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胡一声惨叫,但竟强忍着不放人,还想继续拉升,王越见此,面无表情的将枪头往下一压。
刷拉拉的掠过半空中昏迷武士的喉头,带起猩红一片,半空的尘土瞬时一滞,但见王越作势再击,就再不敢停留,勉强收束起尘土,席卷上到十米高空,头也不回往南边去了。
“蛇余公子王越,我黑胡誓必杀汝。”
黑胡愤怒的吼声,回荡在队伍上空。
王越的身周,一片狼藉。
之前黑胡试图一锤定音的一击,王越靠着墨蝰关键时刻赶回,施神通减弱了气刃的力量,这才应付过去,可无论是蛇纹武士还是吕里家的武士,却只能靠武力和剑术硬扛。
虽然各自只须面对一道气刃,但他们可没王越这等实力,这时黑胡一走,回过目光一看,竟无一得以全身而退,蛇纹六武士稍稍好些,各自受了些轻伤,是在击碎气刃后被散碎零星气芒所伤,吕里家的武士,身上多少有一道大血口,伤的最狠的甚至差断了条手臂。
“公子,黑胡终于走了!”
吕里家武士中,与吕里君子最亲近为头领者,感叹的着。
黑胡实在是太强大,他们这一场,打的太艰难了。
“黑胡走了。”王越了头,接着道:“不过也非是全身而退。”
“本公子放蛇咬了他一口,蛇毒猛烈,黑胡若不能赶快祛除,就会蛇毒攻心,在这之后,即便能治愈,心脏也已被永久性损伤,再也休想作过于剧烈的运动,在这之后,因你们不停息的勇猛围攻,又使他被迫施展了超出自身承受的神通法术,想来不花些时间休养是好不了的。”
“还有最后这两下,更叫他雪上加霜,身体既受内伤,神魂根本都被伤了。”
“下一次,他若再来,就再不会有今日这般厉害了。”
“上邪,还来下回。”
话的是被王越拉进来“戴罪立功”的林芒,他的运气不错,竟没受什么重伤,但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整个人支撑不住,已经软倒在地。
王越却笑了起来,与众吕里武士行了一礼。
“二三子今日之功甚伟,多亏了你们的英勇,本公子才能杀得六位武士贼人,更将黑胡打成重伤。”
“稍后,我定会向吕里君子为你们请功。”
“这…这哪有?”武士们连忙推却道:“这都是公子之力,若不是蛇余公子,人们哪能发现黑胡?更不用杀死贼人武士,还将黑胡重伤了。”
为首的武士道:“是啊,若无蛇余公子,人们加在一块,也不够黑胡贼人杀的。”
“你们错了。”王越正色道:“若是无二三子,本公子也非是黑胡的对手。”
“所以,这是二三子一同奋战的结果。”
“行了,不要再谦让了,再本公子又非是吕里君子手下,要这功有什么用?”
“今日之事,就是这样,黑胡手下的六位武士,是你们杀的,黑胡也是因有你们奋不顾身的围攻,叫本公子找到了个机会,这才将他击伤退走,明白吗?”
众吕里武士对视一眼,无不感到高兴和感激,一口一个这怎么敢当,最后还是齐齐与王越一礼。
“多谢蛇余公子。”
武士们的声音里满是感激,不少武士都在想,若是跟随这样一位公子,就永远不用担心自己的功劳被埋没吧,只是他们却不会想到,王越即便将这所谓的功劳都推给他们,吕里君子依然会明白此事中谁出了大力,于是他根本就是半分无损。
接下来,南下淮上的路上,黑胡绝对还会再来,必定是带着大队人马来,到那时候,他还须这群武士出死力呢。
“都起来,现在就收拾好你们的功劳,去随我见吕里君子吧。”
罢,王越就再不理会他们,自顾带着蛇纹武士和士光,行在前列,吕里家的武士兴高采烈的招呼远处没能加入到战团的二十位射手,一齐来收拾贼人尸体。
林芒有些茫然,不知该干些什么,但既一起上过战场,奋力厮杀过,之前又知道王越会将他介绍给吕里君子,日后不定会是同僚,吕里武士们对他还算客气,也曾在大夫家效力的他,很快就融入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