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子的眼光,自不是田晴可比,武士田晴眼中的金牌,实际上是烫金,广为诸国王室所用,乃是以秘法将金液烫于铜牌表面,说白了就是镀金,在地球现代很普通,但在此世,这个时代,就不一般了。
烫金的工艺,历来只在诸侯王室工匠中流传。
“蛇余国?”
小君子看着帖上纹章及字,当即读出上面含义。
“应是数百年前为西方妖戎所灭的蛇余国,但传说,此国当时王族公室及人民,都为妖戎的妖民杀死。”
“难道这王越竟是假冒。”
尹阴小君子想着或有此可能,可是这烫金名帖如何来?
嗯,这数百年间诸侯争霸,不知多少小国被灭,个中不少小国也是有此术,或有流传出来也未可知。
今日若真请了一位假冒王族公室公子者来参与宴会,到时候一看现了形,那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此类事情,又也不是没有过,百年前就有个百戏者,竟胆大包天,伙同几位游历武士,冒充公室,可怜蔡国一位大夫,识人不明,结果天下各国大夫耻笑至今,叫后人都为之蒙羞。
而若是真的,则又不同,虽其已失国,但公族血统高贵,能请到宴上,那就是增光添彩了。
这么想着,他就问:“田晴,你见的那位贵客,是何等风姿?”
田晴不明其意,但还是回想了下,说:“那位贵客,身姿仪容不凡,周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叫人望而低头,心生敬畏,另随行有六位随从,无一不是实力高强的武士。”
“武士,你确定都是?不是游历武士?”
“小人确定,昔日小人也曾游历,经历过许多危险搏杀,对危险有着感应,这位贵客麾下的武士,每一位都叫我心中本能惊惧,必定是武士,而且还是武士中的好手。”
“小君子,如今他们就在门口等候,小君子一出去就可见之。”
尹阴小君子想了想也是,王室公族之气质底蕴,又岂是寻常人能装出?
以他之眼,再作交谈,若是假冒,定叫其原形毕露。
但再仔细一想,自己阅历其实也少,万一错看了呢?
当下又对一旁家冢说:“你去请申到大人过来。”
他口中的申到,也是他的贵客,乃是本国公室子弟,故以国氏为姓,其又是当代法家名门高弟,学识丰厚,见识广博,有他陪同,当不至于看走了眼。
安排人去请申到,因其也是今夜酒宴重要宾客,已在厅外,很快,一位白衣君子就被请了进来。
进来后,两人各自见礼,接着,小君子就说起此事。
“申兄,我见识浅薄,还请为我把此关,不然,若真漏了位假冒公室公子者请进来,我尹阴氏就也如当年蔡国那位大夫般,要沦为笑柄了。”
白衣君子笑道:“小君子之事,却是简单,稍后我与小君子出门见他,小君子可隐一旁,我先去一试,若是假冒,管叫他原形毕露,小君子只须命武士拿下此等胆大包天之徒,若是真的,小君子再行迎接便是。”
“那就多谢申兄了。”
“这不过是小事,何须谢,再说,天下之间唯有法度,上至天子、下至国君、大夫、黎民都依法度而行,则世间才能太平,此等胆大包天之徒,却实乃世间祸乱之源。”
“我申到不见则罢,见则必将其绳之以法。”
“哈哈,好一个绳之以法,那我就在一旁观申兄行事了。”尹阴小君子大笑,又将烫金名帖拿出来,交给申到:“申兄,这是之前来人送来的名帖。”
申到接过名帖一看,随即大笑:“小君子且去安排人手,我见此名帖,就知其十之**是冒充。