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祗、不朽、祭祀…”
一个个名词,在他心中渐渐串成了线,原本他想要获得更高名位,想要参加到天下角逐中去,其中一个目的是想自上层社会中,更容易获取他们垄断的修行修炼知识。
如今看来,恐怕欲达成此世神祗甚至更高之境,这天下大局,他还非要参加不可了。
记得昔年有位大和尚说:“不依国主,则无以立法事。”
但依国主,又如何及得上自身就是国主?
良久,中年祭司身上气息渐渐稳定,而后清醒过来,立刻双手一拱,躬身与王越行了个大礼。
“中曲乐言多谢公子,公子之智当真非是凡俗啊,难怪我主一闻公子之名,就颁布神谕着我来见你。”
中年祭司中曲乐言感叹着说,又道:“刚才公子之言,已为我主关注听取,不久后淮伯神庙,当正式更名为河伯神庙,来日若能更容易传往越地,此都是公子一言之功。”
说罢,他自怀中拿出一枚白银制成的淮伯徽记,递至王越跟前。
“蛇余公子,此是我主白银徽记,持有此徽记者,皆是我神庙友人,若是在淮上遇到什么困难,皆可亮出此徽记,淮上各处,当无人敢留难。”
“公子更可去往当地神庙,请求帮助。”
“我想在淮上一地,以我神庙的影响力,哪怕是于诸侯处犯了死罪,凭此徽章也是能活得一命的。”
说起这话,中曲祭司面上不无自得之意:“此徽记又是一枚神符法器,运用时能聚天地中之水汽,撑开一面水盾,足可抵御上位、高段武士全力数击,使用后只须将其置于水中半个时辰就可恢复。”
“那就多谢中曲祭司了。”
王越接过淮伯徽记,稍稍感知,发现其仅是一枚可以反复使用的水行法器,运转其中的是淮伯之力,却并非与淮伯神力主体关联,当下就收下了,这东西用的好可是保命之物。
因其与淮伯神力主体不相关联,也就不虞担心是带了个窃听、定位器之类在身。
中曲祭司又道:“公子刚才之言,我主十分喜悦,之前所言合作,有万分诚意,不知公子?”
王越把玩着徽记,将之收起,微微摇头,道:“中曲祭司,合作还是一步步来好,请中曲祭司先行兑现之前承诺,之后本公子或还有更大的事与神庙合作。”
“若是合作的好,于神庙也能大增实力。”
“哦?公子还有合作?能叫河伯神庙实力大增?”
中曲祭司想了想,刚才这所谓小合作,就叫他实力提升一等,回往国都神庙后,中曲都能改成上曲,足叫他能有主宰一邑神庙之资格,再不是副手,往后还有更大的合作。
这般想着,他看向王越目光不由更加热切。
此等态度,与来时的高高在上,已经完全两样了。
他道:“公子此去可是参加吕里小君子之大婚?我吕里神庙与吕里子大人关系也是甚为密切,原本我打算来拜会公子后再去参加小君子之大婚,如今却是正好同行啊。”
王越也无来时的争锋相对,满脸笑意着说:“能与中曲祭司同行,是蛇余王越之幸事。”
中曲祭司看他脸上笑的如此自然,和之前两样,浑然好像未将他来时的无礼放在心上,此等年纪,就有如此智计、武力、城府还,喜怒更是控制自如,当真是厉害之极。
但也唯有如此厉害的人,才有与淮伯合作的资格。
当下两人捐弃前嫌,一同下了此山丘。
随后淮伯神庙车队转过了队伍,却在一旁道路靠边,竟是礼让王越车队朝前先走,王越毫不客气,叫自家兵车先行,神庙车队尾随其后,一齐拉出个长长的队伍往吕里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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