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等神通非是寻常秘术之流,本伯可拿为神祗多年之领悟、常识与公子换如何?”
王越想了想,道:“可以,我可再凝一枚此神通种子,供淮伯大人参考。”
以法力凝出神通种子,王越将意识抽离,趁着神通未散,就交给淮伯。
“淮伯大人且请填入自身法力维持,留待日后慢慢观摩。”
“此神通我也是花了近一年时间才学会,实是一门不易之术。”
淮伯将其接过,微微颔首,就收起:“多谢公子,既是如此,本伯便将关乎神祗之妙告知公子。”
他微微沉凝,与王越身上一观,道:“天下间诞生的第一位神祗,乃是本伯昔日的老主人龙神源主。”
“在那时候源主乃是北方大河之主,为当时沿大河繁衍生息者广为祭祀,后来随人类渐渐发展繁衍,又由地祗化为天神,是为天下一切水源之主。”
“本伯本是一只得天眷顾而开智慧得神通的旋龟,因有幸见得源主,更得其看重,就被他封为当时主管天下水系龙宫之相,如此方得神祗之秘。”
淮伯想了想:“神祗之秘,就在于无数凡人之祭祀,但归根到底,却是无数凡人日常感念神祗之功,乃至祭祀时,朝神祗汇集无穷精神之力之用,只要天下间任何一生物,能超越自身,达至神人之限,再明悟此力量的运用,将其化为自用,铸就神位,就可化为一位新的神祗。”
王越点头道:“原来神祗之诞生与强大,建立在凡人感念与祭祀之上,怪不得天神皆争祭祀。”
“虽许多天神一经成就,就自以为超于一切凡物之上,但公子之言却是正理。”
“神祗之诞生,实是应天下凡人之愿而生。”
“神祗因此获大能,却也为众生制约,是以除却早期不明个中玄妙的一些神祗因此而陨落外,如今所有天神,虽看似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但对下方众生无不重视。”
王越道:“大道昭如日月,乃是唾手可得,淮伯大人之言,我尽是理解,唯缺道中之术,也就是如何将众生精神之力化归自用的具体操作之法。”
“其实此等力量我早已接触,但是不敢轻用,更多的时候将之作为施法的耗材。”
“只因世人精神之念纷杂不堪,总是含有各类欲望、情绪之类,若仅是一点也就算了,一旦涉及无比巨大之量,又贸然纳入,那种情况可是不妙。”
淮伯颔首道:“公子之言不错,但若想为神祗,却恰恰得受此冲击,并从中集取大量特定认知之力铸就神位,至于那些纷杂的欲望、情绪,其实是有处置之法的。”
“此法公子甚至已经会用,却没能大而化之。”
“我已会用?”
淮伯点头:“公子平日里是如何整理身体中各类情绪、欲望种种,并将其统摄归一、为自己核心意识驾驭的呢?我观公子能达此等境界,若无此能力,是不可能达成的。”
“将此能力大而化之,不限用于自身就可以之为用铸就神位了。”
“然后铸就神位后,你铸就的是何神位,就只能运用转化世间人心对此神位之种种认同之力为神力。”
“至于否定、质疑神祗和其神位之认知力量,则与之相反,每一点滴的汇集都会相应消耗同等神力,是足以威胁神位、导致神位崩毁继而神陨的力量。”
“又因此力比其他任何力量更加细微,隐隐可涉入天地构成之元,所以只要汇集的足够强大,运用转化为诸力,往往可以达成其他一切力都不可能的奇迹。”
“明白了。”王越稍稍思索,又问:“那像淮伯大人的神位中相关神职和力量领域是如何形成的呢?”
淮伯道:“其实就法理而言,此类力量之用,不存在任何限制,但这力量既为人心认同之力,就因人心认同之限而生出了限制。”
“本伯为世人认可的淮水正神,由此导致力量仅能化为人心认定本伯应有的淮伯之力,也就是驭水兴波等种种之力,并且力不可远离淮水及支流,更不可出于世人认知中的淮地。”
“蔡国之地主,本是东夷人祭祀的岱岳山神,驾驭的自是山岳、大地之力,其力曾经不出东夷之地。”
“但昔日他力助成天子伐象功成,借成天子于天下人心之影响力,改变了整个天下人对其之认知,并且获取了更为广大的人心认可,汇集了更强大的力量,方由自一介山神地祗化为地主,力量再无地域限制,通行天下人认知的一切大地之中。”
“其他多位天神也是如此。”
“原来是这样。”王越顿了顿,继续道:“那我若是向世人宣称我无所不能,并通过种种而获得世人认同,那由此转化出力量是否可以不受地域以及转化限制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