,下人也把小舟备好了,高严让下人下去,自己亲自撑着小舟湖面上滑行。
湖面上凉风习习,小船里又垫着玉凉席,池塘周围下人都退下了,陆希也就没多穿,只披了一件凉爽夏衫,半闭着眼睛道,“也不知道阿妩现如何了。”她应该不愿意当这个太子妃吧。
陆希一向爱穿棉麻衣,家衣服又没怎么染色,透着单薄白麻衣,高严清晰看到里面鲜红小衣,他喉结上下动了动,“不是说马上要回去了吗?等回去了就知道了。”他将小舟停了一处荷花群中,丢下了铁锚,就靠到了陆希身边。
“阿兄,你说我给阿妩带什么礼物回去?”陆希翻了个身,离高严远了点,冬天跟阿兄窝一起很舒服,可夏天就太热了。
“随便。”高严漫不经心说,看着陆希夏杉往下滑了滑,露出了一段莹白,他眸色越深,探身上前握住了陆希腰,“皎皎——”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隐隐有哭声传来,高严脸一下子黑了,这臭小子!
“阿兄,是不是崧崧哭?”陆希问,她听力没有高严那么好。
“没有!”高严斩钉截铁道,将妻子往怀里搂。
“啊啊——哇——”嘹亮哭声清晰从岸上传来。
陆希推着高严,“你划到岸上去,阿崧哭了。”
“他哪天不哭上几顿?”高严嗤之以鼻。
“可是——”陆希正想说话,却不想身上衣服被高严拉了下来,“阿兄!”陆希忙要拉回自己衣服,阿崧还不会走路,岸上肯定还有下人,她不想给人免费看小电影。
高严哪里容得了她拒绝,她一上岸肯定又要和高岳腻一起了,他一手握住了陆希双手,低着头爱怜细吻着那片软玉温香。
“你放手!”陆希急额头都冒汗了,“外面有人。”
“不会有人。”高严安抚亲着她额头,“我安排了人,不会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他安排了人,和被春暄她们看见有什么区别?
“放心吧,她们看不见。”高严手轻轻摩挲着她紧绷背,他哪里会允许其她人看到皎皎,哪怕是丫鬟也不行。
陆希这才放松了下来,微恼瞪了他一眼,高严见她放松了下来,轻笑着吻着她嘴角,“你不是说水里不舒服吗?这会我们船上试试看如何?”高严梳洗时候,时常拉着陆希一起,但两人很少水里亲热。陆希一来嫌太累,二来又觉得水里涩涩不舒服。高严也没反对,反正可以亲热地方多得是,船上她不会拒绝了吧?这船是他一早就备好,里面让人垫了软垫,还铺了凉席,跟床也没什么区别。
“你有本事下回去马上试!”陆希没好气道。
“你愿意?”高严眼睛一亮,马上?听起来挺不错,或许真可以试试看?
“做梦!”陆希白了他一眼。
“那就先试试船好了……”高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随即响起了低低喘息声。
船是无根之物,稍稍一用力,就随着水波荡漾,惊得船下锦鲤纷纷甩着尾巴游走,一片片水花溅起,一圈圈水波从荷花深处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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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狮子跟我说,元家是“杀妻一时爽,全家乱坟岗”,我觉得很贴切啊,要是再有一个横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